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家中只有在院子中的容珩邢。江宜炽瞧了他一眼,将背篓放下,抬头看太阳,因为没有时钟,只能凭借太阳升起高度看是几点了,现在大约8点钟的样子。见惯了末世恶劣的天气,看这太阳都多了几分亲切,虽然一如既往的热。江宜炽随手把蛇一扔,去厨房拿了菜刀和砧板。蹲在地上,左看看右看看,看起来手足无措。突然之间,她想起来,她猎捕的那么大条的蟒蛇,全队吃了一个星期。因为在蹲守,所以队内没生火,是生吃的,味道不可描述。末世中的异能者,身体素质都是强的,吃条生蛇肉,也不会滋生病毒。想着那段苦逼的生活,和现在亲手动手剥蛇皮,江宜炽感觉自己思想觉悟进步了,接着转战这条菜青蛇,先剥皮,再割肉,挖内胆。好了,应该就是这样的。盯着江宜炽犹犹豫豫,下不去手剥皮的容珩邢推着轮椅过来。要是知道容珩邢的内心独白,江宜炽估计会说句,我下不去手?要不是为了给你们煲汤喝,我直接生吃。怂了一句,算了,生吃味道不好。大力一剁,干净利落的将蛇头直接剁下来,莫名其妙又想到,队里做饭永远是她等着。容珩邢低着脑袋,看不清神色。“我帮你做?”
江宜炽回过神,迫不及待的将刀递给了容珩邢,“OK,你来。”
好的耶,今日又是小废物的一天!江宜炽把砧板放在了桌上,没在蹲在地下了。徒手抓着蛇。蛇还留着血,在蛇头处感觉黏糊糊的。容珩邢也推着轮椅跟着过来了。手中的刀忙忙碌碌,非常完美的割下蛇皮,质疑的问了句,“你怎么打到蛇的。”
江宜炽在找筛子晾晒草药,听到这句话,顺口一说,“这么大点的蛇,拿个石头一扔呗,就死了。”
容珩邢锐利的目光看着在背篓里翻找的人,平淡的问了句,“哦,打算怎么吃?”
江宜炽思考了一下,想着家中老弱幼残的,手中动作却没停,将草药根茎用晒干的方式放在了那个阶梯上,放好后回答,“炖着吧,更滋补。”
院内中又重新恢复了寂静,江宜炽想着那个小孩,坚韧有趣,搭话道,“夏新然呢?”
容珩邢:“去打猪草去了。”
江宜炽嘲笑说,“都没草高吧。在哪打?”
容珩邢:“那片小树林。你要去?”
江宜炽吊儿郎当的说,“不啊,这么大的太阳会晒死我的。”
想着奶奶说,“心静自然凉。”
哈哈,骗鬼呢,我要去看那小孩,就这天气我起码得成鬼,才会出去。江宜炽摆放完这些药材就回了房。房内整洁干净,江宜炽动手将书桌和梳妆台整理了一下。桌上的《钢铁是怎么练成的》《红星照耀中国》《红岩》等的摆放,不禁让人好奇这是怎么样一个女子。犄角旮旯中,江宜炽还收到几封家书,拆开信封,字体磅礴大气。赏心悦目。“宜炽,见字如唔。家中一切安好,请不要怪罪于父母亲。迫不得已而为之,望你周全平安。次兄江余华。”
如约炮制,还有长兄,四妹的,每个信封内还有一些钱和票子,倒是让人不禁须臾感慨。这是什么家国情仇,爱恨纠葛。接着江宜炽又从书本中找到好多票票。江宜炽握着票票也有了些安全感。感叹道,富家女家道中落,流落乡村人家的爱情故事。真不错,我也是有大佬身份的人了。江宜炽拿着这封信拜了又拜,像是举行什么祭祀似的,“妹子,这封信等会我就烧给你,票票拿给你买冥币。另外,留点钱给我生活应该不介意吧。”
这避难家中生活实在苦难,这妹子冰清玉洁的,可得好好活着,才对得起他哥一片苦心。决定了今下午就去买点肉回来吃,这只吃一天素的,我就感觉嘴巴一点味都没有了。江宜炽继续在屋内整理了,然后每隔一段时间就出去外面透透风,翻动一下草药,使他们受热均匀。就这样,熬到了中午,队内广播声响起。“今日你在泥土里辛勤付出,明日你在泥土里含笑丰收。”
“你们劳作的笑,是我们见过最美的风景。你们流过的汗,是我们感受最甜的甘泉。”
“还挺有文化。”
江宜炽听着广播声,也生出些趣味性。很快劳作的人就回来了,他们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迎着身后最美的朝阳。江宜炽在院子中看到劈柴的容珩邢,不禁感慨道,就我当混子啊。想着,江宜炽就去了厨房,锅内冒着烟,显然在煮什么。这不禁感叹道真是“良家妇男”。说鲜美的滋味已经溢出来,江宜炽深吸一口气,就出了厨房。走到容珩邢旁边,“我下午打算出去买点东西。”
“下午有牛车,你找张叔,就可以去镇上。”
容珩邢不紧不慢的说。江宜炽看着容珩邢绝美的容颜,和下颚线,兴致盎然的说,“你有什么要我带的吗?我可以帮你带。”
容珩邢思索一下,“带包盐巴。”
江宜炽:“嗯,了解了。”
“宜炽,回来了。早上跟晓珍去还行吗?”
容晓珍跟在谢习情身后,高傲抬着头。脖子处还有些绿色的黏液。谢习情也有些。江宜炽笑道,“我很好,倒是辛苦晓珍砍柴了。”
依旧不服输的容晓珍跳出来发言,“哼,你也知道啊。”
“知道,所以,妈,你们今天下午还忙吗?我想要让你陪我去趟镇上。”
谢习情还在震惊她喊的那句妈,从震惊缓过神来,答了句。“我不去了,田野里没什么事,要不让晓珍陪你去吧。年轻人也有话题。”
“有钱吗?我去给你拿。”
江宜炽眨了眨眼,“不用,谢谢妈了,要不让夏小朋友也陪我去吧。这么久怎么还没见他回来?”
“割完猪草就去玩去了吧,等会就回来了,带就带出去吧,好好玩玩。”
“会的,妈。”
容晓珍横着眼看她显然十分不满,但碍于是谢习情所说只能冷哼两句。江宜炽也不舒服,带个夏小朋友去可以,带她……,八辈子霉运在这栽了。想着怎么呛她,就顺势说了,“薄荷叶,好用吗?”
“一般般。”
容晓珍咬牙切齿。江宜炽轻笑一声,没再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