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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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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0日 阴方文 是今天讲的故事中主人公的名字。方文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打游戏,一个人住今天睡沙发电视开通宵,明天困了往床上一躺,刷着视频灵活切换app酝酿睡意,这样的日子他不在意,他总是感觉自己在寻找什么,生活的意义?人生的目标?某种状态想法灵感话语面孔,某个传达未读回复语音,还是某个人?每次睡前脑子里想很多事情。算了吧,半夜三更人就是这么多愁善感,像个笑话一样畅想着不存在的事情。现在世界是一个快节奏的世界,很多的信息从大脑中流出流进,情绪与身心再也不像以前能一一从容应付了,但今晚他仍想做个充满回忆的梦,那些选择,分支,如果用现有的知识与经验面对的话,会是怎样的结果呢。十年前故事在一个很小的乡村,那时候孩子们上学都要走遥远的路,虽说临近的地方也有学校,可是由于教育资源的匮乏这里的学校只会教孩子从一年级到三年级,更高年级的教学由在各村落中心的中心小学完成,方文本来跟着父母在外面读书因为家庭原因转到了乡村小学,从家里到学校对孩子们来说要走很久的路,每个礼拜一早上很早就起来,小小书包里带着一周的菜,衣服,课本,单独的口袋装着大米,饭盒,太阳升起来,各种款式的书包从每一条小路汇聚到一起,到了学校先将书包里的东西整理到宿舍的箱子里,纯木质的箱子有着独特的年代感,这都是爸爸妈妈们的东西,旧箱子上有着崭新的小锁,一把小小的钥匙用绳子串起来。来到新学校的方文当然是不适应的,怯生生的他对于这里新的一切是又好奇又害怕,都是与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却不再是熟悉的面孔,他们叫什么名字,上课坐在什么位置,他们会不会讨厌我,怎样和大家介绍自己,这些想法在方文心里存在不过几分钟,贪玩好动是孩子的天性,不过一会儿就已经认识了几个朋友,新的小学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学校暂时还没有食堂,孩子们早上会把饭盒里装着大米到取水处洗米,按着各自的认知把握水与米的比例,饭盒形状大多一样,小小的取水处挤满了学生,方文会和小伙伴们争先的抢夺最佳地方,聪明的孩子会用饮料瓶剪开瓶口,两侧用毛线拴住,站在高处水桶式的打水,一切做完将饭盒放进年级的蒸饭框里。饭盒上写着名字班级,到了饭点,值日的男同学会去蒸饭处抬回,各自认领,去宿舍里拿出准备的菜,菜的种类很少但是味道各不相同每个家长都会特意有层次的在罐子里放进不同的菜,存放不久的菜会在最上面,叮嘱孩子小心的不要破坏顺序以免因为时间而变味。家庭条件好的孩子,家长会给多余的零花钱,在街上买辣椒酱什么的,商店里卖的果然比自己家做的要更好吃,那种好吃连大方的孩子都不会敞开瓶盖与大家分享。吃饭时,方文和朋友们一起“怎么样,我们学校和你在外面的学校比哪个更好?”

方文的新朋友黄林问方文说“除了吃饭睡觉不一样,其他都一样吧。”

方文扒拉着饭回答“那你以前的老师会在你做错事情以后打你屁股吗?”

“不会,我们是打手心。”

“那还好。”

黄林的语气中带着羡慕“这还好啊。”

“当然了,我们老师可凶了。”

无忧无虑的幻想被击破,但愿不会打我的屁股,方文心里说道。“午休完要换座位了,老师说因为新同学加入会重新让大家选择位置,你要不要坐我旁边,我们选后面的位置,老师平时看不到,我还可以给你玩我的玩具。”

“好啊,好啊”方文答应道无忧无虑的幻想又值得期待了,方文心里想到因为暑期已经过了,现在已经是9月份了,孩子们不再回宿舍睡午觉,吃了饭,洗好饭盒蒸上晚饭,休息也好玩也好都是自己决定,这个学校在街道下面,站在路口长长的石梯最后一步,能看到校门,进去校门左边是孩子们的宿舍,透过窗户,整齐的木箱在房间一侧,另外一侧是大通铺,被子折叠起来枕头放在被子上,窗户外是一颗大大的柳树,教学楼位于学校最高处,石栏杆的下面是小操场,孩子们早上起来会在这里集合升国旗,操场的两面,阶梯通往学校下面的草坪,草坪的一边是水泥铺平有着乒乓球台和篮球场,占三分之一的空间,另外那边完全是草坪,周围的砖墙是校园的边际,大草坪虽然有些单调,但在中间也有颗比上面年龄更长的柳树,草坪的另外一头就是学校的公共卫生间。在草坪上玩各种玩具,嬉戏打闹不会觉得累,欢笑声只能被校园广播的上课铃停止铃声响起方文和同学一起冲到教室。负责他这个班级的是新老师姓李,接下来就称他为李老师,李老师大学毕业以后到这个小学校支教,这些孩子们可能是他第一批学生,李老师先是说上课,班长起立,全班说老师好。“因为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有的同学已经认识了,很好,这节课会重新调整座位。”

李老师进行了宣布。这些黄林已经给方文说了,方文并没有跟着欢呼。赶快开始吧,心里催促到。“你们可以自己选择座位,但是一列男同学一列女同学的选,不允许坐在一起。”

李老师真是厉害啊,这下肯定跟黄林玩不成了。女同桌我都不认识,跟女孩子一起有什么好玩的,上课偷偷吃零食她肯定会告诉老师,借她作业抄也会告诉老师吧,上课玩悠悠球也会告诉老师吧。还有………期待的幻想又被击破了。方文一边不情愿,一边计算着坏处。发愣的时候,后面的位置早就被一抢而空了,剩下的就是讲台下的第一排了,他开始讨厌今天,黄林一边帮他挪着课桌一边取笑他:“你在干嘛,你人不在我又占不住位置,这下子在老师眼皮底下。可怜咯,哈哈哈哈哈。”

课堂的45分快结束,李老师从走廊回到了讲台查看情况,同学们已经在新位置坐好了,没有问题,方文看着讲台伸手都可以摸到了,多好的位置啊,他开始自嘲。看着旁边的女孩子,一脸认真在做着上节课的作业,那种认真的表情跟自己只想玩耍的心格格不入,感到好奇,作业又不用现在交,她这么早就做完,真是个奇怪的人。下午的几节课上完,方文已经接受了这个座位,旁边是女同学,孩童的放纵只能下课释放出来,只是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另外一边的同桌被教室的走廊隔开,单独的两列只有这一个同桌。还是要问问她的名字,认识一下吧。方文决定了与其不好意思的问不如自己看,桌上的作业本书本主人都会写上名字一翻开就知道了。方文想到了办法李瑾现在的方文正在睡梦中,在梦中他回到了小时候,这个名字好久没有看到过了,简单的两个字包含了太多的回忆,太多的日常,太多的难过,与大人一样小孩子的情感是直白简单脱口而出的,也是含蓄悸动无法理解的,到长大了终于明白了,这些记忆后来的一切应该是他人生中的“初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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