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刘雨文和大家没少说话,原来他的记忆都已经恢复了,他是来这边和同学们一块考察的,所以一路上问着水蛇村这边发生的怪事。老张夸刘雨文是个好孩子,希望他们同学能够来水蛇村做客,一路上有说有笑,快到村口木桥的时候,张怜梦突然再一次晕倒。刘雨文背着张怜梦飞奔到她的卧室,把她乖乖的放在床上,老张也紧跟其后,陈美玉见自己女儿又躺在床上,情绪有些失控:“我让她别去,你非得拉上她。”
双手拍打老张。“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明明好好的,突然之间就晕倒了。”
老张无辜的望着陈美玉。陈美玉并没有继续和老张争吵,而是走出房间,谁也不知道她去干嘛。老张走到厨房,开始给张怜梦炖中药,忙的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刘雨文也没闲着,跟着老张打下手。陈美玉却从外面捉来一只大黑公鸡,走到厨房找菜刀,却被老张止住:“你这是要干嘛?你给她喝这个?”
老张有些惊讶。“我上次也是给她喝过之后才好的,你以为真的靠这些中药有用吗?”
陈美玉勃然变色的望着老张。“难到阿怜真的……?”
老张把想说的话又噎了回去。陈美玉在厨房拿了刀,找来一个小碗,掐准鸡脖子,一刀下去,鸡血就已经滴落在碗里,接着扔开手里的鸡,朝张怜梦的房间端过去。刘雨文也拉着老张跟着后面,陈美玉在张怜梦的床边用汤勺,一口口的喂给张怜梦碗里的鸡血,喝了血的张怜梦咳嗽了几声,像是好了许多。老张既期待又害怕的望着自己的女儿,张怜梦喝完血后,缓缓的睁开双眼:“爸妈,难道我又晕倒了?”
她浑然不知所发生的事情。见自己女儿醒来,老张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显得那么兴奋:“阿怜你醒了!我帮你做饭去。”
老张行尸走肉的来到厨房,点燃一根很久没有吸过的香烟,深沉的望着地上的公鸡,久久没有吭声。刘雨文和陈美玉坐在张怜梦床边,陪她说话,刘雨文似乎知道张怜梦喝血的事情不能对她提,所以他只字未提,见张怜梦气色恢复的很快,刘雨文说自己要给同学打个电话,还有给家里报个平安。躺在床上的张怜梦硬是要亲自带刘雨文去二楼客厅,陈美玉怎么劝也不听,非得自己带他去打电话。两人虽说不是特别的熟,可两人一起在水蛇湾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现在刘雨文恢复记忆后,却显得有些陌生,走在张怜梦后面的他,上楼梯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走路,一点也没抬头看看张怜梦。直到张怜梦带他走到电话旁的时候:“到了,电话就在沙发旁边。你慢慢打我去楼下等你哦。”
而刘雨文却像个魂不附体的人,听到张怜梦突然说话却吓了一跳:“哦,好的。”
刘雨文先是拨通了丁乐枫的手机,接到刘雨文电话的他十分兴奋:“我说刘雨文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啊,真是急死我了,我都快给你扛不住了。语琴那丫头打电话找你竟然打到你爸妈那里了,幸好是我硬扛着,说你没事,伯父伯母都快不相信我了,你挂电话了立马打个电话回去,还有家里这边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照看好的,你隔天记得报个平安。”
没等刘雨文开口说一句话,却被电话对面的丁乐枫叽叽呱呱说了一大堆,不过刘雨文觉得十分的开心,毕竟有一个这么挺自己的哥们儿。寒暄一句话之后,刘雨文立马打电话到叔公家,接通后刘雨文让自己的爸妈接电话,给家里报了平安,他自己心里轻松很多,听到爸妈的声音,一切都是如此的温暖。紧接着刘雨文拨通了语琴的手机,接通电话就听见语琴在电话的一头给元柏和蒋问筠开心的说着是刘雨文打来的电话,过了一会儿才问刘雨文:“喂,猪头啊,你在哪里呢?”
。“我也已经到西安了。”
刘雨文回答。“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都不联系我,给丁乐枫打电话,他说你还在学校,就知道他是骗人的。”
刘雨文笑了笑回答:“我是刚过来没多久,你们在西安什么地方,到时候我去找你们。”
“我和蒋老师在陕西文物局,地址是西安市雁塔西路193号。”
和语琴打完电话,刘雨文在纸上记下了同学们所在的地址,显得有些不舍,他舍不得水蛇村,还不如说他舍不得这里的某些人、某些事。由于老张心事重重,所以厨房没有动火,地上的鸡还躺在地板上乘凉,不过张大宝就是来到老张家:“村长今天我们吃大锅饭,尝尝海鱼的味道,你们都快来啊,记得每家每户都要出份子菜的哦。”
说完张大宝又上下一家打招呼。正好老张心烦没心情做饭,他就提着公鸡,叫上刘雨文和家里人,还顺便在菜园里找了些菜,往村委会走过去。当老张走到村委会外的广场,张大宝一伙人在上面足足搭了4大口锅,一般北方人爱吃面条或者馍,可今天抓住了南方的海鲜大鱼,于是村民们都想尝尝鲜,今天晚上吃白米饭。一整条大鱼被村里有名的厨师张金宝,也就是张大宝的表哥,鱼被他剁成了一小块的放进这口大锅,村民们自家带的菜,洗干净切好之后,就直接放进锅里煮起来。快到开锅的时候,老张突然记起没拿碗筷:“孩子他妈回家拿点碗筷来,准备开吃了。”
“张大宝你给我说今天不是篝火晚会吗?火呢?”
倔驴子问。张大宝有些不好意思:“哈哈,这是南方人玩的,我们秦岭人民玩不起火,森林重地,防火防盗防老婆。”
张大宝的一席玩笑,逗得村民们都尽开颜。村里的老老小小都聚齐的差不多了,等候老张一声口令:“感谢社会给予我们安定的生活,感谢共产党让我们繁荣,感谢这片土地带给我们财富。开吃!”
口令完毕,大家都开始吃着锅里香喷喷的丰盛美食。每当村里重大事情,大家都会喊出老张刚才念的那些口号,这么多年,一直这么延续着,也是因为这种团结互助,才让水蛇村慢慢的壮大。即使是外乡人刘雨文在这浓浓的乡情土地上也会流露出幸福之意,时间过得很快,大家的欢乐在夜幕中渐渐拉上帷幕。回到家的老张,时不时的走到门口,呆呆的望着林伯的门锁,他多么希望林伯马上回家,把上次没说完的话告诉他,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张怜梦频频晕倒,还有什么计划是在帮助自己。想想昨晚林伯竟然对400万一分不取,老张都有些不解,究竟是什么趋势着林伯的行为,能够放弃巨额资金。放在林伯屋里的白虎皮上的文字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老张仿佛立刻就想把事情弄清楚,种种谜团围绕着他,他也只能独自用香烟驱除烦恼。老张吸完烟,心情黯淡的走进大厅,刘雨文正在一个人看电视,老张往刘雨文近的地方找了个座位坐下:“小刘啊,我之前也不知道你失忆,所以阿怜骗我们说你是他同学,那么你是学什么的?”
。“叔叔是这样的,我正好有事跟你说呢,我是学考古专业的,最近我和我的老师同学在陕西这一带做考察,他们现在都在陕西文物局,所以我想邀请阿怜能够陪我一起去城里转转,毕竟她对西安要比较熟悉。”
刘雨文对老张说道。“学考古的……,那你知不知道巴国图腾啊。”
老张的声音比较小,生怕张怜梦听见。“我听我们老师说过巴国,一个以老虎为图腾的国家,这个国家在重庆一带,传说这个国家的国王很亲信大自然的力量,重用巫师,甚至差点消灭中原国家。呵呵,这些都是听我们讲师说的传说,我比较感兴趣,所以在网上也查了些有关资料,可除了对巴国的介绍,没有一丝有关传说的解释。”
刘雨文对老张说道。“这么给你说吧,我们阿怜的事你也知道,她手上的记号你也看见过,我就是问问你知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吗?”
老张很期待问到。刘雨文清了一下嗓子:“我今天看见伯母给她喝鸡血我就感到有些奇怪,只是当时我没问,因为知道这件事你们想瞒着阿怜。她手上的图案确实有些像巴国图腾,我个人觉得应该是代表着某种暗示,或者说是一种特殊的记号,张叔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是中邪,中了妖术。”
老张说话的时候还有些颤抖,眼睛直视着电视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