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金家这一脉的所作所为,也是这般难以捉摸。凌辰对于这位金家主事之人金宗自是不容小视,虽然对于其去而复返有些意外,但能传承金家宗门之人,想必早有盘算了,光从对方再次登门之后拜访所说的话语之中,就能隐隐察觉出来。金宗自然是一见到他自不在说二话,从掌中拿出这块刻字牌令交付与他,甚至说出了一个令他也十分身感无法拒绝的诱人交易。简单而言就是不需凌辰当下立刻答应其并入金家宗门内,给予其数十载的时间之后,在百家争灵的那一场证道之决中临时充当门内子弟参与其中,能出手为金家宗门支援而战便足矣。再者只要能为金家宗门夺得一定的门族利益,到时自可以给予族中那秘血之术传承与他,且不需要任何其他要求。显然,金宗也自知这事非同小可,便说明这秘血之术共分七层,每一层都有着不同的玄密包含其中,而他能给予传承的,只能是外四层,但也实属算内门弟子以上乃至接近传真子弟所学。虽不及真传,却也是其金家宗门的最大让步了,本千百年来都不会对外传承,但今天破了惯例,只为让凌辰能临时助族门一臂之力而破。显然,能不入其门而不用被绑在其宗族的战车之上的这一个较大的让步,而且还是十年之后的一次出手相助,这般宽裕的筹码,怎能不让凌辰心动不已呢?虽说他有着慈悲咒以及一身道行高深的诛仙剑之术怀胸不惧,但以自己目前而言都是创立在佛与神族之间的绝妙密术,对于本身就是人族的他而言,多多少少都是两个族类差别的,距离从始至终而导致无法全力运作完善。之前特别是还未进阶之时,他的术法运作弊端没有展露出来丁点痕迹,而当这这一年固定修为之中就可以大为感应而出,他所以修行的这一些密术心法乃至道术,在原原本本就是抗拒着自己本体的炼化,严重的时候乃至识海之中的气血都很置入佛道与神念的气息不断吞噬道力,还压制自身实力的运作使出。当然,一开始他本身倒也不怎么在意就是了。但时间一长才真的发现弊端之大,令他都所料不及。仅仅是体内残存的佛道与神念随着不断吞噬扩大化的变迁,隐隐约约间竟然开始霸占自己这原主的识海,虽目前还是砂小不足为患,但是如果再任由其这般肆无惮忌的持续变大,中油一天会反客为主,抢夺识海的统治权,最严重的莫不过万一这佛道与神识念到时都产生了意识,就真不是说笑可以解决的。其恐怖程度,不亚于在自身体内逐渐扩张的心魔,假以时日,注定走向自己也无法掌控的葬路。古往今来,多少证道者不是身子他人成了垫脚石,便是身死自己而走火入魔,不光你是远古先贤还是帝候将相,很多时候,葬死于世的,多少人来,都逃不过自毁其身的命运。也正是这般场景所致,早在他半步脚踏大罗金仙修为之时,也在暗暗思索解决心法很道术运用的反噬之事。显然不知那金宗是如何看出自己迫切所需这秘血之术,已做稳固自身识海的,但既然送到嘴的肉岂有不吃之理?尚且他还是有点在意那十年之后的百家争灵之战,想然必不简单就是了。当然,凌辰也不是没有其他方案对之进行调整的,在山海经那边早已听说有着远古战场的逐放之地将在一月之后那儿致命的沼泽迷雾有所扩散,到时众多修行者都会去探寻一番秘宝,特别是其中还有着不少先贤遗留的道术跟心法。只要到时也去谈一波究竟,最差也能捡到一些低阶的心法先行修炼,到时压制体内的佛道与神念还是易如反掌的,至于最终化解体内这两个心腹大患的问题,还真得从长计议,至少能争取不少时间不是?而金家宗门的血术,也便是他另一个选择。但话又说回来,他自不必像往前一般,将身家性命都捆绑在任何一个宗门的战车之上,也不会在因为此类之事,与宗族生死同存,并受约数百年之久。所致他听到金家宗门金宗给他解释所开出的这一条件,只是单纯的较量一番战斗,多争取一些宗族利益而后所得秘术之事,也不禁微微点头表示许诺这事达成合作。看到这般开价最终才打动凌辰应许了下来,金宗自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随即飞神离去。再则留在凌辰手中的那一块‘葬’字令牌,便是作为金家宗门的门主长老一职的身份证明。反复打量了这块令牌,又仔细思索了这笔交易之事数几十遍之后,虽只是感到了其中存在这一丝难以察觉的违和感,但却找不出个所以然,便不在关注此事转瞬抛之身后,迈步回到大殿之上,继续巩固自己那一身有些不稳的修为。在此后的时间里,不断有诸多大小势力纷纷登门拜访,其中甚至连王朝帝候的刺史也包括其内,络绎不绝。凌辰早已有了定夺,自是纷纷婉言相拒一一回绝。随着时间就这般挥动弹指间,一晃便是数年过去了。一座有些灰尘飘然的洞府之中,凌辰缓步从密室中行了出来,望着天苍有些兴叹,转眼五年过去了,不知这世道如今变迁如何,可否物是人非?想着便化作一道长虹激射而去,转眼间已跨千百里外,不见身后城。如今他早已凝固了修为却巩固了肉身的的法则之力,连证道的大门也缓缓被推开了一道细不可见的裂缝,虽小却大,可窃天机,夺天地之造化,同日月之星辰。而自己剩下的时间,便是出来料理一些自己早有安排在课程表上的事宜。与之最近的自然就是帝渊城,而那里,正好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去走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