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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庙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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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连山一路急奔至古庙外,初见庙门前大树上小鸟悠然欢快歌唱,再观自己和燕儿同乘的那匹马信步来回啃着地上青草,无拘无束,四围也未见其异样,方安心靠在庙门前大树上歇息片刻。这半日来他历了丧亲,又经数次鏖战,早是甲骨涣散,若不是口中憋着口气,恐早已倒了下去。他想着燕儿定在庙中藏身,于是唤道:“燕儿,咱们走吧!”

数声后,那庙中竟无一声应答,静悄悄如深夜幽处。霍连山突“腾!”

地一下起身,隐隐感觉哪里不对,持了镇魔刀一步步慢慢向庙门挪步而来。临近庙门口,见一对被风雨蚀地千仓百孔的乌门半开半合着,在阴风中左右轻微“吱咛咛”不自觉来回摆动,遮遮掩掩一时看不清庙内情形。霍连山救妻心切,大嚎一声:“什么鬼怪妖孽装神弄鬼,统统出来受死!”

突一脚飞起,两扇门瞬间似残叶被狂风肆虐,“咔嚓”一声烂成了片片,斜斜歪歪倒在地上。霍连山注目于内,黑压压里面什么也看不清,也不闻里面丝毫动静,心下渐疑,再轻轻唤一声“燕儿”,里面仍不应。正欲猛冲而入,忽瞅到房檐下一大堆干草,计上心来:一束束结成柴朵子,打着火石,尽皆点燃,一个接一个不停往里扔。庙内本自幽暗,忽火光大起,满堂神佛添彩,叽里旮旯儿再难藏污纳垢!霍连山心中一惊,看得清,看得楚:狭小的庙宇内挤满了刚才围攻自己的步足,个个面目狰狞,火光一映,如小鬼儿刚食新尸,满口血牙。一见自己放火烧庙,立时骚动起来。先是四汉大嚎一声,同时举刀猛扑了出来,霍连山笑看贼至,及到身前,突魔刀挥手一扬,瞬间电光划成一圈,灿若星柱,一招“泽火革”,四人立时定在了远处,惊恐地手指霍连山,哇哇满口吐血不止,就是不能再近一步,随着“当啷”一声兵器尽皆跌落,化为恶鬼,倒了下去。庙内众贼见这姓霍的小子刀法片刻间不见,又不知精进了多少,一时谁也不敢始作俑者,任铁虎许以金银愈来愈多。铁虎自持刀架金玉燕脖颈,有恃无恐,向庙门对骂道:“臭小子!你老婆在我手上,乖乖地给爷跪在门首,举手投降!若在嚣嚣,让你刚行婚礼又办丧礼!”

霍连山突闻“丧礼”一词,脑海中尽是父母惨烈死状,胸中暴怒炸裂,大吼一声,扑进门来,咬牙切齿:“我妻若少了半根青丝,叫你满门挫骨扬灰!”

随手一摆,刀芒刺眼,门首附近一汉突发愣瞪着屋顶,惊叫:“我的娘,”没了后半声,傻了一般。众贼惊见他脑壳连身渐渐叉成两瓣,脑浆混着血液在地上一点点蔓开,污浊不堪。铁虎猝不及防惊愕了下,身子不由地一个寒颤,迅速传遍全身,知这小子如今心狠手辣了得,再看一眼所持人质,手臂突不自觉微微有些发抖,心中一点儿底也没有了:女人如衣服!这狼崽子或不以妻为重!若真如此!黑老大此计害惨吾也!于是急咽口唾液,欲先下手为强,扯着嗓子,还觉干疼干疼,又慌又恨大呼道:“大伙儿一齐上啊!一人一刀!乱刀分尸!得骨肉多者!黄金千两!再不动手!全都得死!”

众贼一得鼓舞,突似蜂蚁,“呼啦啦”一齐围了上来,眨眼间便将霍连山困在了核心。生死关头,刀剑先言,不知谁突大喊一声,众贼似早有号令,闻令急向霍连山猛劈而来。霍连山对群殴场面似乎已司空见惯,面无表情,身上的血污早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硬巴巴倒似百战铠甲,加之满面横竖道道,真似地狱魔神到此游荡。突闻“铛铛铛”一声声脆响,众贼中数人大刀瞬间断成两截,围在核中那人分明也已中刀!众贼大喜,呼哨大躁,趁热打铁,下一秒断刀长刀齐齐复又急下。奇哉那人这次竟无一丝反抗,分明是死了!铁虎眼尖,当看到兄弟们开始用脚乱踢乱踩核中那人时,心中早是万千之喜,知霍连山小命休矣!一脚踢开金玉燕,持刀扑将上来,急夺镇魔刀和真龙诀。众贼纷纷避让,脸上皆有喜悦胜利得意之色,见这个平日里杀人如麻的大当家,今日竟眉开眼笑,慈祥和蔼地对诸位捧手道辛苦,突见他刚刚弯下腰还好好的,猛地忽窜起身,脸上皆是冷霜,似鬼怪一下子附了体,一瞬间胆破心疯,满额冷汗直冒,哆哆嗦嗦着欲急奔至金玉燕身边再行劫持,奔了两步,突如见了鬼般,急逃门外,忽一个踉跄,脚下不稳,“咚!”

地摔了个人仰马翻。“哈哈哈!”

金玉燕刚才不知被那个歹人狠狠踢了一脚,痛地正要跌倒,忽闻身后有人大笑,扶住了自己,心中一惊,也是一喜,急转头,见果是霍连山,扑上去,突忘了身痛,笑着泣下泪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霍连山一把将金玉燕揽入怀中,心突如镶万世宝玉,精神大振,一手镇魔刀在手,苦笑道:“你是我的命!我怎会不千珍万惜!”

原来霍连山刚才被围核心,一个格挡之下,瞬间已将邻边一贼与自己移形换位,快到极致,昏昏沉沉光线下,众贼难辨。那被掳替死者,正往核中急劈,突觉被一股大力牢牢卷住,丝毫动弹不得,“咚!”

地一声又不由自主摔倒在地,脑袋朦朦不清,刚一睁眼,忽见漫天大刀向自己猛戳而来,立时吓得魂飞,喉间“啊!”

地一声还没完全喊出,已然毙命。霍连山一出伏圈,便飞身急扑金玉燕身边救赎,见铁虎猴急地踢倒爱妻,急欲抢夺核中那人身上宝物一般,忙扶住玉燕。霍连山一得妻子入怀,再无顾虑,突目露凶光,望着四围羔羊一般的毛贼,手起刀落,身形翻飞,瞬间化身一血腥绞肉机,失控地任由魔刀肆意在人群中忽进忽出,忽左忽右,横扫劈砍,来如风,去如影,在一片惊叫求饶中,将庙宇内血雾图染地愈来愈浓。铁虎眼见着形势急转而下,惊疑眼前怎么就只剩下几个不中用的走卒,狠狠地骂句脏话,也是无奈,见霍连山三招两式又荡尽最后一排阻挡,眼中喷了火般,渐渐向自己阴笑走来,知他非吃了自己不可,心颤意寒,眼睛咕噜噜急转,突猛然一脚踢飞跟前一士,扑向霍连山,自己撒腿就跑。霍连山微微一笑,知铁虎已是强弩之末,一刀将飞人劈作两半,接着左右复一刀,只闻惨叫声此起彼落,解决了庙门口来阻者,与妻子玉燕冲出了庙门。及至庙外,视线一时开阔起来,忽见四野无人,贼首铁虎及众蟊贼已不知去向。鸟儿虫鸣依然,花儿芬芳摇曳,微风飒飒,似庙内刚才恶战从未发生过一般。霍连山静静神,长吁口气,才将妻子金玉燕缓缓从怀中放出。见她玉颜半污,华裳破烂不堪,心中一时难过起来,愧道:“燕儿,只委屈了你。。。”

话未完,人却不自觉斜斜地就要倒将下去。金玉燕大惊,急忙拉扶住,见丈夫霍连山头上冷汗直冒,面有强忍哀色,似全身不知那处已疯疼至极。感同身受,嗓子突哑,心如万箭穿刺,将他慢慢搀扶到庙前石凳上歇息,泪珠子便再也控制不住,倾了下来:“都是我不好!爹娘早说过今日不是良辰,我却执拗地非要今日!竟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连山,你知道吗?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怕你不来接我,总是疑神疑鬼你那日又爱上了别人!到那时我又怎么办!”

霍连山强撑着眼帘不合上,用手抓住金玉燕的纤手放在自己脖间,万般怜惜,笑道:“你真傻!难道看不出,没有你,我是无法苟活在这世上的吗?”

金玉燕“呜呜呜”哭地更凶了:“你伤地这么重!要赶快回霍家庄,莫再多言语耗费精神!”

霍连山瞅一眼手中镇魔刀,低语叹道:“我被魔刀所伤,复用魔刀伤人,正是天理循环,因果有报!正当劫难,才知此刀些许奥妙真应传闻,被镇魔刀所伤者,若无洪兴寨‘九曲飞云散’治伤良药恐难活命!”

霍连山无奈地复瞅了眼魔刀辉辉刀芒,继续道:“此刀吸食人血无与伦比,已然成毒。正为正,邪为邪,主客皆伤。听爹爹曾言,那‘九曲飞云散’是天下克毒奇药。洪兴寨寨主萧沧海武功奇高,也为人最是古怪。上寨求药者,有分文不予得药者,有黄金珠玉满筐者空手而归,甚有去而无归者莫名被杀死在山涧!其中情由被传地五花八门,甚是稀奇古怪,真假难辨。有人夸赞他是大好人,有人咒他早死,说他十恶不赦!但有一点却是无疑:此人极好各门各派武功秘籍,欲揽天下道学。长年久月钻研,是以武功奇高!”

金玉燕睫毛上泪珠闪闪未干,颇具灵秀,关切急道:“那这就动身吧,我去牵马!”

霍连山道:“你我要去,需掩了身份,去了这身污衣,藏了镇魔刀,否则只怕取不回药,反深陷其中。”

金玉燕凝思片刻道:“这还不简单,我们现成剥了那庙中贼人的衣服,扮作兄妹,言路过霍家庄看人打斗,仗义出手,不幸受了重伤。那什么寨主若要问起你霍家庄情形,你如实照说,真人真事真物,不由得他不信!”

霍连山赞许地看着娇妻,起身正欲同她复入庙中,突然耳边炸雷又响:“迟了!伤了我这么多兄弟,这就要溜之大吉,同美人一块儿去逍遥快活?真他娘无法无天了!”

“嗖嗖嗖!”

霍连山闻声大骇,转身急见身后几十人手持强弩,一齐绷弦百箭齐发,速向自己和玉燕猛然彪射压迫而来,正是黑老大与铁虎一众,原来这二贼带人潜在庙后林中,伺机要杀对方措手不及,谋划强攻不过,暗箭伤人。霍连山重伤昏沉,但闻风疾,挥刀格挡,却迟了刹那,“嗖!”

地一箭穿入手臂,一箭射中胸膛。金玉燕见夫中箭,大哭疾冲上前拼命要斗。霍连山大惊,怎会料到玉燕如此激愤,不及细想,转身扑上去用背挡住金玉燕。“哧哧哧!”

三箭又插其背。黑老大同铁虎见状乐的合不拢嘴,拍手大欢,急叫箭手休止,持刀一步步逼近。霍连山数箭穿身,血流不止,见二贼幸灾乐祸渐渐逼近,心焦心慌,猛一推怀中妻子,急叫道:“燕儿快跑!”

金玉燕见霍连山已然重伤,恐再难救,顿生死心,急弯腰欲用拖拉在地上的魔刀割破自己脖颈。霍连山心中悲苦,宁愿自己死上一万次,也不许心爱之人毫发有损,又怎容她轻生,死在自己面前!手虽无力,脚还未残!猛一踢,魔刀瞬间横飞了出去,自己因用力太过也摇摇欲倒。金玉燕求死不能,抱着霍连山身子大哭不止,霍连山泣下泪来:“我若死,卿当重嫁,再莫寻习武之人!”

金玉燕哭道:“我不嫁!我不嫁!你到哪里我定跟到那里!咱们一刻也不要分开!”

霍连山长泪凄凄,咬着牙不让自己倒下,转眼忽见铁虎已将镇魔刀持在手中,逍遥快乐至极,来回把弄。黑老大趁己不备,上前突一把扯住金玉燕,揽入怀中。金玉燕猝不及防被掠,无论如何拼命挣扎就是无法挣脱,满脸泪水看着霍连山,只求速死!霍连山瞬间发狂,心中火岩一齐爆裂,双目赤焰熊熊,大吼一声,如狮吼震彻山林,口中崩出血来,一掌接着一掌,鼓荡浑身力气催发绝命一击,正是真龙诀化成的拳法“乾为天”,只见瞬间幻影飞梭交替,铺天盖地杀灭迷迷难辨无端戾气,急急向黑老大压迫而去。黑老大一把抢过金玉燕揽入怀中,突觉自己这副臭皮囊瞬间香飘四溢,精气神暴涨,似乎一下子找回了青春年少的感觉。迷恋地小眼醉看怀中可人儿千百遍不够,梦娶仙娥终成真,终于落己手掌,一时怨世间酒无味,欲求天池佳酿庆贺。欣看那天地从未如此宽阔,什么武林至尊,什么富甲一方,皆是浮云幻梦。再瞟一眼面前这丢了镇魔刀,满身插有箭支,如刺猬一般的霍连山,那还将他放在眼里:原来这世间美好物事皆为有福之人所设,你个苦命小痨鬼,却也做眠花卧柳春色畅梦,真是胆大狂妄忘了你本家贱姓!若不是老子为了从你身上得到真龙诀,早一刀剐了你这霍家余孽!一边却将挣扎乱踢乱咬的金玉燕纤腰用臂猛地一束,狂喜道:“真野!真辣!真够味!爷喜欢地紧哪!哈哈哈!”

狂笑一阵,正欲压刀上前再逼霍连山交出真龙诀,突觉眼前一阵罡风横扫肆虐,天地巨变,那垂死小子僵而化龙重生一般,双掌怎突变百掌?!心头急怵,惊疑慌乱,也是被先前打怕,大叫一声不好,裹了美人急逃,“突突突!”

飞奔数米,身后劲风愈来愈急,眼见着掌风疾到,翻天覆地之势,心焦口苦知若被袭到必死无疑!骂娘不及,不敢再跑,见身边有一白杨树,粗壮合围难抱,急躲其后,气息未平,突觉全身巨震,紧着着头上“咔嚓”巨响一声。黑老大吓得半死,下意识将怀中金玉燕搂地更紧,急退数丈,背后冷汗直冒,惊见自己刚才栖身的白杨树,瞬间便被姓霍的小子用怪招击断成了两截,树干在地上砸出一大坑,枝叶罩有一人多高,颇有气势。霍连山再用乾卦,且一上来怒急便是十成功力,欲一击灭敌,万料不到此贼奸猾,突躲在了树后,乾卦一出,如许天之愿,哪能说退就退,说放就放,只得硬着头皮击向此树。掌力大树一交,树虽生于天地间,秉承日月泥土雨水常年润泽,却哪知忽有人一朝承了天意,要它此时此刻灭顶,挣扎摇摆几下,终于败折而亡。霍连山自知妄动乾卦万千不该,大树刚倒,便觉天旋地转,眼前物事倒置,身如万蚁啃食,骨似节节断裂,“咚!”

地一声,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金玉燕见丈夫突然轰倒,发疯一般,牙咬胡踢更凶,黑老大只觉怀中美人瞬间成了狮狼,弄地自己全身生痛,突一掌拍向金玉燕背心,金玉燕瞬间昏死了过去。霍连山倒地身痒骨崩,痛不欲生,突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为己发狂直到被人击昏,而自己却束手无能,心中直如万刀齐下,咬着血牙,用臂强撑着欲起来再战,左臂刚支起,突不自主倒了下去,右臂再来,复又瘫落,直到再也没有了一丝力气。霍连山大哭,知自己已然不行了,死死地盯着金玉燕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却万般割舍不下,双手在地上不停地扒拉着泥土,想挣扎地爬过去,却哪能指挥得动这行将枯木的残躯!泪如雨,嘴里滴着淌不完的血,沙哑着嗓子,撕心裂肺,一遍遍千悔万不该,用手猛趴着地上石子,十指鲜血淋淋:“燕儿!燕儿!都是我害了你!”

黑老大见霍连山一招似乎用光了身上所有积蓄,心中再无忌惮,却又惧这小子复出奸计,他这短短一日可是领教够了。于是先用一边的了镇魔刀乐翻天的铁虎作试金石,对他令道:“铁兄弟!你没看见这小子快见阎王了吗?还不速速去追问他真龙诀下落?!他若再不知好歹,你不妨让他尝尝自家镇魔刀吃肉喝血狠辣滋味!哈哈哈!”

铁虎魔刀掌手,那还记得什么盟约生死兄弟,刚才见霍连山突出一掌,惊天地泣鬼神,逼地黑老大狼狈至极。自己手中虽有魔刀,却也只愿坐山观虎斗,不愿插手。忽见霍连山平平掌中瞬间竟一下子化出无数八卦浑天仪奇物,复又合一,似刀似剑,似北斗似神印,似龙蛇复又成混混巨象,腾空戏舞,心中佩服!想那定是真龙诀上的妙招!早钦羡,馋水直淌。一见霍连山倒地,心花突绽,忽闻黑老大言语,并不答,心中骂道:姓黑的!你他娘那点儿花花肠子还来爷爷面前摆弄!又想拿我当枪使?你该不是被这小子吓尿了吧!如今我铁虎掌有圣物,还会屈尊你狗屁盟主,言听计从?等我得了真龙诀,再和你翻翻旧账可好?!大步走向霍连山,忽变了副面孔,心痛关切道:“霍兄弟!你还好吧?要哥哥扶你起来吗?”

霍连山“哼!”

了一声,知这恶贼定是为了自己身上真龙诀秘法,才这般低声下气,故作伪善,于是并不理会。只听铁虎继续温和道:“霍兄弟,这镇魔刀原是你家的,你要的话,便拿去吧!我放你身边了!”

铁虎果将魔刀放在了地上,以显诚诚之意,但距离自己半步之遥,触手便可复得。霍连山爬在地上,翻身尚且艰难,欲得魔刀,那是万万不能!霍连山冷哼一声,怎不知他心机,仍不作答。铁虎面对冷遇似乎并不在意,突见他满面凄凄,欲哭无泪一般感叹道:“可怜霍氏一门,今日竟遭灭门绝种之祸!叹惜霍天门老前辈费心耗力一生所创神功,就要这般无端从此隐没在这万千历史长河尘埃中了!真是明星沉江,日月永无辉!悲哉!叹哉!”

复又悔道:“都是我们这帮人作的孽呀!但事已成坏,挽之不及,悬崖勒马才是当下要紧!若再能顾全大局,方显霍兄弟英雄本色!在下明人不说暗话:霍兄弟若能去除心中芥蒂,心甘情愿将真龙诀于在下参看,我铁虎今日宁死也要护兄弟你周全!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铁虎后几句语音压得很低,专不让黑老大听到。黑老大看着二人神神秘秘,猜度事恐有变,狐疑地看着铁虎,故作没了耐性,急躁试探道:“这小子拧地很吧!问不出就宰了!还啰啰嗦嗦费什么话!”

霍连山闻之,果然不再沉默,突昂头向天,虽身不能动,却哈哈大笑起来,满口血丝从牙缝中滴滴渗出,骂道:“好个贼子!为了夺我霍家至宝,脸皮都不要了!你娘生你个杂种!却与我来攀亲称兄道弟!你爹爹阿娘平常低声下气唤我声爷爷,祖宗,我都懒得去理!你差了辈分,胡钻乱窜,倒算什么东西!”

铁虎闻言,只觉肺管儿瞬间气炸半截,猛一脚压转镇魔刀弹起到手,横刀向前,翻脸大骂道:“狗娘养的!爷跟你好好说话,你却偏偏茅坑屎,又臭又硬!满嘴臭气!你想死,爷成全你!真龙诀爷得不到,天下人也休想!受死吧!”

铁虎怒目一睁,突一个扯风大劈,就向霍连山头颈砍下。霍连山闭目待死,脸颊两行清泪滑落而下:燕儿,永别了!正值千钧一发之际,忽闻“哧哧哧!”

风中劲响,接着铁虎“啊!”

地一声惨叫,霍连山惊异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而刚才如狼似鹰的铁虎,咽喉中了一镖,心房一镖,镇魔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铁虎瞳孔不闪,皆是惊恐和不可思议,再过数秒,倒地而亡。黑老大突被眼前闪电变故吓得不轻,知定有高人在暗中窥上了魔刀,不自觉怯怯急退两步,心思道:今日得了举世红颜已是运好十分,若再贪得无厌,只怕成了铁虎第二也难说,不如先行遁去,享尽这美艳之色,来日再徐徐图那二宝不迟。思定之后,忽一闪身,躲到了那断成两截的大树枝之后,渐渐隐没入了林中。余贼突见首领莫名死的死,逃的逃,谁还敢恋战,纷纷撒腿四散逃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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