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树闻言几乎是瞬间从他怀中弹体而出,脸皱成一团又不想被他看见,于是苦恼地抱头蹲到了一边地上。此刻的她心中唱衰不已,更是自闭极了。“娘子,你这般举动,若被人看到了,为夫可是很为难的。”
那妖孽也不急不缓,妩媚的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木小树甚至不用抬头去看,都知道他此刻是一副如何得意而勾人的神情,只是在听到他的话后,还是沮丧地起了身,更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他大致是来探查契约一事的。”
墨染笑意不停,妖冶的面容也微微有些柔媚之意,“可惜我早在娘子睡着之际,已然落好印了。”
“如何落的,我怎不知?”
木小树心中一跳,毕竟那肌肤之亲一说,她可是没忘记的。墨染勾着惑人的声线,也是停了停,刻意留了几秒悬念后才接着道,“自然是……蛇族秘术了,你若不信,便去问师父。”
木小树闷闷点头,想来师父既然也在,他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再说了,若他真的那般强迫她而为,即便睡着了,她也不该全然察觉不到。于是便放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闷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墨洵会来?”
墨染眨了眨眼,带着几分无辜,“为夫知道他定会来探,但这具体何时来,也是不知的。”
木小树没好气地又瞪了他一眼,等内心稍稍平静之后,这才有心情去看清他身上伤痕。他言无虚假,果真胸前与肩头都有不少气血淤积的青紫痕迹,一看便是荣飒师父拳脚所致,这乍一眼看过去,竟有些触目惊心。“不疼么,为何先前不躲?”
“皮肉之苦而已嘛,为夫早就习惯了,只不过怕师父手法诡秘又有心而为,万一伤及根源,此后不能与娘子行些闺房乐事了这才去看看。”
墨染也不正面回话,冲自己眨了眨狭长的凤眼,用一贯的调戏言辞作答。“呸,谁要与你行乐了。”
木小树连忙啐了一声。思忖了一会,还是抬眼问,“墨染,若认真的话,你打得过师父吗?”
“不好说,没见过师父使上全力,但只论实体肉搏,定然是应付不过的,毕竟师父深谙医道,这对于近战而言,是极大的不可比拟之优势。”
墨染也是想了想后,才慢悠悠回道。“那如果对手换成清让呢?”
这也便就是木小树心中所疑了。谁知墨染这下却不肯答了,只是娇嗔地软软哼了一声。“娘子可是讨厌,为夫不要与旁的男子做比较。”
如此说来,该是打不过的?木小树对这边世界的实力,如今还远远没有具体的概念,只能用最简单的逻辑,便是两人打上一场,谁赢了便是谁强。连荣飒师父都敬清让三分,照这么看,她要是想以超越清让为目标,可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见这妖孽还丝毫不介意地赤裸着上身站在原地,木小树也是两三步走近,飞快将他左右两边的纱袍给提了上来,严严实实地遮住身体后,又将他胸前的系带打了个蝴蝶结。做完这一切后,才飞快地退到了安全距离。从头到尾也不再去看墨染,只是兀自走起,又跟着催促,“快走快走。”
木小树心想,与其在这里与墨染纠缠下去,指不定一会还会发生什么事的,倒不如赶紧回去寻师父得了。墨染目光下落,静静看了会胸口大大的蝴蝶结,其后缓缓地勾起了唇角。对于女子的杰作也没有说什么,也几步跟了上去,又探手自然而然地顺势将她搂近了身侧。回到最初的小庭院时,木小树远远就看见此刻坐在院中的红衣身影,那自然是荣飒。但再走近些,却发现荣飒师父面上一副颇为凝重的、更像是在沉思的神情。可还没等木小树走过去询问是怎么了,就听到身侧妩媚的声线快上一步,先出声告状道。“师父,娘子可是将蝶儿送给蛇宫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