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国一处别墅里，黄永礼、何敏和吉吉坐在凳子上，正和一个鹰钩鼻男子交谈。　　鹰钩鼻就是巴顿，长着一张坏人脸。　　“红豆，你好可爱。”

他看到吉吉，就想来个贴面礼。　　红豆就是雌盗在外面的绰号，黄永礼和何敏分别叫祖和占。　　“呵呵！”

黄永礼拉住吉吉，笑着对巴顿摆摆手：“我们都是老熟人了，别搞那些客套了。”

吉吉闻言，翻了个白眼。　　别人不清楚，她当然知道黄永礼什么想法。　　独占欲很强，贴面礼也不行！　　吉吉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相反赞成黄永礼的举动。　　老家伙巴顿一看就是个坏蛋，跟他贴什么贴，她只跟黄永礼贴，怎么贴都行！　　“好吧。”

巴顿瞥下他，眼中有着犹疑：“你是新来的？”

“没错！”

黄永礼指了指男装的何敏，还有自己：“我们都是吉吉的男朋友。”

“吉吉的男朋友？”

巴顿瞅了瞅脸色通红的吉吉，挑起大拇指：“你很厉害！”

“我们谈正事吧。”

作为一个老家伙，男女事早就不感兴趣了，他现在只想知道面前这幅画的价格：“多少钱？”

“五十万！”

黄永礼伸出五根手指头。　　“不，不，太贵了！”

巴顿急忙摇头：“我只能给四十万。”

“我想问候他老母。”

黄永礼换了华国文，引得吉吉和何敏一阵轻笑。　　“你们在笑什么？”

巴顿迷糊了。　　“他说不知道你母亲在哪里，想要问候一下。”

吉吉止住笑，向巴顿‘解释’。　　“谢谢你！”

巴顿微笑着向黄永礼点头。　　“五十万，一个都不能少。”

黄永礼冷了脸，突然对巴顿道：“否则我们再把它放到展馆。”

“这个……”　　巴顿愣了，有点儿不适应黄永礼的‘变脸’。　　不过他老奸巨猾，很快就笑了：“好吧！好吧！”

“我可以给你们五十万。”

巴顿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吉吉：“但你们要帮我搞来这幅画，它叫做《赫林的女仆》。”

照片上是一个女人的画像，她带着欧式的王冠。　　他又点开客厅的投屏，播放了一段视频，娓娓解说：“这幅画有个传说，那个画家给这个女人画了画之后，一直无法忘怀她。”

“最后画家消失了，而他的灵魂就在画里面。”

……　　“拿到这幅画。”

巴顿信誓旦旦道：“我给你们两百万。”

“我们接下了。”

吉吉代表黄永礼和何敏答应下来，接着提出要求：“订金呢？”

“订金？”

巴顿愣了愣，笑了起来：“百分之十的订金二十万，马上打到你们户头。”

“再见！”

依旧是吉吉做代表，三人起身告辞。　　回到酒店，三人换回男装和女装，黄永礼搂着两女：“谢谢你们帮我搞定了巴顿。”

什么盗画，不存在的，他们只想拿到巴顿违法的证据。　　港城最先进的窃听器，通过胡惠中拿到了十个，黄永礼一次性用了三个。　　点开录音，里面放出巴顿的声音，都和盗窃名画有关。　　“我们装装样子，去尼斯堡看看。”

何敏眼神闪烁：“到时咱们再以难度太大为由拒绝，巴顿就不会怀疑了。”

“好！”

黄永礼拿出笔记本电脑，把录音文件发给童可人。　　真正去要挟巴顿的，当然是童可人找到的海对面的客户，这样就会让对方摸不清是谁。　　当晚何敏很热情，不断勾黄永礼，连带着吉吉，跟她一起遭了秧。　　吱扭！　　看下沉睡的黄永礼和吉吉，何敏悄悄起床，来到客厅。　　她背上装备，骑上摩托车，前往尼斯堡。　　那幅画，何敏志在必得，想要据为己有，因为那个传说打动了她。　　站在尼斯堡的下面，吹着寒风，她吹了吹手，尽量让自己保持温暖。　　何敏要再等等，等到尼斯堡里人都沉睡了，而这个时间是凌晨两点。　　从背包里拿出挂钩，何敏晃了晃，准备扔到堡内，再拽着绳子上去。　　“独木难成林啊！”

戏谑声从背后响起，有人在调侃她。　　“谁！”

何敏吓了一跳，急忙转过头来，凝神防备。　　“你们！”

说话的正是黄永礼，他身边是吉吉，正瞪着她。　　“我，我……”　　何敏无言以对。　　“你答应我的。”

吉吉走上前，搂住何敏的肩膀：“可你没做到。”

“对不起。”

何敏满脸羞愧：“我不该再来盗画的。”

“不是这个。”

吉吉笑了：“我说的是咱们两个共进退，你应该叫我一起的。”

“你，你们！”

何敏看了看她，又看看黄永礼，笑靥如花：“你们俩真好。”

“你晚上那么卖力，我们当然要对你好了。”

黄永礼嘿嘿笑着回应，抬头看向尼斯堡：“我和你上去，吉吉在机场接应。”

吉吉的特长是咏春，善于格斗，枪法一般。　　何敏动作灵活，和黄永礼相得益彰，是最佳的合作伙伴。　　吉吉没有矫情，深深看了一眼黄永礼：“我在机场等你们。”

黄永礼事先告诉她们两个，巴顿明面上是正经商人，其实内里养了很多杀手。　　一旦他们拿到画，巴顿肯定会出手拦截，到时一定会有一场龙争虎斗。　　不过黄永礼是谁，湾仔枪神、罪恶克星，会怕一个巴顿吗？　　“走！”

黄永礼和何敏不再犹疑，扔出搭钩，起身向堡顶攀去。　　很快两人进了收藏室，黄永礼就像来到自己家，在插着各种便宜酒的墙上一阵乱摸，终于触动了机关，进入了《赫林的女仆》的收藏地。　　“等等！”

他拦住急吼吼准备往里闯的何敏，拽掉两根头发，放到地面上。　　他们闻到了烧焦味，头发化作了灰。　　“至少上千伏的电压。”

黄永礼给出判断，笑着对何敏道：“你很快就会化作骷髅。”

“哼！”

何敏暗暗庆幸，嘴上却反驳道：“我刚刚是逗你玩。”

她看着收藏室里的吊灯，和黄永礼相视一笑，两人有了计划。　　黄永礼先跳到吊灯上，倒垂而下做支撑，再把何敏送到画前，两人轻轻松松就拿到了《赫林的女仆》。　　两人进展迅速，赶在保安发现前，溜出了古堡。　　嗯？　　驱车到了古堡下的一处山崖，黄永礼停了车。　　“你先走。”

他催促何敏：“和吉吉离开这里。”

“我……”　　何敏见他声色俱厉，不敢迟疑，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般离开。　　看着她远去，黄永礼下了车，凝望某处：“你来了！”

“等你很久了！”

金焘年面色冷峻，丢掉手里的狙击枪，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