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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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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庙住了一个星期后,阿幽基本上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除了比较安逸外,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每日抄抄经书,学学佛理,还是很充实的。但这安逸的日子并没过多久,之前被主持撵走的那三个丫鬟回来了。之遥是被太子妃送过来的,主持本不愿收,奈何太子施压,只好同意了。之雅也来了,是宋俊飞宋来的,因为太庙所建之地刚好隶属他的巡查范围,随意找了个借口硬塞了进去。晴儿姐,是靠着一张嘴来的也是最先来的,董乐阳走后第三日,她便用一张巧嘴进来了,理由很简单,阿幽要来月事了。主持对这三人的到来其实并不讨厌,只是担心几个人扰了佛门清净,所以规定他们几人不得离开后院,为了能留下来,几人自然是答应了。但小小的后院似乎并不能困住这几个麻烦的女人。三人总是能在一些小事上争得面红耳赤,特别是之雅,因为会功夫,吵了不过其他人时便打起来。阿幽很头疼,觉得这哪是三个丫鬟,是三个祖宗。之遥是太子妃的人,觉得自己面子最大,总是喜欢拿太子妃的背景压人。之雅会武功,觉得吵不过时可以出手,反正这院子里没人打的过她。晴儿姐年纪最大,处事圆滑,特别会找他人的弱点。小打小闹的过着,这日阿幽终于来了月事。主持告诉她若来月事便不要去前殿了,是对佛祖的不敬,于是阿幽这几日只得去书房抄写经文。“这来月事不能随意走动!”

晴儿姐道。“谁说的,我来月事时,还不是继续练剑一点也不耽误。”

之雅说道。“哎呀,来月事时要多喝热汤,宫里的娘娘都是这样养的。”

之遥说。“喝汤自然是不错,不过这太庙里禁荤腥,还是少走动的好。”

晴儿姐说。“喝不了热汤,抓些草药也可呀。”

之遥说道。“我说啊,多锻炼,身体自然便好了。”

之雅说。呵呵,阿幽觉得在书房抄经是她安静的时光了。这日,她正抄的认真,完全没注意到天已经黑了,小僧来喊她吃饭都喊了两次,最后见她还没过去,便带了两个馒头给她。“幽先生抄得如此专心,与我佛是有缘之人啊!”

他感叹。阿幽抄完经再抬头看,已是天黑,想着后院那三个女人该念叨她了,于是赶紧收拾准备回去,正要关门离开,却被一只手又捞了回去。正欲叫人,回头一看是白天。白天紧张兮兮的叫她不要出声,两人关了书房的门躲在里面,阿幽问道:“你来做什么?”

白天笑嘻嘻道:“自然是来看你。”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烧鸡,“特意带给你的。”

阿幽觉得好笑,看着那只不知该不该接,白天扯下一个鸡腿塞进她的手中,“快吃,我帮你看着呢。”

阿幽闻了闻,是许久未见荤了,于是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你不会特意过来给我送鸡吃的吧?”

阿幽边吃边问。白天说道:“自然不是,我是来告诉你,那日陷害你的人被我教训了一顿。”

阿幽一惊,“什么?”

原来那日阿幽之所以找不到三甲之画,是被人拿走了,那人便是画苑的一名老司政,之前阿幽在比赛之日被人质疑时,也是他事先怂恿的选手挑起的,他一直对阿幽能担任司政一职耿耿于怀,还有她京都第一画师的名号,也是嫉妒不已。所以他故意在封赏那日,偷了本应阿幽负责的三甲之画,好让她在太子面前出糗。“我将那老头教训了一顿,还将此事告知了宋俊飞,不久,你老师应该就会知道了。”

阿幽不可置信,自己在太庙这些日子,这小子居然在外面干了这么件好事,于是笑了笑说道:“干的漂亮,我要给你加分。”

白天一乐,抱了阿幽一下,但立马又换了个表情说道:“可惜,我暂时不能陪你了,京都的全艺赛结束,我就该回去了。”

“啊?这么快啊。”

“我们白家军若不是陛下召见,不得私自踏入中原。”

白天说道。阿幽第一次听这个,有些惊讶,问道:“你们白家是做什么的?”

“驻守边疆。”

“那远么?”

“离这里大概半月的马程。”

“那还挺远的。”

阿幽有些不舍,但没表现出来,看着白天的笑容,他似乎并不在意,于是问道:“你是不是没打算走?”

白天摇摇头,“时间一到,我自然要离开,你不必担心,我还会回来的。”

看着眼前的白天,阿幽忽然觉得他像一个懂事的弟弟,于是伸手将他抱住,说道:“与你相处的这段日子很愉快,希望还能有见面的机会。”

白天对她这分别的话语有些不满,推开她道:“你说过,我会回来娶你的,到时再将你带回去。”

阿幽翻白眼,他居然还没死心,瞬间没了刚才的情绪,只想他快点离开。不过白天本就呆不了多久,太子庙的僧人戒备比皇宫的侍卫还要严格,他今日都是废了好大的精力才混进来的,跟阿幽简单道了别后,就很乖的离开了。等他离开,阿幽吃完了鸡后,才悄悄回到后院,一进屋就被之雅闻出身上有奇怪的味道。她支支吾吾不敢将自己吃独食的事情告诉大家,于是赶紧换了衣裳洗洗睡了。白飘飘,带着一个小屁孩从南疆跑到了关埠,就为了见见那个那个素未蒙面的未婚夫。尤阿乐觉得这个白云飞的性格十分豪放,说要去看看一个人,然后就直接飞到了人家的屋顶,说要挖了个小洞,偷窥人家。女侠就是女侠,做事就是这么干脆,阿乐很欣赏。齐韵,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未婚夫,才刚脱下外衣准备入睡,便察觉屋顶有人在偷窥,悄无声息的走到视觉死角,然后翻窗跳到房顶,拿着一柄剑指着白飘飘后背问道:“不知阁下为何出现在我府上?”

白飘飘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头:“呵呵,听说齐大人一表人才,在下就是来看看,现在看完了,这就走。”

她说完就往后院里跳,却被一只长手拉住了后腿,用力一带,整个人掉了下去,砸在地上摔了个四肢趴地。白飘飘从未受过如此欺辱,起身就朝身后的人拍去,两人纠缠了一阵,很快就引来了府上的家丁,眼看自己处于下风,白飘飘不再恋战转身逃了出去。齐韵抓着手中的一个玉佩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尤阿乐隔着院墙听着里面的打斗声很是着急,看到白飘飘跳了出来,立马抓着她一顿跑。跑了很远后,阿乐问道:“可见着人了?”

白飘飘气踹嘘嘘的点点头:“见着了,差点还死他手里。”

“叫你别这样过去,你偏要,被人误以为是梁上君子也不为过。”

白飘飘白了他一眼:“哼,我若不是没有带佩剑,哪有他欺我的机会。”

“是是是,你最厉害。如今看着人了,你打算如何?”

白飘飘转了转眼珠子回道:“有点意思,明日找个机再去会会他。”

“还要!他到底是你什么人,你纠缠他如此?”

白飘飘吱吱呜呜的说道:“我有个妹妹,被许配给了这人,我就是来看看这未来妹夫人品如何,嗯,就是这样。”

阿乐扣着脑袋,鄙夷的复述道:“妹夫~~”谁信?次日清晨,白飘飘又换了一身打扮蹲在齐家附近,琢磨着一会如何找个借口去与他打个招呼,阿乐觉得这个想法实在太蠢,于是拍拍胸脯说自己有一法子可行。经历了昨夜的事情,齐韵临时给家丁们加了个晚班,搞得很晚才睡,所以早晨也起的很晚,阿乐等了很久才等到他出门,跟着他在城里绕了一圈后,阿乐扮了个乞丐模样倒在齐韵身边抱着他的大腿一顿哀求:“大爷,几日没吃饭了,赏点吧。”

齐韵仔细的打量了这小毛孩几眼,蹲下来问道:“生面孔,我未在关埠见过你,你何时来的?”

阿乐没想到他有这么一问,有点亏心,松开他的大腿说道:“小的,小的,也是昨日才进城的。呜呜呜呜,大人,小的逃命到此的,有几日未吃饭了。”

齐韵觉得好笑,正准备拆穿这个演技拙劣的乞丐,白云飞忽然出现面上露出同情,朝两人看了看说道:“大人你看这孩子如此可怜,你就赏他一点吧。”

齐韵仔细的打量了白云飞,虽然穿着一身男装,却并未能掩饰身上的女儿气息,举手投足间很拘谨,更重要的是,这面孔似有面熟,身形也与昨夜那个梁上小人十分相似,于是故意说道:“文钱而已,我自然舍得,但也要看对方是否真的可怜。”

他的话如错穿了对方的计谋一般,似乎明摆着告诉二人,他不是好骗的。阿乐感觉不对,悄咪咪的退到一边,却被齐韵眼尖看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问道:“银钱不要了?”

阿乐苦闷的回答,挣扎着:“不,不,不敢要了。”

他的声音很低,明显的一种被人拆穿的模样。白云飞急了,伸手去抢阿乐,但齐韵哪那么容易让她得手,两人噼里啪啦几下,在街上打了起来。阿乐很郁闷,你们两打就打呗,干嘛把我一个孩子架在中间甩来甩去。就在阿乐觉得自己浑身快散架的时候,一个人影从人群中冲出,简单的两招便从中间将阿乐抢了出来。齐韵和白云飞同时停手看向那人,那人蹲在阿乐跟前仔细的检查孩子的身体问道:“你可受伤。”

“胳膊好像动不了了。”

阿乐含泪说道。那人摸着阿乐的肩膀说道:“忍一下。”

然后咔擦一声,将脱臼的手臂接了回去。白云飞和齐韵也停了下来:“没事吧。”

阿乐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一身全黑色的装扮,就连皮肤也十分黝黑,但目光如炬,谈吐有教,十分干脆的朝阿乐解释道:“我叫十一,替你姐姐来带你回去。”

阿乐连忙起身跑到了白飘飘身后,躲起来。十一看出他的拒绝,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刚好扔在白飘飘手中,白飘飘拆开将信递给了阿乐,阿乐看了后朝对面的人嚷道:“我不要!”

“为何?”

十一很不解。“反正就是不要。”

“即便如此,你也应同我一起?”

十一很奇怪他为何要缠着白飘飘。阿乐却回道:“白大哥不是坏人。”

齐韵听到这里,看向白云飞问道:“你姓白?”

白云飞连忙退了几步摇摇手:“行走江湖,谁会用真名。”

齐韵笑着从兜里拿出一个玉佩,“这玉佩上刻有一个白字,看来不是你的了。”

“你拿来!”

白云飞看到玉佩立马去抢,被齐韵躲开说道:“那就奇怪了,这玉佩是昨夜一位梁上君子落在我府上的。”

白云飞尴尬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那玉佩是她的家传玉佩可以号令三千白家军,她怎么就粗心大意将玉佩落在那里了,阿乐急着想走,拉着她道:“云飞哥哥,我们走吧。”

十一问道:“你不回家见你姐姐了?”

阿乐犹豫了一下,白云飞问道:“原来你是偷跑出来的?”

阿乐怼道:“你不也一样?”

白云飞尴尬的笑了两声:“你个小屁孩离家出走还有脸说,还不快跟着这个哥哥回去。”

阿乐噘噘嘴:“回去可以,不过我还想再待两日。”

“好。”

十一说道。白云飞又看向齐韵想拿走自己的玉佩,齐韵拿着玉佩在她面前晃了晃说道:“明日中午,到运来客栈找我。”

======分割线=========阿幽收到十一书信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不得不说这十一真是个耿直的下属,信中关于阿乐的细节可真是详细,就连白飘飘假扮白云飞的事情也都一一汇报。知道阿乐那个孩子不想回来,阿幽只好书信一封,让十一告诉阿乐,在外面要小心些,玩够了就赶紧回来。数月前,十一因为未能找回阿乐无功而返,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所以在董乐阳要去南疆找大胡子时,他便提出要跟行,并且定要将阿乐带回。在阿乐这件事上,董乐阳也一直有亏于阿幽,于是命十一,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并将他带回来。十一的武功在护卫之中不算佼佼者,但擅于收集情报和分析,于是游走于南疆附近的几个县城,打听了多方关于近期出现的行侠仗义之事,经过一些细枝末节,推断出了这个侠客使得是白家剑法。听说白家长女与关埠县县官次子有婚约,于是决定碰碰运气就来到了这里。没想到真的被他算中了,那侠客就是白飘飘。答应要保护好阿乐,十一不管二人是否同意,始终远远的跟着,阿乐见他如此坚持心软了下来,同意等到白飘飘与齐韵的事情过后,便乖乖跟他回去。白飘飘同齐韵约好,次日中午在运来客栈见面,十一事先调查过齐韵的一些信息,悄悄告诉阿乐,齐韵为人并不像表面看的那样,让他转告白云飞一定要小心。阿乐便带了个心眼跟着白飘飘一起去了客栈,十一则在远处看着。见到白飘飘,齐韵也不绕圈子,直接说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是白家堡的人。”

白飘飘急忙否认,齐韵却拿出玉佩道:“这玉佩我认得。”

他自然认得,那是白家与齐家定亲时的信物,一公一母,待到两家联姻时,白家答应,可以赠与齐家千人,此玉佩为信。白飘飘摊牌道:“既然你知道我是白家堡的人,那你还如此对我?”

“我如何对你?不过打了两架而已。”

齐韵看似十分随意的说道,一双眉眼一直盯着白飘飘观察她的表情。“哼!”

“你来是不是关于我同白家小姐婚约的事?”

齐韵说道,略显得有些紧张,白飘飘一愣很是意外,原来他也很在意这个婚约啊,齐韵继续说道:“我们两个不过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罢了,若你,若白小姐不愿意,齐某可答应解除这段婚约。”

“你们齐家不是看中我们白家的兵力么?”

白飘飘天真的问道。齐韵笑了一下,露出无奈的表情,“那不过是家父的意愿罢了,我一点也不想要这些,我只想要自己喜欢的事。”

白飘飘眼中露出赞同,她何尝不是呢,爷爷拿自己的幸福去做联姻,一点也不考虑她的想法,看来这齐韵和自己有一样的看法。“关于解除婚约,我可以出面提出。”

齐韵说道。白飘飘犹豫了一下,回道:“你若愿意解约,自然是最好了。”

她说着说着有些不太确定。齐韵见她犹豫抓住机会道:“不过,虽无婚约了,齐某与白公子一见如故,白公子若不嫌弃,可愿与齐某交个朋友。”

白飘飘憨憨笑道:“齐公子仪表堂堂,能与公子结识,白某自然乐意。”

齐韵一乐,笑着举起酒杯端到白飘飘跟前递给她,手指无意识的碰了一下她的手背,却露出不在意的样子,自己又拿起一杯,举起来说道:“今日与白公子相识,齐某三生有幸。”

白飘飘愣住,脸上升起一丝绯红,齐韵忽然叹气,“其实,抛去种种,白小姐天仙气质,此事是齐某高攀了。齐某一介莽夫,应是配不上白家小姐的。”

“你可别这么说,你其实也不赖。”

白飘飘害羞的说道。不知怎么,感觉房间里的空气很闷,白飘飘不自觉的低头不敢看他,齐韵却直勾勾的盯着她红红的脸颊说道:“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夸我。”

阿乐一直站在门外偷听着两人的谈话,心中一阵恶心,想起十一大哥说的话,觉得这齐韵很不简单,趁白飘飘还没陷得太深,推门朝里走去,瞬间破坏了之前暧昧的气氛,委委屈屈的说道:“白大哥,我饿了,你们聊完了没有?”

白飘飘尴尬的咳了两下,扯了扯阿乐的胳膊让他不要乱说话,齐韵见状,知道也不能说得太多,于是起身说道:“齐某还有要事,先行离开,若公子需要帮助,尽管来齐府找我。”

说完十分干脆的就走了。刚走了没一会,又折返回来,将一块带着体温的玉佩小心放在白飘飘的手中,手掌有意无意的碰了一下她的,很随和的说道:“忘记将它给你了。”

说完,带着留念的眼神,在白飘飘的视线中慢慢离开。阿乐看着白飘飘的表情,完了,应是看上他了。两人回去时见到了十一,阿乐将客栈里发生的事同十一讲了一遍,十一分析道:“齐公子应该有所察觉,白姑娘想要毁约,所以先发制人,想赢得白姑娘好感。”

阿乐挠挠头觉得好复杂,“那他怎么确定白大哥定会对他产生好感呢。”

十一却说道:“这就是他的本事了。”

“对了十一哥哥,你怎么知道齐韵那些事的。”

“稍稍一查便知了。”

阿乐看着他一点也不啰嗦的表情知道他应该十分厉害,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十一没有回答,指了指白飘飘。白飘飘正好从外面进来,一脸茫然,“聊什么呢?”

阿乐不想让她知道关于齐韵的事便说道:“十一大哥擅长追踪,我正让他教我呢。”

白飘飘嚷道:“小孩,你不是跟我学本事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阿乐害羞的挠挠头:“你们两个的本事,我都想学。”

“贪心!”

三人又在关埠呆了两日,主要是白飘飘不愿离开了,阿乐放心不下她,自然也不愿跟着十一回去。齐韵找到了白飘飘住的客栈,隔三差五的就派人送礼给她,还邀请她去府上住,但被白飘飘拒绝了。可齐韵扔不余其力,隔三差五的就来找她,终于打动了白飘飘的芳心,约她出门了。阿乐看出这齐韵有两把刷子觉得他很狡猾,奈何他们本就是要成婚的,齐韵不过是在讨好白飘飘罢了,也不算坏事。见两人出去约会,阿乐也不再跟着,免得自己看到齐韵那伪君子的模样忍不住要去揍他。于是同十一一起在客栈等着白飘飘约会回来,可一直等到晚上,街上的灯都快黑了,也不见白飘飘回来的身影。莫不是出什么事了?阿乐有些担心,委托十一出去找找。十一也不愧是追踪达人,很快便在城外找到了他们,在一个破庙里救下了差点被齐韵侮辱了的白飘飘。事发紧急,十一见到齐韵正在行不轨之事,想都没想,直接砍了一刀,齐韵自知打不过对方,连忙逃走,十一这便救下了昏迷的白飘飘。回去后齐韵并不甘心,担心自己强辱白飘飘的事传了出去,于是先发制人,第二日就在城中传出白飘飘女扮男装与其他男人私会被未婚夫撞见,未婚夫险些被情夫灭口的谣言。白飘飘被这一波恶心的炒作简直要气炸了,恨不得直接杀了他,十一也是不解齐韵为何这么急着要与白飘飘成事,他已获得了白飘飘的好感,却还是铤而走险,走了步险棋。于是调查了几日后,一向做事果决的他便让齐韵在家中悄无声息的领了便当。白飘飘被他的果决惊呆了,阿乐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南疆局势混乱,最大的势力是白家堡,齐家一直靠与白家交好站稳边疆,但最近离关埠最近的来安县有扩张势力的趋势,齐韵为能平衡私下勾结外邦一起打压来安。同时他在齐家也一直与大哥不和,为了能继承关埠,他唯一能抓住的便是白家堡的势力,如今你主动找来,他定是要抓住这个机会。前几日,我去查探,发现他大哥早已对他的事有所察觉,已经联合齐大人,着手准备撇下他保全齐家,这也是他急于与你成婚的原因。”

十一解释着。他不过才来关埠数日,已经将这些事情查得如此清楚了,实在是令人佩服。白飘飘问道:“那你为何要杀了他,他对我做了··我爷爷定会为我报仇的,你又何必冒险。”

十一继续道:“我本就是个杀手。”

阿乐傻了眼,他不相信姐姐会与杀手结为朋友。十一又道:“也当卖齐家一个人情。”

“怎么说?”

“齐会借此事上报京都,要求圣上增兵齐家,与外邦抗衡。”

“你是说他会将此事推给外邦?”

“齐韵必须死在外邦手里才算体面。”

白飘飘彻底明白了十一的做法,再仔细的打量他,还是那一身黑衣,黝黑的皮肤,冷峻且严肃的眼神,“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她感叹的问道。十一自然的回答:“瑞王府护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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