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罗道:“我们驻守在陈宫中的将士于昨夜全被替换了!”
韩青永难以置信,“什么?全被替换了?被谁的人替换了?我们的人是生是死?”
史罗:“被大周帝王苏玉辙派人替换的……据幸存前来报信的伤兵说,我们的人尽数被杀,生还者无几!”
不只是韩青永,连陈欣怡、明月也吃了一惊。陈欣怡尖叫道:“你说是苏玉辙派人替换的?他、他又活了?”
“那伤兵说,苏玉辙和九公主陈云凰安然无恙,两人带着五个人突然出现在宫中,其中竟然有……”史罗话到此处,别有深意地看向明月,欲言又止。“什么?陈云凰也在皇宫里?”
韩青永一听,喜忧参半。陈欣怡恨不得一脚把他踢飞,不中用的东西,色迷心窍!“确实如此!”
史罗道,“皇宫失守,所有楚兵已被清换!”
韩青永有些混乱。他本来顺理成章地想,云凰多半重伤未愈,若被明月救走了,他雪中送炭加以关怀照顾,自然赢得美人心,抱得美人归。没想到云凰不但好好的,还和苏玉辙一起杀了他的守卫抢了他的地盘。如此一来,他和朝思暮想的女人只怕难以善了。韩青永烦恼的时候,明月暗自欢喜,多日来压在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你听清楚没有?皇宫都被人家抢了,守兵都让人家替换了,我们现在真成了占山的土匪了!”
陈欣怡没好气地提醒韩青永。韩青永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冲着那四个侍卫怒喝一声:“把明太尉先押下去,好生看管,不得怠慢!”
明月身后的两个侍卫要拼命,明月冲着他们摆了摆手,不等楚兵来押,先转身走出帐外。太好了,苏玉辙和云凰还活着。苍天有眼!明月走出帐外,已热泪盈眶。他往前走着,路过一块山石,不着痕迹地摇了一下山石旁边的松树……他刚放下手没走几步,前后押送他和两个侍卫的楚兵突然站定,紧接着,数十个楚兵从暗处现身,全都手执利剑,逼近明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明月临危不惧。“让你死个明白也好!我们是三皇子的人,杀了你,太子就回了不西楚,三皇子就能顺利登基!”
为首的楚兵道,冲着明月一指,“上,杀了他!”
明月一边不动声色往那块山石旁退,一边淡然道,“你们三皇子想让韩青永战死在大陈,本不必多此一举,因为……”话音未落,那块山石从中间打开,清风率领一众弓箭手鱼贯而出……这边,帐内。韩青永看史罗面色怪异,似有难言之隐,便问:“还有谁?快说!”
史罗跪地,颤声道:“殿下,是陛下了晨歌公主!”
“什么陛下和晨歌公主?”
韩青永越听越糊涂,“你把话说清楚!”
史罗诚惶诚恐,“苏玉辙和陈云凰带回的五人之中,三个人是他们的手下将领,另两人竟然是陛下和晨歌公主!”
韩青永愣了一愣,猛地抓住史罗的衣襟,怒吼:“你说什么?怎么可能?苏玉辙和陈云凰竟然把本王父皇和皇妹抓到大陈皇宫里了?”
“正是。殿下,千真万确!他们把陛下关进了天牢,然后陈云凰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逼迫晨歌公主说出了军事机密,我们的布防全都暴露了,还有……白雕被陈云凰收服了……”史罗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都不敢抬头看韩青永了。“不可能!不可能……”韩青永两眼发黑,扶着桌子半天才站稳。陈欣怡也觉得不可思议,“是啊,这怎么可能?我亲眼见他们被乱箭射中,被扣在那大铜钟里。这才几天,别说他们的伤不能好得那么快,大陈离西周上千里,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把楚皇和公主抓来?”
“陈欣怡,你说,会不会那天你们在乾呈殿里射的根本就不是苏玉辙和陈云凰,而是他们的替身?”
韩青永疑惑道,“就像陈镇东用许南当替死鬼一样?”
陈欣怡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会。”
韩青永:“凭什么这么肯定?”
陈欣怡:“容貌可以伪装,可气血味道难以伪装。我确定,那就是陈云凰和苏玉辙,我确认他们身上的气味。”
听了陈欣怡的回答,韩青永一阵恶心。陈欣怡吸食人血,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这个妖怪对气血味道的判断得比狗鼻子都敏锐准确。她这么说,可见那天受伤的确是苏玉辙和陈云凰。“陈云凰竟然收服了白雕……”韩青永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陈云凰骑在白雕背上穿越云海的情影,美仑美奂,却让他心烦意乱不知所措。“白雕?什么白雕?”
陈欣怡疑惑地问。韩青永正要告诉她,身怀绝技的老者周末神色慌张急步而入,“殿下,陛下与晨歌公主于一日前在岳王寺被苏玉辙当众掳走,在场上千人亲眼目睹,转瞬之间,人就不见了!一夜之间,楚宫之中皇权之争已甚嚣尘上。三皇子拉拢户部尚书,将派发大陈的军需粮草中途截回,分明是要置殿下于死地!”
韩青永懵了,喃喃重复:“一日前?一日之间,苏玉辙怎么可能把父皇带来陈宫?三皇子命人中途截回军需粮草?同根相煎,何需如此之急?”
陈欣怡眼珠子转了两转,“殿下,定是那铜钟有神通!如今你已经知道陈云凰并没有死,可她只会听苏玉辙的话,现在是你的死敌。我们当务之急是抢回陈宫,把殿下的父皇和皇妹救出来,要不然,人质在他们手上,殿下的四十万大军形同虚设!”
周末道:“七公主所言极是!军需粮草我等可以就地筹划掠夺,殿下无须多虑。陛下和晨歌公主的性命要紧!”
韩青永深吸一口气,恨声道:“既然如此,立刻召集各路兵马赶赴陈宫,先救……”韩青永话音未落,只听见外面传来数声惨叫,紧接着杀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