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折腾到凌晨两点,玛丽非常疲倦。 中午微晒的日光通过窗帘,星星点点洒在脸上,她似乎感应到什么,猛然睁开了眼睛。 茫然看向四周,玛丽扫到床下未收的毯子,面色大变。 不是做梦,她真的和黄永礼同住一间房,而且两人还那样了。 脸有些发烫,玛丽羞愧难当。 昨晚韩琛挂了她的电话,看样子生气到极点。 她重拨回去,再无人接听,打韩琛住所的电话,同样无法接通。 玛丽郁闷了,心里恐慌。 越想越觉得无法解释。她就起了别的心思。 而此时黄永礼表现得犹如彬彬君子,不再调戏她,要铺毛毯睡地下。 黄永礼的表哥是大飞,韩琛是大飞的手下,黄永礼有几个女朋友,对她们个个都照顾。 自认头上有点儿绿的韩琛找她麻烦,如果有黄永礼撑腰,又能拿她怎样,毕竟两人偷偷摸摸,并没有正式确立关系。 换另一种思路,再看黄永礼,玛丽有了别样感觉。 先别说他有没有本事,单是来找她,就证明胆色过人。 人长得帅气,又舍得花钱,如果不是同时与数个女人交往,称得上完美男人的典范。 起初只是闪过一个念头,玛丽再往深里想,愈发觉得该改换门庭。 拿下黄永礼,不跟韩琛。 这家伙说的应该算数吧,说不定还能拍电影,何乐而不为! 所以等黄永礼拿出药膏,要玛丽换药,她大胆出击。 黄永礼拒绝了! 刚进屋就不掩饰对她的觊觎,现在居然拒绝。 但他也跟着很诚恳地解释,不相信玛丽能从一而终。 韩琛今晚只是一时生气,过后再来找她,她能保证不和对方再续前缘? 问到关键点,玛丽还真无法肯定。 想忽悠黄永礼,接触他洞彻人心的眼神,她怂了。 但玛丽也有办法,问黄永礼不痛苦吗? 谁知黄永礼还真是会操作,竟然当着她的面,召唤神奇的五指神龙。 要五指神龙,不要她,真是个狠人!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玛丽有学有样,也豁出去了。 她回忆着往事,叹口气,脑海里存着意犹未尽的感慨,懒洋洋不想起来。 那个混蛋跑哪里去了? 掀开被子,她也不怕春光外泄,就要起身。 昨晚两人坦诚相见,比夫妻还了解彼此,玛丽当然不会忌讳什么。 嗯?! 鼻子嗅了嗅,她闻到香味,肚子咕咕叫起来。 莫非…… “吃点儿东西吧。”
就在她隐隐有所猜测时,黄永礼进了卧室:“我做了鱼丸粉。”
“你!”
自己从不做早餐,也从未吃过其他男人做的早餐的玛丽,承认刹那间心动了。 一个男人,一个像黄永礼这样的男人,起来为她做早餐,也可以说是午餐,是多么难得。 不过她也是算个奇女子,感动来得快也去得快,脸上的惊讶表情一闪而逝,再次恢复正常。 黄永礼看在眼里,也觉正常。 昨晚和他做同样动作,哪个女人能这样。 说实在的,黄永礼也震惊于玛丽的操作,对这女人更加忌惮,也就愈发不愿招惹她。 至于她会不会恨自己,他也不怕。 韩琛没有回归倪家,只要他一天呆在黄大仙区,就不会敢动自己。 再说如果韩琛是那个能被玛丽煽动的耳根软男人,也就不会等她死掉,才会反击倪家。 做个鱼丸粉,纯粹是他自己饿了,捎带着给玛丽弄一碗。 若非还需要在她这里呆着,黄永礼其实睡醒就想离开的,这种女人琢磨不定,目前不是他能驾驭的。 不过想到玛丽的迷离模样,他心内有点儿蠢蠢欲动。 “陪你看电视?”
看着外面似火的骄阳,玛丽试探着问他:“你不应该经常换地方吗?”
“呵呵!”
黄永礼笑了,回了个莫名其妙的解释:“警署可以扣人四十八小时。”
四十八小时? 什么意思来着? 夜色渐黑,黄永礼走后,玛丽迫不及待打韩琛的电话,无人接通,此时她隐隐有所猜测。 等到后天晚上联系到韩琛,她才真正明白,也就颓然承认黄永礼的强大,同时好奇黄永礼从她这里离开,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黄永礼能去哪里,当然是离湾仔区较近的九龙城区。 蹲在土坡后,他蒙了面,腰里别着两把枪,仿佛守株待兔的农夫。 看着挺傻,其实还真等来了兔子。 大概十点左右,第一辆车先到,十分钟后,另一辆车也驶来,都停在土坡下面。 前面施施然走出来的是靓坤,后面被靓坤小弟看着、走过来的自然是大B。 “有什么事讲清楚,动我的家人,太卑鄙了吧!”
大B看到靓坤,满脸愤慨。 他其实不想来,可女儿去澳洲前买的书包,现在竟然在靓坤手里,不来不行啊! “我卑鄙吗?我倒不这么觉得!”
靓坤满不在乎道。 “你要玩得这么过分吗?靓坤!”
“对了!就要玩得这么大!”
靓坤示意傻强,接过一个黑乎乎的带电线的大家伙,递给大B道:“听听来自澳洲的声音吧!”
“你!”
大B有点儿懵,下意识凑近。 听了五秒,他脸上浮现复杂的表情,态度也软了下来:“祸不及家人,你……” “呵呵!”
靓坤冷笑,对着黑乎乎那个大家伙道:“动手!”
“大B!”
他撇撇嘴:“陪妻儿去吧!”
“我跟你拼了!”
大B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冲过来,对着靓坤就是一拳。 靓坤急忙闪开,露出空隙。 大B打靓坤是假,逃跑是真。 靓坤身后是个山崖,大B三步并作两步,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