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徐优进几人习武有成,郑得山信了远红和尚的话,决定带着几个徒弟远走他乡,以打拳卖艺为生,一方面为了更进一步的锻炼他们的功夫;另一方面,也锻炼他们早些步入社会,去熟悉外面的世界。等一切准备妥当,这天一早,师徒五人及李汉辞别了徐力民等人,离开家园,就启程向上海行去。师徒五人离开了徐镇子,一路往前走。一切行李和用具,都装在胶轮车上,有李汉一个人推车跟着。李汉是徐力民派去的跟班,他觉得他们师徒几人在行途中,还要负责行李的事,又怕他们路上不方便,就决定让李汉跟随,路上推胶轮车和几个人伙食的义务,就有李汉负责。这样的话,师徒几人也就轻松了许多。他们一路说说笑笑,慢步走在大道上,每经过一处,都要观赏一番当地的景色。几个人往前行了几天的时间,一路过沛县,经徐州,走宿县,这天就入了蚌埠地界。蚌埠地处安徽省的偏北部,被称为南北交通要塞,是历来军事必争之地。此时正逢中午,天上晴空万里,暖阳高照,和风劲吹,树上枝条摇戈,旷野倾吐着入春的气息。他们接着往前行了一段路,就见前面出现了一片房宇。娜娜看到后,以为他们又遇到了一个村庄,就高兴的向郑得山说:“师父,前面路旁,又有个村庄。咱们是不是在这个村子里,演出一场?”
娜娜一路很活泼,自她和大家一起出来徐镇子,走在路上,只要碰到一个村庄,或大小城市,她都要向郑得山问一次这样的话。郑得山往前看了眼,他见此处房屋林立,栽树成荫,就认为这不是一个村庄,倒像一个镇子。他就回头向娜娜说:“咱们走在这一路上,你可提醒了师父不少次这样的话!咱们走了这么长的路,难道你不嫌累吗?”
郑得山说的没错,从徐镇子到蚌埠之间,那是几百公里的路程,师徒几人昼行夜宿的走了几天,才来到这里。娜娜被郑得山问的脸布红晕,笑着回答说:“不累。我只是想,咱们能早一天在外人面前,展示一下少林功夫。”
郑得山听了这话,笑了笑,便说:“既然你不累,咱们就在这个村庄里演出一场,也好满足我徒儿的心愿!”
娜娜高兴的又蹦又跳,并笑着说:“咱们终于开始演出第一场把戏了!”
徐优进,明明和小健跟在一旁,都也为之高兴。郑得山见娜娜如此的高兴,却又笑着说:“你别高兴的过早,我答应你演出,也只是逗你开心的。咱们辛苦的走了这么远的路程,就已经够疲乏的了,哪里还有工夫在半道上开场子卖艺!等咱们到了上海后,投家客店歇上两天,歇好了,才能开始开场子卖艺。”
这话如同一盆凉水,泼到了徐优进几个人身上。他们听了,个个感觉心里一凉,都正开心的笑着,猛地收敛了笑容。娜娜受到的刺激最大,她认为被师父耍了,脸现红潮,娇嗔的埋怨郑得山说:“师父真坏!比我大师哥还坏。”
话后,又咯咯地笑了起来。这话又引起徐优进对娜娜的不满,他边走边向娜娜说:“师妹,我又怎么惹到你了?你在师父面前说我的坏话。”
娜娜回过头来,白瞪了徐优进一眼,娇滴滴的说:“还在狡辩!难道我说的不是吗?”
说过这话,又是一阵子甜笑。娜娜这话,没根没迹,徐优进知道她在给他开玩笑,就不再跟她一般见识了,轻轻的一笑,也就不再搭理她了。师徒几个人说说笑笑,继续往前走。又接着走了一会儿,这时就离这片房宇近了。他们老远看到路旁有一家酒店,在酒店门旁,竖着一根几仗高的竹竿,上面悬着招牌。招牌的周边是黄穗,中间蓝字红底,上面写着:迎宾酒家。招牌在清风的吹动下,不住的摇戈着。郑得山看到前面这家酒店,就又抬头看了眼太阳,见此时正逢当午。他又觉得他们走路走的有点累了,就决定去酒店里吃顿饭,歇一时,再走。就回头向徐优进等人说:“现在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了,咱们就去前面酒店吃饭,也好歇一会儿。”
这话又引的娜娜高兴了一番,她又是一蹦一跳的拍着双手说:“那好那好!我正觉着肚子饿了呢!师父真是及时雨,能知道咱们此时饿肚子了。”
话一落音,又逗的大家一乐。李汉一路行在后面,只顾推着胶轮车走,从没有说过话。这时他也被娜娜逗的开口说话了,他边推着胶轮车走,边笑着说:“咱们这伙人中,有娜娜姑娘在场,就不感觉寂寞了。”
娜娜听了,心里不高兴,回头瞅了李汉一眼,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随即埋怨说:“就你会说!”
李汉再也不敢与她搭话了。他们说笑间,已来到了酒店门前,接着就向酒店走。店老板正站在门前招揽生意,见来了客人,忙上前迎接。他见走在前面几个人,一老四少,个个都精神抖擞;后面还有一个人推着胶轮车,车上装着武术器械,就知道这是一起打拳卖艺的远客。就笑嘻嘻的打招呼说:“客官来啦!快进店里歇一歇,顺便吃顿饭再走。看样子,你们是远道而来。”
说话时,点头哈腰,毕恭毕敬。郑得山打量了店老板一眼,见他四十岁上下的年龄,一身蓝布装,中等个头,四方大脸,说话间,眼睛滴溜溜的转,就知他是一个口舌伶俐的生意人。就笑着说:“老板眼亮,能看出我们是远方来客。你说的没错,我们师徒几个人,从山东来,奔上海去。我们路经此地,正逢中午饭时,就打算来店里吃顿饭,歇一歇,然后再赶路。”
店老板听他们要吃饭,那是喜上心头。他赶紧让出道来,又向店里的伙计叫了声:“小四子。有客人来吃饭,快给准备好桌子。”
话音一落,就听店里的小四子回了声:“好嘞!”
郑得山等人都是一笑,他们等李汉把胶轮车停放好,就一起往店里走。几个人进了店门,郑得山满房里扫了一眼,见店里摆放着几张桌子,正有几个客人在埋头吃饭,就接着往里走。小四子在搽着一张桌子,见客人走进来,忙向他们打招呼说:“几位客官,这里请!我给你们准备好了桌子。”
说话间,他已把桌子搽干净,又把椅子给摆放好,就退到了一旁。几个人走过去,就围桌坐了下来。一时小四子又拿来了菜谱,放到了桌上,就说:“客官,请你们点菜。”
娜娜首先伸手把菜谱捞了过来,随手翻了几页,看了看,然后合上,又随手推给了徐优进,就说:“我点不来,还是让大师哥点菜罢。”
徐优进眼看着娜娜推过来的菜谱,却没有点菜的意思,便说:“咱们还是请师父点菜。他老人家爱吃哪一样菜,就点那一样。”
说这话,就要把菜谱推过去。郑得山摆了摆手,笑着说:“你就看着点罢。你们年轻人爱吃的菜,点上几样就是。师父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菜。”
徐优进听郑得山这么说了,正要动手推过去的菜谱,又随手往自己面前捞回,就随便翻了一遍。后来点了一样红烧鲫鱼,一样芹菜炒肉丝,一样清水煮肉丸,一样小葱跑蛋,又要了五碗饭。他又写成菜单,然后把菜谱和菜单递给小四子说:“我们就先要这些,不够再要。”
小四子接过菜谱和菜单,看了眼菜单上的几样菜,就问:“客官,你只点了几样菜,还要不要喝酒?”
徐优进知道师父和李汉都是爱酒的人,必须得让他们喝点,就转脸问小四子说:“伙计,你们这酒店里,都是有什么品牌的酒?”
小四子说:“有孔府家,女儿红,还有微山湖老牌酒。”
徐优进听后,心里一乐,想不到来到离家几百里的异地,竟然遇到了家乡的酒,这真是:行程千里他乡客,途中歇脚酒店入。菜肴美酒餐中需,巧遇佳酿家乡货。接着就说:“你就给我们上两瓶微山湖老牌酒。远在他乡地,暖暖家乡情。”
小四子答应了一声:“好嘞!”
转身就往厨房走去。他们见小四子去了厨房,师徒几人又闲聊起来,边等待着小四子上菜上酒。瞬时间的工夫,小四子又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茶具。他来到了桌前,把托盘里的茶具放到了饭桌上,就说:“客官,你们先喝茶。饭菜少时就好。”
话后,就手拿着托盘,又回厨房了。小四子走后,李汉站起身来,伸手端起茶壶,就要给大家倒茶。郑得山见了,忙向他摆手说:“你快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罢,这茶还是让他们几个年轻人给倒。”
李汉却诚恳的说:“大师,我是专意跟来伺候你们的,这茶还是我来倒。”
郑得山不以为然的说:“咱们之间,不分彼此。再说了,你这一路推着胶轮车行路,已经够累的了。你就坐下来,安心的歇一会儿罢。”
说话间,又向李汉做了一个让他坐下来的手势。李汉只好收手坐了下来。这里徐优进、小健和明明都要争着动手倒茶。娜娜率先起身把茶壶端到了手里,笑着说:“我来给你们倒茶喝,我倒出来的茶,那是要比你们倒的茶,要香。”
说过这话,自己又咯咯的笑了一阵子。等她把几杯茶倒好,徐优进就端起一杯,先给郑得山送过去。明明就给李汉送过去一杯。接着他们二人又各自端了一杯,放到了自己面前。等小健端了一杯茶后,娜娜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就放下了茶壶,又坐了下来。接下来,大家又开始边喝茶,边聊天。不到一支烟的工夫,小四子把酒菜送到了饭桌上,还端来五大碗米饭。郑得山就说:“饭菜上来了,咱们先吃饭。等吃过饭,再歇会儿,就继续往前赶路。”
大家听了郑得山的话,也就开始一心的吃饭。郑得山和李汉爱喝,徐优进给他们打开一瓶酒,两个人各喝了一半,也就开始吃饭。他们吃过饭,小四子收拾过碗筷,把饭桌一擦,就去厨房了。小四子走后,大家又开始喝茶聊天,刚聊过几句,老板笑嘻嘻的走了过来。他来到了饭桌前,就眼望着郑得山,客客气气的说:“大师,你老人家一来到店前,我就看出你不是凡人!我敢断定,你是一个真正的武术大师,这几个年轻人,都是你的徒弟。我看见你们胶轮车上的东西,就知你们这是耍把戏、打拳卖艺的功夫人。”
郑得山听了,向他点头说:“店家有眼力,经得多、见得广。我们确实是去外面卖艺的艺人。”
店老板被郑得山夸的乐呵呵的,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又问郑得山说:“大师,我倒有个想法,不知你愿不愿意?”
这话不用猜,听过就知他问这话的意思,他想让郑得山师徒在这里演出一场。郑得山也听明白了他的话,就笑着说:“店老板的话,我懂:你想让我们在这里演出一场,给大家看。”
店老板皆大欢喜,点头哈腰的说:“是是是,我就这个意思。不过,我实话告诉大师,我们这里的人,都很爱好武术,人人对武术很炽热,所有干你们这一行的人,如来到我们清风镇上,都是演过几场后,再走。”
原来这地方是清风镇,离蚌埠不远,属于蚌埠管辖区。郑得山不愿在这里演出,就推辞说:“我们要奔上海去,只是经过你们这地方,根本没有打算在中途演出。不好意思,我们不能答应店家了。”
店老板嘿嘿一笑,看样子,倒是个热心人,他听了郑得山的话,并没有放弃的意思,又恳求说:“大师,我们这地方的人气,那是大的很。我请求你们在本地演出一场,也让我们这里的人,见识见识你们这些人的功夫。这叫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以后有人提起武术,也让我们想起大师等人的功夫,那是如何的了得!”
这话说得有一定的道理,让郑得山无话可答。他眼看着店老板,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徐优进在一旁看出他的心思,就说:“师父,咱们就依店老板的话,在这里演上一场,让他们见识一下,咱们的少林功夫,也是好事。你不是常说,要宣扬少林功夫,弘扬中华武术吗?大不了咱们不去上海了,你在这里收徒,我们助你教徒练功,这样发展下去,我们的师兄弟就多了。”
郑得山眼看着徐优进一笑,便说:“那倒未必!咱们在这地方演出一场,倒是可以。要我在这里收徒,我看还是免了罢。”
徐优进听到这话,随即问:“师父,你答应在这里演出啦?”
郑得山点了点头。店老板见郑得山答应在这里演出了,那是高兴的不得了。他赶紧对着厨房喊了声:“小四子,你快放下手里的活,到外面取下师傅们带来的大锣,到镇子里的街上,去敲锣邀人。”
并又交代说:“你就说,咱们这里来了一起打拳卖艺的师傅,要就地演出一场,给大家看。”
此时已经过午,店里吃饭的客人,也没了。小四子也没有事情做了,正在厨房里与厨师闲聊,他听了店老板的吆喝声,忙答应一声:“来了。”
话落音时,人已走出来厨房,接着又向店外走。这里李汉见小四子向外走,他也起身出店走,他这是要出去帮小四子取下胶轮车上的铜锣。两个人出去不多时,就听外面传来了一阵锣声。锣声一止,又听小四子吆喝着说:“各位乡亲,各位亲朋好友!我们迎宾酒家门前,今天来了几位打拳卖艺的师傅。他们在老板的恳求下,决定在咱们这里演出一场。有愿意凑热闹的,爱看武术的,就到我们迎宾酒家旁,那块空地上去看。”
话后,又是传来一阵子锣声······其实,小四子说的这块空地,就是一片宅基地,就在迎宾酒家的左边,由于此地还没有建房,一直在那里空着。这片宅基地,足有半亩地一片,经常作为“玩把戏”场地。以前有不少耍把戏的班子来过这里,都在这块宅基地上演出过。这里郑得山听到小四子的吆喝声远去,就问店老板说:“店家,你说店旁有块场地,我们怎么没看到?”
店老板说:“大师那是没在意,就在我们店左边,有一块宅基地空着。等一会大家过去,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接着他又向厨房里叫了声:“厨房里的两个师傅,现在店里没有客人来,已没有事做了。你们就出去给外面的那个师傅帮下忙,把胶轮车推到宅基地上去,帮他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等一时,一些看演出的人来到了,就回来向我们招呼一声。”
两个厨师是店老板聘来的炒菜师傅,都是不到四十岁的年龄。他们答应了一声,就走出来厨房,又接着向外走。徐优进、明明、小健和娜娜都想出去帮忙,却被店老板阻止说:“你们就别出去了,那一点活,还不够他们三人干的呢!你们先喝茶,歇一歇,等一会该演出时,咱们再一块出去。”
店老板说的三个人,那是李汉还在外面,加上两个厨师,就够数了。徐优进几人听店老板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动身。他们又聊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样子,就听外面人声吵杂。这是来看演出的人,已经到场了不少,大家你言我语的议论的闲话,边在场地上等待着看演出。一时出去帮忙的两个厨师,其中一个回到店里,向店老板回报说:“老板,外面准备好了。看演出的人,也来了不少了,不知师傅们什么时候开始演出?”
店老板看了眼郑得山,又回头向厨师点了点头,便说:“我知道1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先过去罢。”
厨师也就回头走了。厨师走后,郑得山就向徐优进几人说:“既然外面准备好了,咱们这就出去,准备演出。”
话后,就站起身来,迈步向外走。店老板见郑得山动身向外走,又客气的说了句:“大师,咱们再喝茶聊一会儿,再出去演出,也不迟。门外来看演出的人,就让他们多等一会儿。”
郑得山说:“不等了,既然答应你们在这里演出一场,早晚都是一样。”
说话间,已向房外走了几步。后面徐优进几人,也动身跟着向外走。店老板见他们走了,这才动身向外走。几个人店老板的引领下,就来到了宅基地上。这时来看演出的人,已到了很多,显得乱糟糟的。大家见郑得山师徒一到,整个场地上,也就静了下来。这一时大家都把眼光投向郑得山师徒,有人又在交头接耳的讲话,由于声音太小,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他们都很自觉的在场地中心,给留出一片空地来,作为演出的地方,还又主动留出道来,让郑得山师徒走进空地上。郑得山左右看了眼,见此处真是一片不小的宅基地,而且地面平坦,倒是个演出的好地方,就和徐优进几人走到了空地中央。这时郑得山又见大家给留下来的地方,足够演出用地,就是乐意的一笑。此刻,店老板扫了眼前来看演出的人,就向大家介绍说:“各位乡亲,各位朋友!场中这几位师傅,都是远乡的贵客。他们远去上海,路经咱们这地方,在我的恳求下,愿意就地献艺一场,让大家饱赏眼福。大家的福气不小!能见识到这几个师傅的少林功夫。”
话后,就抱拳向大家作了个揖,又回头向郑得山一笑,然后动身退到了一旁。这几句开场话,让郑得山听了,心里也很佩服。他向店老板点头一笑,就回头向徐优进说:“咱们开演。”
李汉在一旁听了郑得山的话,把铜锣从小四子手里接过来,提在手中,拿着锣锤,就敲了起来。小四子刚从街上回来,被李汉接过了铜锣,就笑嘻嘻的等待着看演出。这里徐优进,明明,娜娜,小健,都脱去外装,就开始做起演出前的准备。他们有的勒腿,有的柔要,徐优进就树起一个倒塑身,用手撑地,围着场内转了一圈。一会儿的工夫,演出正式开始。第一场是徐优进和娜娜出场,他俩来到来到场中心,徐优进看开始不住的翻前后跟头。娜娜就练起软功,做了几个铁板桥之类的动作。围观的人见了,那是叫好声一片。徐优进和娜娜收场后,回到原地,接着小健出场。小健拿起一杆红缨枪来到了场中心,立足站稳,一个深呼吸,气运丹田,接着就耍起了一套枪法。就见一杆红缨枪在他手中,上挑下戳,左刺右穿,枪花抖的如影随形,把在场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等小健一路枪法练完,他们才缓过气来。小健出场结束后,又回到原地。下一场,就是明明出场,他拿起一把单刀上场,几步来到场中心,就开始耍起单刀,等他一路刀练武,接着又是徐优进上场······他们师兄妹几个人,一轮一轮的换人,一个套路一个套路的演出;那是刀枪剑戟,单掌开碑,力破千斤等等套路,都展演示给大家看了一遍。直到太阳平西时,这场演出才告结束。演出结束后,大家都很尽兴。来观看演出的人,都也觉得看的过瘾,不住的竖起大拇指叫好。这时有不少人走上前来,要赏给徐优进几人的演出费。郑得山却摆手拒绝,还说:“不收不收,大家的心意,我们心领了!我们来到贵地演出,也是第一场试演,就送给大家看了。”
有人执意要给,郑得山说什么也不收。店老板上前劝郑得山说:“大师,这是惯例,你们就收下罢。”
郑得山还是没有答应,大家就遗憾的走了。前来观看演出的人走后,这里还剩下迎宾酒店里的人和郑得山师徒。大家把所有的东西,都又装上了胶轮车上,然后又推到了酒店门前,停放好,又同时进了酒店。此刻太阳就要落山,晚风徐徐。店老板把大家安排坐下来,又吩咐厨房里的厨师做了几道菜,大家围坐一桌,就同时吃晚饭。店里来吃晚饭的客人,老板也不做他们的生意了,把客人辞走。郑得山见他们耽误了店老板的生意,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当面向店老板表示歉意。店老板却说:“这不是你们的过错,是我自己愿意这么做的。其实,人生没有赚完的钱,今天赚不到,明天再赚。”
这话让郑得山心里很佩服。在吃饭间,大家说说笑笑,聊的很开心。店老板要留郑得山师徒住几天,都被郑得山谢绝了。郑得山觉得他们今天耽误了店老板的生意,心里过意不去,就要付给店老板招待费,店老板也是拒收。一时大家变得很亲热,如同认识了多年的朋友,有聊不完的话。在聊到郑得山师徒行程上的事时,由于郑得山师徒对路途不熟悉,就向店老板打听了一下去上海的路。店老板听后,就问:“你们想走近路,还是走远路?”
郑得山听了这话,就问:“近路怎走?远路怎么去?”
店老板笑着说:“你们去上海的路,必须路经长江天险。如果走远路的话,那就经过南京,那里有长江大桥可以过江,要绕上一段路,才能到上海,这样路程就远了些;如果要走近路的话,那就经淮安,走淮阴,过长江。不过,淮阴没有长江大桥,只有渡船摆渡,可以过江,长江水流湍急,过江不容易。”
郑得山听后,点点头,他考虑再三,决定还是走淮阴。因为他们这趟是推着胶轮车步行,走远路,就要多费几天的时间。他就笑了笑说:“我们还是选择走淮阴,就是过江有点困难,到时再想办法。”
店老板也表示赞同,就说:“这样也好,你们就减少了几天的行程。”
郑得山选定行途后,大家继续喝酒聊天。酒宴结束时,已是到了深夜。店老板又给郑得山师徒安排了床铺,也就各自休息了。次日天明,大家一早起床。店老板给做了早饭,大家吃过,郑得山就吩咐李汉收拾好行李,准备动身。李汉答应了一声,就向房外走。此时郑得山从怀里掏出两块大洋来,递到了店老板手里,想作为这两天的费用。他话还没有开口,店老板见后,那是乐坏了,他把两块大洋还给郑得山说:“大师,你这样做,那是对我太见外了!这两天的费用,就算我收下了。我把这两块大洋还给你,咱们以后交个朋友,这算是我给你们路上的盘缠钱。你要把它收下,不然的话,那是大师看不起我!”
郑得山不好意思收回,又觉得店老板的话,难以拒绝。他拿大洋的手,停留了一会,后来还是揣进了自己怀里。他眼看着店老板,心里非常感激,便高兴的说:“大恩不言谢!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来日回程时,必须经过你这里,大家再次相聚,一起把酒言欢。”
话后,就与店老板握了握手,然后转身向外走。店老板把他们送出店门外。李汉早把胶轮车推起,做好了动身的准备。这时大家又向店老板辞行后,就动身踏上了行程。他们入了大道,就一路向淮阴行去。店老板站在路口,心里恋恋不舍,一直目送郑得山师徒离去,直到他们师徒的身影,隐没在大道的远方,才转身回店里去。却说郑得山师徒离开迎宾酒家,顺着大道奔淮阴长江口行去。他们一路昼行夜宿,走了几天,经淮安,入淮阴,这一天,他们就来到了长江口。他们到了长江口岸,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眼长江对岸,就见江宽岸远,江水滔滔。就在他们看向长江对岸时,却发现水面上漂着一只小船,离江岸有上百米远。小船上有三个人在恶斗,都有三十岁左右的年龄。这三个人当中,其中有两个人是一伙的,他们同战一个人。单身那个人非常的骁勇,身上还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裹,别看他以一斗二,却是一点都不畏惧。小船上的三个人,在不停的争斗中。这单身之人,虽然骁勇,可他毕竟是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而且对方也不是弱者,又是在一只小船上,面积小,施展不开动作。在这短短的工夫,就见他身上已挨了对方不少拳头。徐优进见后,觉得他们不公平,并且那一个人很快就会有危险。这时他就动了侠义之心,决定要去打抱不平,救下那个就要面临危险的人。他就回头向郑得山说了句:“师父,船上那一个人有危险,我去把他救下来。”
话后,他也不顾郑得山答不答应,就跳起身来,一头扎进了江水里去了。要知后事如何,再看下回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