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阿怜,大伙儿都愣了,特别是刘雨文:“你说阿怜怎么了,有什么闪失?”
。老张没有理会林伯,而是很生气骂道:“你胡说什么,酒喝多了又犯糊涂了吧!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总是发酒疯。”
林伯昏昏沉沉的喊着回答:“是啊,我喝醉了,说的酒话。”
然后一个人低着头傻傻的看着自己的酒杯。林伯本来就是个喜欢古墓的人,所以和蒋问筠、元柏在饭桌上谈的非常投机,还说自己父辈是考古学家,还有名有姓的大伙儿吹牛。当林伯谈到巴国图腾的时候,蒋问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林伯把自己知道的仅有秘密借着酒劲告诉了大家:“我有一张极其古老的白虎皮,上面记载着惊天动地的秘密,起初我一直没有弄懂其中的意思,大致意思是说先秦时期有一个国家叫做巴国,定都在江州,也就是我们当今的重庆市,文字记载他们以虎为图腾,他们的首领死后藏着数不尽的宝藏,还有可以拯救天下的盒子。可是文字中有一段话我前些时间一直没有弄懂,直到我给小花守完亡灵去省城的时候,随手在街上买了一份报纸。”
“巴国我已经关注过,可是历史上对它的记载实在是太少,基本上都是后人根据零星出土的物品对这个国家进行的猜测,说的直白些,这一切都是传说,真没想到你手上竟然会有如此珍贵的虎皮文献,你说买报纸最后发现了什么?”
蒋问筠十分激动的问道。林伯拿起酒杯朝着旁边的刘雨文和老张指过去:“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你呢?哈哈,我啊,在报纸上看到报道,关于美国一支15人的探险队在中国重庆市附近发现了一个新洞穴,其内部可视度极低,烟雾袅绕如同云层一般。更令人惊讶的是,岩洞是如此地巨大以至于它内部能够生成一套完整的气候系统。然后我就明白虎皮上我一直没有理解的字意,原来是告诉我巴国首领埋葬的位置,上面写着‘千年后江州现洞乃巢’,你们说这意思是不是直接告诉我们它的墓处啊?”
。“请问老伯,能否把虎皮借我一看?”
蒋问筠急切的望着林伯。林伯摆摆手:“不急,不急!我们现在先吃饭喝酒,来来来……干杯。”
林伯举起手里的酒杯。“蒋老师你别介意,老林喝多了就是这样,满嘴的胡言滥语,您千万一个字也别信他的。”
老张赶紧转移话题,说不准林伯啥时候把村里人挖古墓的事情又给捣腾出去,这样全村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陈美玉和刘雨文也纷纷同意老张的说法,可对于有着职场、社会有着千锤百炼的蒋问筠来说,越是掩盖,她越是觉得有问题,所以此时的她若有所思的望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学生和老张。地上的3大瓶西凤酒和2瓶二锅头,足以说明今晚绝对是酣饮,地上躺着的林伯趴着一动也不动,在陈美玉和蒋问筠的合力下,才把屋里的几个男人安顿好,可纵使怎么扯林伯,他也不起来,还反抗。所以也罢,大家都不管他,让他一个人安稳的睡在地板上。蒋问筠准备还要去林伯家里看虎皮文献,这倒好只有等到明天。这一夜过得非常快,几个大老爷们儿,闭着眼睛睡到了大天亮,第二天一个个没精打采的,林伯从地上爬起后,迅速的跑出屋趴在树下面吐起来。“哎呦,我说老林,你也会喝吐?”
老张故意讥讽道。“我昨天喝多了,就是你们一个劲的灌我,不然我才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
一夜没睡好的蒋问筠一听到林伯的声音,马上提起神,急忙的走出门:“林伯你带我去看看你的虎皮文献吧!”
“虎皮文献?什么时候东西,我没有啊!”
“您昨天不是说你有件巴国的虎皮文字记载吗?”
“有吗,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那可能是我喝醉了瞎编的,你看我地上吐的这一地。”
林伯把目光转向树下。满怀希望的蒋问筠只好放弃继续询问,她心里猜想,林伯手里肯定有这么一件物品,可能基于某种原因促使他不能告诉别人。蒋问筠正想着,突然被一个十分惊悚的声音震住,一名村民边喊便大叫,朝着老张屋子跑过来:“村长,救命,救命啊!”
。此人正是大嘴巴杨四婆,手上还滴着血,看伤口像是被咬伤的。杨四婆手受伤了,不去医院跑到村长家来干嘛,老张正在思考呢,杨四婆已经到了屋前,喘着大气对老张说:“村长救命啊,有鬼,有……鬼啊!”
。“大白天的有啥鬼,你慢慢说。”
老张安慰着说。“还是给她先包扎吧,手上留了这么多血。”
蒋问筠朝屋里走去,听到吵闹的刘雨文、张怜梦也从屋里走出来看情况。“是这样的,昨天夜里我家老头子关门睡觉的时候,说在门外发现了张欢,怕找他有重要事情,所以让我先去睡觉,随后就关门出去了。谁知道一个晚上没有回家睡觉,等到今天早上,有人敲门,我一看是我家老头子,准备教训他一顿的。可我还没开口,他就捉住我的手臂咬,我仔细看才发现他好像中了邪。脸色苍白,胳膊上也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一大块肉,他一声不吭的追着我赶,还好我跑到卧室关上了门,从后窗逃出来的。你们快去救救他吧。”
杨四婆诉说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你先包扎好,再带我们去。美玉你去通知村民们若是看见张欢和张四郎都小心点,二级危险警报。”
听完老张的吩咐,陈美玉快速的往村委会办公室走去,而张怜梦等人扶着杨四婆走到屋里包扎伤口。张怜梦带着蒋问筠走到书房,他们家一般的医疗用品都放在书房,用医疗箱装着,张怜梦把一小药箱都提到客厅。杨四婆十分疼痛的举起自己的胳膊,蒋问筠很娴熟的从药箱里拿出酒精和棉花,以及包扎用的纱布。“你的伤口好像要发炎了,我从来没见过刚受伤的手臂竟然是黑色的,你最好是尽快去医院瞧瞧。”
蒋问筠边擦酒精边好心的提醒。杨四婆一点也感觉不到酒精在伤口上的疼痛,而是很反感蒋问筠小题大做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先帮我消毒包扎,我得去救我家老头子,也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
蒋问筠见自己好心提醒却遭人嫌弃,也不去管这凿子闲事,包扎好后也没跟着去看热闹,而是道厨房里和元柏一块做早餐。老张和林伯等人跟着杨四婆的后面,警觉的林伯也没忘记带上老张家的大扳手,走到杨四婆家的时候,在门外没有发现张四郎,老张叫了几个强壮点的村民一块往屋子里搜查。村民们听到陈美玉广播后都争先抢着往张四郎家围观,里三层外三层,林伯争着要一块进去,却被老张训了出来。杨四婆家的门敞开着,老张谨慎的走进屋,屋里一片狼藉,像是被扫荡过一番。老张站在客厅对着旁边几个卧室大喊了几声:“四郎,四郎!”
一声比一声大,也根本没有人回应。老张带着3个人在屋里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半个人影,忽然一个小伙子对老张说道:“村长你看这地上都有血迹,好像往这个方向去了。”
小伙子所指的地方是通往杨四婆家畜生栏的小道,是杨四婆每次喂猪食走的小路。“走,我们进去看看。”
老张带着大家往里走,大伙儿手里都紧紧握着木棍和绳子,生怕自己被张四郎咬到。“村长前面有动静。”
老张快靠近畜生栏的时候,一个小伙子说道。“四郎,张四郎?”
老张的叫声在屋子里显得十分安静,幽暗的房间里没有一点杂声,老张还等着传来回话。“前面好像有人在吃东西。”
“人?应该是四郎家的猪、牛、羊吧!”
老张回答。老张暗示打会儿拿起手里的棍子,老张慢慢的打开了畜生栏里的开关,“啊!”
一个小伙子突然大喊。正对老张的正是张四郎,他蹲在羊栏里,嘴里沾满羊毛和鲜血,一头羊躺在地上的羊肚子已经开空,张四郎津津有味的吃着羊肚里的杂肉。而令老张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张四郎的脖子已经缺口很大,基本上已经没有血液流淌,还有脸上基本都是腐烂的肉,他头皮上有一大块肉也已经脱落,小半个头颅骨已经露出来,大伙儿望着旁边的水牛角上的人发和血,几乎都能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张四郎发现老张一伙人站在羊、牛栏外,放下了手中的羊肉,突然站起来,老张虽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可他以为张四郎发现他来了,所以以为对他有话要说,朝着迎面而来的张四郎打着招呼:“四郎,伤成这样也不去看看医生?”
。但是张四郎并没有停下友好谈话的意识,而是瞬间变得特别激动,口里还发出咆哮的怒声,十分凶狠的朝老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