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夜墨的开导,软软喝了牛奶后,睡上了一个好觉。早晨,她顶着一头睡成乱糟糟,毛茸茸的小头发起床了。“唔……还是不行。”
软软满眼困倦,仿佛冒着睡觉泡泡一般坐在床上,经过她一晚上的思考和一夜的乱七八糟的梦,她依然没想到,怎么赚钱才好。不能想着靠着哥哥们,也不能想着靠着爷爷他们,软软想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可持续性向前的路。但是……好难啊。软软打了个哈欠,走到卫生间里洗漱、擦脸、梳头,等半小时过去后,她又是个容光焕发的小软软了。“小墨、小墨!”
收拾完一切之后,软软神采奕奕地向楼下跑去,想找夜墨商量一下,到底做什么,才是软软的路。结果刚跑到一半,就闻到了一股鲜香的味道。软软停住脚步,动了动小鼻子嗅道:“好香哦——”这,应该不是小墨做的。这段时间,小墨虽然在学厨艺,做得也特别好吃,但总是差了一份味道,而这香味满满的感觉……软软又向下跑了几步,从楼梯处探头看向开放式厨房。“王爷爷!”
她哒哒跑到楼下,径直就跑向了厨房。“哎,软软!”
王爷爷神采奕奕地回过头,看到软软跑过来,立刻就张开手迎接。软软和他扑了个满怀。王会将软软抱起来,转了一圈:“哎哟,我的软软呀,长大了。”
“嗯。”
软软板起小脸,“要是王爷爷再不回来,软软没准都成年了。”
虽然当年软软想带王会回家去看看,顺便带点药材回来,但王会那么一走,就是半年,可是她没想到的。因为他一直没带药材回来,连小墨解毒的事都暂放了。“哎,这不是你要的药材一直没成熟嘛。”
王会有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他咳嗽一声,掩饰住自己流连忘返的尴尬,“不过,我回来晚,也是带惊喜来的啊。”
王会转了下身,让软软能看见自己的身后。他的身后,一个穿着古朴,留着马尾辫和小胡须,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正在笑眯眯地看着她。“啊!”
软软的眼睛直接亮了,从王会身上跳下去,直接冲到中年男人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管家伯伯!您怎么也来了!”
和王会一起回来的,是古医世家的官家伯伯,古湖。以前,在古医世家,由于爸爸、哥哥们都很忙,软软几乎是古湖一手带大的,他算是她半个爸爸了。“哎,小小姐。”
古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都不肯回来看我,自然只能我来看你了。”
“没有。”
软软在古湖怀里摇摇头,闷声闷气地说,“软软可想管家伯伯了,只是没时间回去而已。”
这段时间,软软感觉自己可忙了,半年的时间都仿佛遇到了之前五年多都没见过的事。早饭被端上桌。软软和王会还有管家伯伯一起落座,她一边吃,一边手舞足蹈地给王会还有古湖讲述他们没在的时候,发生的事。听着软软一会去斗蛊,一会去斗人的,古湖的眉头一会皱紧,一会松开。等她说完了,舀了一大勺鲜虾粥美滋滋地放进嘴里,古湖才问:“所以,那个兵蛊,你是怎么解决的?”
论蛊虫,古湖比软软懂得多多了,她虽然把重点绕了过去,但古湖还是一下就抓到了点。“唔……”软软这才注意到,自己一开心说秃噜嘴了,连忙左看右晃,“啊,对了,小墨呢?小墨在哪了,他怎么今天没下来吃饭?”
“今天夜家有事,少爷半夜就回去了。”
王会笑眯眯地向软软解释。而古湖的视线则严肃的软软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到了软软左手的无名指上。指根处,一个黑色的圈圈落在那里,不仔细看,还会以为是个细细的戒指。“小小姐。”
古湖拉下脸色,“你用自己的血肉练把兵蛊练成了将蛊?!”
凛软软:“!”
软软连忙把左手一缩,背到身后:“没……没有,管家伯伯,你看错拉。”
管家伯伯虽然一向惯着她,可在她做错事时,最无情的也是她了。软软一看到他掉脸,就怵得慌。“没有?”
古湖冷冷地看向他,中年人的脸上,满是这个年纪才有的时光沉淀下来的压迫感,“那你左手无名指上,是什么?”
“……”软软抿抿唇,低下头,不说话了。古湖眯起了眼:“……”“你去凛家之前,说过什么?”
古湖把筷子一放,声音也冷了几分,“你说,只是想看看自己的亲人是什么样子,如果过得不好就回家。而你后来没得到尊重,回来之后,又改说要治疗夜墨,这我也就算了。”
“可你……可你现在……”古湖气得有些发抖,“居然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谁家的孩子谁自己疼,不是自己家的,再怎么操心也不会疼到骨子里。强行用血肉养蛊的感觉,古湖知道,他都受不了那疼,结果他们一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小姐,才那么小,居然就要受这种苦?!“不行!”
古湖站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得找他们算账去!”
“算……算账?”
凛软软刚才还低着头,心虚的接受教育,听到这个,可就坐不住了,“管家伯伯,你要找谁算账啊。”
她从座位上跳下来,哒哒跑到了古湖身边,抱住他大腿开始撒娇,“别去找爷爷和三叔叔他们,他们很好哒,培养蛊虫也是软软自愿的,他们都不知道呢,你别气,好不好……”软软不知道古湖有多大本事,但在古医世家呆那么久,再没本事的人,也会变得有本事,尤其,之前那个蛊虫之主,似乎还认识管家伯伯,可见管家伯伯本身就很厉害。“去下蛊,下毒,杀人什么的,都是犯法的,我们要做遵守法律的好市民鸭。”
软软已经脑补出来,管家伯伯一出手,凛家人倒一片的场景了,她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