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掌柜的出现之际,白月的身子就僵住了,她死死握着拳头,愤怒的目光转向了沈青鸾。“到了现在,你还要陷害我?”
没错,她必须把责任推给沈青鸾。只有这样,她和玉柔才能安然无恙。沈青鸾缓步走向了白月,她的目光平静:“昨夜你来找我,说是沈玉柔要与我求和,我当时同意了随你来二皇子府。”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她的声音。“后来,我临时有事要去皇宫,本来我也不打算原谅她,但答应了,我就算来不了,也得让别人来,所以我就让红妗易容成我。”
白月咬牙切齿:“你承认了?”
夜陌凌也将凌厉的目光看向沈青鸾,眼里带着杀意。沈青鸾冷笑一声:“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刚才在路上,我看到了红妗,她告诉我,说是沈玉柔给她下了药,被她给发现了,趁着沈玉柔出去的时候逃跑了。”
太后淡淡的道:“这件事,哀家可以作证,刚刚哀家也在旁边,见到了那位姑娘。”
有太后作证,这番话可信度就很高。一时间,众夫人鄙夷的目光又落在了白月的身上。白月恨得咬牙切齿,双眸愤怒:“那沈慈为什么在。”
“红妗说,她在逃跑的时候,发现柴房关着一个人,被困在麻袋里,她认出那人是沈慈,不知道为何会在柴房,便做主把她放了下来,还送回了房间。”
“之后,就是你们见到的情况。”
沈青鸾的语气平静,像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其实,绑走沈慈的人是秋月,但昨天秋月没有露脸,沈慈当然不会知道是她。是以,听到这话之后,沈慈打了个激灵,猛地站了起来,向着沈玉柔扑了过去。她都顾不得满身伤痕,赤裸着出现在人前。凌王皱眉,将视线转到了另一旁,不去看她的身子。可显然,现在的沈慈疯了。她恨不得撕了沈玉柔。“昨天肯定是你派人绑了我,是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自己想要逃离二皇子府,为什么要把我拉下水!”
她的手指狠狠的扇向了沈玉柔,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沈玉柔猝不及防之下,脸被指甲化了,她尖叫了一声,朝着后面退去。“你疯了!”
她压抑着怒火问道。沈慈双眸赤红,怒声道:“我没疯,你肯定是认为万一算计不到沈青鸾,就好来算计我!你真是打的好算盘,不想在这里吃苦,又不想让人知道你抛弃二皇子,你就算计我!”
沈玉柔气的浑身都在颤抖,这个贱人,被沈青鸾利用了都不知道。“你别胡说八道,我没做过这件事!”
沈慈的手再次扇向了沈玉柔。所有人都在震惊当中,就连夜陌凌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看到那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女人,竟然无从反应。“你还说你没有做,你什么事做不出来?”
沈慈容颜扭曲,满脸是泪,“你当初就能逼着沈青鸾嫁给夜陌凌,就为了自己能逃过婚姻,可笑的是,你还在夜陌凌面前把责任推给你爹娘!”
“明明就是你,全是你做的!”
她声音尖锐,一把揪住了沈玉柔的头发。沈玉柔尖叫了一声,也挥手打向了沈慈。白月终于回过神来,上前打算拉开沈慈。沈慈一脚踹在了她的背上,本就挨了长棍的背在这一踹之下,疼的她差点直不起腰。“沈慈!”
这一次,白月也怒了,扬手一巴掌扇向了沈慈。“你给我清醒一点!”
巴掌声很是清脆,在这暗夜之下,如此响亮。沈慈的眼睛更红了,疯狂的吼道:“你是亲耳听见你们设计要让沈青鸾爬上二皇子的床,如此沈玉柔就能够与他和离,还不用背负坏名声,你们肯定是见易容的她跑了,才拿我顶上!”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哇!”
沈慈痛哭了出声,头发凌乱的如同疯子。这场狗咬狗的好戏,对于沈青鸾而言是一场意外。没想到沈慈会跳出来揭露这对母女。白月被气的不清,手指指向沈慈,恨不得将这贱人碎尸万段。早知道她是这种白眼狼,之前就不该收养她!沈玉柔亦是面如死灰,瘫坐在地。直到接触到夜陌凌的眼神,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冲向了夜陌凌。“二皇子殿下,你听我说,不是她说的那样,她被沈青鸾收买了,他们都想要陷害我!”
沈玉柔放声痛哭了出来:“我那么爱你,为了你命都不要了,我怎么可能要离开你!”
夜陌凌的眼里已经从之前的不可置信,变为了沉痛。他闭上了眼,死死的握着拳头,浑身僵硬的如同石头。哪怕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玉柔到底有多爱他,却在所有的真相面前,他迟疑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是不是在一个骗局之中。“殿下,你要相信我,我是可以为了你连命都不要的人,沈慈在陷害我,她在陷害我!”
沈玉柔哭的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沈慈凶狠的瞪着她:“你毁了我的清白,你还说我陷害你?你自己说出的话,你自己不记得吗?”
“殿下,你前段时间,沈玉柔应该经常从外面给你带吃的吧,”沈慈冷笑着道,“他是不是和你说,她为了你去外面赚银子给你买的?”
夜陌凌睁开了眼,眸光凌厉如剑,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也让沈玉柔的心沉入了低谷。“我实话告诉你,白月给了沈玉柔很多钱,她天天去酒楼大吃大喝,只给你一个馒头,却还让你感激涕零。”
沈慈的唇角挂着冷笑,讽刺的道:“因为白月亲口告诉沈玉柔,不能给男人花一个铜板,只能从男人手中掏钱!连自己女人都养不起的男人是废物,没资格花女人的钱!”
这些话,可都是她亲耳听到的,如假包换。夜陌凌的拳头紧紧的攥着,他呼吸都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