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凌辰这一番话语,饶是看淡一切平静似水的金宗,此刻也不免被其所言之事给雷到哑口无言。你既然不愿入赘本门宗派,又想得到宗内的秘血炼制之术,这空手套白狼的想法,真当这里人人都是没被凝固上水泥的铁,缺根筋啊!一想至此,金宗着实是有些忍不住有些无语。但显然也自知别无他法,只见他神色几番变动,最终勉为其难的朝之婉颜一笑道。“想必凌辰道友也早有耳闻,我金家的传家之术却是极为难得,一般情况下是不可传承外者,纵使您能拿得出等量价值的道术乃至天地宝物,怒在下也恕难从命,除非先前之事,不然我也做不了这个主。”
“如初这般,入宗之事就不必再提了,凌某也自然不会再入任何教派。只可以如今这一趟路,几位道友倒是白白辛苦了。”
挥了挥手,凌辰自然对金宗的婉言相拒没有丝毫在意,转过身来对众人淡然开口道。金宗一见事已至此,只是轻微的的摇头苦笑一声,不在说话。然而一旁的宁长风却不禁眉头微皱,显然见凌辰都把话给说死了,自己等人也自然不好意思在多提让其拜入宗门之事。不过片刻众人也将此事抛之脑后,开始了一些探讨修行与功法的种种大道心得,起初致使几人一度尴尬的场面,随着几声商业互捧般的笑语,气氛早已缓和下来。谈说之间还不忘交上几招过手,着实热闹数分,好似惺惺相惜一般,与原先的尴尬呈显天差地别。如若不是几人皮笑肉不笑的神色过于作假,只怕在外人眼底都成了身死过交,却是令人可笑至极。又过了几个时辰的功法,众人也自觉时间不早了,开始纷纷告退。自然,客套话还是要说的,凌辰起身挽留众人,但大家也客气回复天色已晚不便打扰,他也不在多说什么,随后便将这些道友们一一送别府外。很快一众人等纷纷化作一缕缕白光,踏天激射远去。不知过了多久,在远处的一片山峰之上,两道光芒从天际中闪烁而落,直接凌立在那悬崖边下。清风拂去,只见一青色衣袍的矮胖老者悬空而立一颗摇摇欲坠的顽石树上,与之相对的树枝前头便是一个宁长风傲立云间。“想不到这凌辰软硬不吃,只怕这次的事,你我终究只能无功而返了,在下这边只能先行一步回金家宗门对其交代,不知道友是否也准备打道回府归去?”
金宗一想到宗门交与自己的任务遇到这般挑剔的人,着实无从下手,只能无声叹息一番,朝身前老者勉为其难的笑道。“金道友还请自便就是,老夫虽想回去禀报一番却也不急一时,听闻情域境内也有一位道友突破证道,已为大罗金仙的上阶,据说已应秦王之邀约,可老夫我还是想走一遭探探一番可否。”
目光微微一沉,宁长风摸着白胡若有所思道。“不愧是帝渊城五大执事长老之首,这般为宗族的苦力付出着实令在下有些自愧不如。”
金宗有些恭维的朝其拱了拱手。“既然这番也不在打搅道友,在下便就此告辞,先行一步。”
金宗说完便化作一缕青色流光,转瞬之间闪烁了几下便消失在了漫天的边际,眨眼已无踪迹。眼见已不见踪迹于天边金宗的宁长风,只见其眉头微皱,反手便从掌中抛出一辆赤色的焰火战车,嘴角一动,车便犹如被人掌控一般飞至身前。老者抬脚朝前一迈,便已登上战车之上,又是转手掐指一挥,战车便顿时咆哮般涌动起来,不过一瞬已千里逐行,一步踏天而去。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两人所在之地,不到一个呼吸间又恢复高山欲吹而树不倒的静景。然而不倒一刻钟之后,一道弥漫天际的青蓝缕光闪烁跳动,道然金家的那金宗撕裂空间下来,一个呼吸间,又再次登凌刚才两人不远的山颠之上。而又不过片刻,在一束遁光的破天而来,正是前边离去不久的那么金宗,此时其身影有些古怪的收兼气势的出现回此地。只见金宗面色有些凝重的朝山低下微微一眼扫去,随后嘴角淡淡启唇的从口中吐出一句细不可闻的话语。轰然间,整个大山猛然轻震,顿时从翻滚的山间迷雾之中清晰的开阔了一条磅礴的路基大道出来,延伸直至深不见底的巅峰之下。金宗眼见这般景象好似早已习以为常一般,没有丝毫犹豫的神色便又化作一缕道光飞逝而下,转眼间已冲入无尽的山下深渊之中。而后随着金宗的身形消失不见踪影之后,整个大山又开始合二为一,恢复如初模样。只是不过多久之后,在短短的一个时辰的变迁推延过去,大山又发生了通道的开关锁必,又是数几道光缕从中激射而出,闪烁间又消逝在无边天际之中。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盘坐在府中大殿之上的凌辰,此刻有些无神的望着手中的那块刻字‘葬’牌的东西,右指不断抚摸在其上有些古怪的大字时,脸色忽然恍惚起来。刻字的令牌在一些宗门族地数不胜数,其代表着一个大势的象征,更是一道尊严的威慑令,犹如古代王朝之中的尚方宝剑,见物如见人,此剑便为如帝亲临,不问因果,先斩后奏。而这块光鲜亮丽的令牌此刻便充满煞气,正面雕刻着一个简简单单的‘葬’字,翻面却印着一个‘灭’字,其间围绕着几个血红色的蛟龙与火凤,闪烁其间,好似一股真实画卷一般就要从破其间,奔腾而出。传闻蛟龙不可与凤同存,两者相生相克身死与共,特别是正面的帝字刻龙好似就要翻牌过去,吞凤夺葬字而存,着实令人有些一眼看去,难以忘怀。只是这块令牌是金宗交再次登门拜访交给给自己,而其目的,想然值得令人所思甚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