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松看了看窗外,沉声道:“如烟,我觉得你不能在这住了。”
“有那么严重?”
如烟环顾着这个家。“一松说的对,你还是跟我们住到地下城去吧。”
赵志成也附和道。“那,也得等到头七过了......再说啊”如烟搓着手指,低头道。李一松看了一眼赵志成,说道:“下面也可以祭奠,有我们在,你也不用一个人面对。”
如烟长吁了一口气,又看了看两人,微微点点头。是啊,现在真的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以前只是把两人当做最好的玩伴,现在,如烟忽然觉得两人就是自己最亲的人了。对两个人赧然一笑,看的两人只瞪眼。李一松暗忖道:“肯定是哪里错了,错了.......”赵志成浅笑一声,起身道:“走吧,通行时间快到了。”
说着,起身把电脑本小心的装进了包里。“等等,我收拾点东西。”
如烟也起身走进了房间。两人等了一会,如烟只提着两个小包出来了。一个很明显是骨灰盒,另一个估计就是些随身的东西了。“你就只拿这些?”
李一松问道。“先走吧,有忘的东西可以让机器人送来。”
“来,我拿着吧。”
李一松点点头,起身去拿大点的包。门开后,如烟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自己生活了10年的家,尽管,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如烟转头先走了出去,外面赵志成呼叫的公共车早到了。坐在车上,三个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就像是对各自一段过往的告别。公共车无声的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路边的不知名的行道树嫩绿的尖牙也在无声的展开。三人走进了地下城车站,迎面碰到了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八九岁的样子。后面却紧跟着三男一女,那女的手提着小女孩的包和一大袋零食,三个男的一看就是保镖,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小女孩身穿这个时代不常见的白色纱裙,头扎小马尾,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三人,很是可爱。“小姐,你慢点走。”
那女人紧张的说道。赵志成暗忖这又是哪家豪门的小姐到地下城猎奇结束返回了。如烟看到小女孩,嘴角慢慢上扬,眼中满是柔光,有心上前逗弄下她,但看到后面几人紧张的神态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姐姐,你真漂亮!”
小女孩在三人面前立定,边吃雪糕边说道。如烟不禁一阵脸红,弯下身笑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也很可爱呀。”
“这位姑娘,不好意思啊,我家小姐就这样。”
“小姐,我们快走吧,不要耽误人家通行。”
后面的女人点头说道。“我叫范羽”李一松微笑着看着两人,确实,大的漂亮,小的可爱。“姐姐,把另外的几个雪糕给哥哥姐姐们吧。”
小女孩回头对后面的女子说道。李一松连忙摇手道:“不用,不用!”
剩余三个保镖看到是三个中学生,并没有紧靠上来,只是扇形站在小女孩跟前。赵志成也说道:“小朋友,哥哥们还忙着呢,雪糕你留着吃吧,上面可买不到这种东西啊。”
小女孩眼睛扑闪几下,点头道:“好吧, 你们以后上来了来我家玩啊。”
“姐姐,把我家的地址给这个姐姐。”
后面的女人无奈,笑着摇摇头,从包中取出一片很精致的粉色卡片递给如烟。李一松暗忖,这小女孩有意思,还有自己的名片。如烟笑着点头道:“一定,小妹妹再见!”
三人跟小女孩告别后登上了飞行车。赵志成说道:“这小女孩有意思,很少见上面的小孩对地下城感兴趣的。”
“就是,很纯真可爱呢。”
说着看向如烟。如烟正把玩着女孩的卡片,抬头看到李一松的目光,不禁一阵羞赧。赵志成恰好看到这一幕,转头看着窗外。车内顿时陷入一阵微妙的尴尬中。三人去了李一松家。“我妈还没回来,你们稍等,我去找点吃的随便对付下。”
李一松说着去了厨房。不一会端上来一条鱼,一碟萝卜干,两个腌菜,三碗米饭。“我妈真神了,知道你来,还留了饭。”
李一松得意的说道。如烟轻轻一笑,说道:“阿姨人漂亮还烧的一手好菜,我最喜欢吃阿姨烧的鱼了。”
李一松神经质的干咳一声,说道:“来,来,来,快吃,完了得先把你安顿了。”
三人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饭,对如何安顿如烟意见不一致起来。如烟想自己租个房子住,李一松的意见是先住在自己家里。赵志成沉吟道:“住在你家不是长久之计,就租个地方住吧。”
李一松看了看赵志成,便不再坚持。如烟再自己的随身装备上检索了B4区的出租住房,不就便相中了一套小“别墅”。三人坐言起行,去看了房,安顿了下来。这个小别墅比起李一松家的稍微小了点,位置也没那么好,但胜在精致,周边也方便。安顿好后赵志成提议去修电脑本。李一松一想也有理,去了最近的电子城找人看看电脑本出了什么问题。维修人员是个中年人,拿过电脑本大量一眼,说道:“现在还有人用这么落伍的东西?也就我这种人会修了。”
“这电脑好着呢,没什么毛病啊。”
那人诧异的看着三人。李一松说道:“你看看能不能恢复里面的资料。”
“哦,这个不难,等会。”
说着鼓捣了起来。过了几分钟,男人又皱眉道:“不行,这系统谁重装的?没了,啥都没了。”
做了个摊手的手势。李一松心中一沉,问道:“系统是什么时候重装的?”
“就在昨天上午10点不到。”
赵志成和李一松对望了一眼,说道:“那就不麻烦师傅了,谢谢!”
说着装起了电脑本。三人匆匆回了如烟的屋子。“这下真的麻烦了。”
李一松轻声道。如烟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始怪罪起自己来。父亲在的时候从来没有过问过他的工作,只知道安然的享受父亲的疼爱,但忽略了去关注父亲的生活。联想到父亲近两年来屡屡失眠,神情憔悴,真不知道他顶着多大的压力,在做如何重要的工作。爸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