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老式的中药馆,药品排列整齐。回笼的抽屉,带着中药清香的味道。“看病,还是买药。”
面容清秀的年轻人,清润如玉的声音传来。镇左旁边开了一家西药店,再加上这地挺偏,没什么人来。这年轻人直勾勾盯着江宜炽看,像是有些好奇江宜炽。江宜炽背着背篓也累了。放下背篓后,就说“买药也卖药,不知你收不收?车前草、竹叶、佩兰、藿香、丝瓜皮、西瓜翠衣、香需,还有白芨。”
眼前的年轻人也直立身子,“那些都很常见,我们暂时不缺。不过不知你白芨有多少呢。”
江宜炽早就预料到了,这些山上摘的大概都有货,野生白芨药用价值高,白芨补肺美容止血是好手,蛮多人买回家炖汤喝的。“大概是两斤多。”
“同志,家中还有多少,不知能否全部卖给小店。”
年轻人打量着江宜炽拿出来的药材。“实不相瞒,白芨货源不太充足。”
聪明人点到为止。江宜炽微微浅笑,“这些白芨什么价?”
年轻人犹犹豫豫开口说了个数:“5角一斤。”
江宜炽也不太清楚价位,不过看着肉痛的年轻人的模样,江宜炽心中了然。“哈哈,家中还有白芨,你需要多少。”
年轻人毫不客气的开口道“有多少就拿多少,还是这个价。”
江宜炽想着山里的药材,估计应该蛮多的,“好,过两天我再过来一次。”
“好好,这些药材我全要了。那些两角一斤,这个白芨五角一斤,你看可以吗?”
这不就是促销吗,江宜炽点头。等他称重后,江宜炽说出了自己要买的药:“益母草12克,配伍熟地黄、山萸肉各15克。一周四份,泡两周。”
年轻人将她卖的药称好后说:“嗯,白芨是两斤四两其他的是十斤五两,所以白芨1.2元,其他是2.1元。”
江宜炽点了点头,一上午能摘多少呢,况且这些都是晒干了的,今天也就试试水。江宜炽并没有很失望。不一会,年轻人撑着药柜,仔细寻找着药,说着:“益母草四分一斤,熟地黄和山萸肉是四角一斤。这样算的话益母草两两,熟地黄和山萸肉是五两。价格是两角。”
说着,手利索的把打包好的药材给了江宜炽。顺便把钱递给了江宜炽。“给你三元一角。”
江宜炽闪过些疑惑,就感觉挺便宜的,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年轻人看着呆愣的江宜炽,轻笑一声,还想问些什么。就听到,“快来人救救我孩子。”
年轻人慌了神,从柜台出来后,嘴里喊着:“爷爷,有病人,快出来。”
说罢,就从妇人手中把两岁多孩子抱在里屋的床上,江宜炽顿了顿,不妙的说着:“急性肺炎。”
那人来势汹汹,盯着江宜炽说:“你乱说些什么?难道你比医生还灵,尽是乱说话诅咒人,有没有教养。”
江宜炽没再争辩,这家诊所有医生,她操什么心。但眼前这个人的一句“教养”让她沉下脸来。但更加沉静下来,但莫名出现复杂的神色。“呵呵”两声,眼眸里净是嘲讽。不过眼前人到不依不饶的说:“你诅咒我家孩子,还不快道歉。”
江宜炽挑了挑眉,手中药包不沉,江宜炽将拿去药包的手重重压在桌子上,不屑说:“孩子是不是精神不佳,食欲不振,精神萎靡,烦躁不安,嗜睡,还带有高烧不退。”
眼前人也没有她想到她猜的这么准,弱弱退了两步,但挺直了腰,“谁知道你这个小丫头哪里编来的,不会说话就别说,医生都没说什么,难道你比医生更厉害。”
江宜炽看着她愚蠢的眼神里,竟觉得可怜,“你们还是快点送去医院,这并发症可是会导致心力衰竭,呼吸困难的。到时候可就废了。”
江宜炽好心提点到,她并不觉得诊所能治好。妇人也不说话了,开始哭泣:“孩子命苦啊。”
那边年轻人的爷爷显然听到这番话,也皱了皱眉。对着年轻人说了几句话。年轻人忙步的走向这个女人,“是急性肺炎,高烧多久了,有没有吃什么药。”
“发烧大概三,四天了,给村上人看过,吃了偏方,偏方在这。”
女人将说中湿襟襟的纸递给了年轻人。年轻人看了一眼后递给老人。老人吩咐了几句后,年轻人忙碌起来。江宜炽本该早早离去的,但还是坚持听了下去。只见老人沉声:“遇到这种事要尽早来看病,小孩在这呆一晚,如果还不退烧可能要去城里医院。”
江宜炽不意外,只是想看看现在医学能力,但现在的确不过如此,有些失望,叹息过后。拿起药包,背着篓子走了。刚出门,江宜炽就被人大力扯了一把。力道之大让江宜炽左手药包全掉地上,旁的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