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刚过小满,早些初肃的日子才刚刚下过大雨,田野里尽是人在排水。“有人落水了。”
“好像是容家媳妇。”
一嗓子吸引了在田野上劳作的人民。冲着田野上喊的人却静悄悄离开往林子走了。“容家新妇落水了,快去容家喊人过来。”
大队长正直的声音,冲着容家田地喊道。脑袋针扎般痛,身体软软的,浑身没劲。江宜炽嗓子火热的干到冒烟“咳咳”咳嗽个不停。江宜炽手撑着毛毡垫子,露出来的半截竹杆子割手,皮肤痒痒的,红了一片,但没头疼,嘶哑的声音说,“这在哪?”
屋内空荡荡的,两个双喜临门的红盆,一个书桌上摆着几本书。还有一个衣柜,柜门开着挂着不少的衣服。另外还有一个梳妆镜,上面没摆放东西。房间内,都是半成新的东西,无一不透露出一个字“穷。”
房外声音大躁,是女人的声音。“说了别娶她,你看她今日跳河,不就是逼我们吗?还不如离了,要不指不定哪天就上吊,这么晦气的女人,谁敢要。”
“他们都说为了个下乡知青寻死觅活的,这指不定哪天就出轨了。现在家里名声都被她败坏了,她对我们家也不好,你看幺宝都被养的这么瘦了。整天没有一个好脸色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做给谁看。”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好了,她既是我们一日新媳就不能这么说她。她快醒了,去看看她吧,我还没做完活,下田去了。”
江宜炽蜷缩着身子,手靠着小腿中间隔着一件被子,眼神望着远处,十分迷离。我在床上睡个觉起来,就被那些“老妖怪”绑架了,不像啊,外面还有些人讲话,绑架这么自由的吗?江宜炽侧目,在模糊的镜子中勉勉强强照着江宜炽的脸,江宜炽用手触摸了一下,光滑细嫩,不对啊,我的脸也换了。这脸八分我的皮子,妖却不媚没一点女人味。看起来还未成年,一点都不“狐狸精。”
容珩邢推着轮椅在门口看到的就是这幕。头发披落在肩,俏丽的身姿稳坐如松。黑漆漆的眼瞳似乎在注视着什么。江宜炽回神,猛然向后看去,“压迫感”在这人身上淋漓尽致,身上穿着粗衣麻布却是矜贵高冷落魄的少爷一般,这世界的一切因他而生。一双冷漠淡薄的眸子,像高高在上的神。白皙的脸像高山未融到雪,眼眸是满目星辰。江宜炽浅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可以给我倒杯水吗?”
容珩邢眸中带着些不可思议,随后进了房间,房内桌子上摆着一个大罐瓷瓶,倒出到水杯后,递给了江宜炽。江宜炽大口吞下水,才感觉喉咙好了些,哑哑的说,“谢谢,我想下床走动一下,可以吗?”
江宜炽浑身发软,腿也没劲。但却不想坐在这发呆。容珩邢闪过疑惑,但又答道,“随你。”
江宜炽暗搓搓思考道,“我没力气啊,起不来。”
想叫他帮扶一下,他倒好装的木楞。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我好歹也是全队最美的。罢了,江宜炽揉着脑袋,头还微微发疼,将被子往上一掀,盖住了脑袋。“我要睡了。”
容珩邢冷沉这一张脸,脸上带着诧异,但又用不可置疑的声音说道,“江宜炽,我不管你什么心思,但这是最后一次,你好自为之。”
闷在被子里的江宜炽咕哝道,“什么鬼?扯什么鬼话。”
想着自己的身体,将精神力调动。簌地,猛的发跳,直起身来,我的异能呢。经脉堵塞,调动不了,不是有人给我废了,而是根本没有过异能。这不是我的身体,可脸也那么像。老妖怪有那么大的本事给我换魂吗?好样的,难怪不用担心我逃跑,“好自为之,说的真好。”
江宜炽邪笑嘲讽的说。手撑着床垫,软弱无力的立起身来翻身下了床。“那是什么?”
江宜炽正看着是个很老的日历,一本很厚的簿子,1976年,翻动处正是6月份。应该是夏天毕竟外面这么热,可我那时是冬天,冰雪皑皑的日子啊。1976我还没出生呢,这不是换魂,而是回到过去。“可外面那些人,跳河,知青,新媳。”
是我掌握了别人的身体,回到了她的年代。不管了,先修炼,看看我的芥子空间还在吗?里面有好多的武器和吃食,每次外出队友都会整理这些将装到我的空间内,这样节省空间,但开启空间需要精神力,我异能末世的时候不弱,消耗一点没什么,但现在估计都打不开空间。思及此,江宜炽回到床上,盘腿坐下,恢复生息。主要是看看她能不能领悟到精神力。但这副身体应该不能,应该需要天材地宝,天材地宝空间有很多,但拿不出来就白搭啊。现在只能用老方法药膳调理,这副身体体弱,调理是必须的了。江宜炽闭上眼睛,慢慢整理筋络,一闭就是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