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地下室里,两侧整齐的堆满了冰块,犹如冰砌成的墙。“陛下万福~”雪宝调皮的行礼道。“哦……”阿尔莎俯下身子,一把将雪宝揽入怀中,口中喃喃的说,“太好了,你还在。”
“我喜欢抱抱,”雪宝用那双小树枝轻抚阿尔莎的后背,“哦,亲爱的,又做噩梦了。别担心,冬天还没到,我哪也不去。”
“对不起,把你的小乌云弄丢了……”“没事,这里宽敞得很,”雪宝转过身去,从一个巨大的物体上扯下白床单,唱道,“哒~哒~哒~哒~看,这是什么?”
只见一个巨大的雪雕,表现的是女王阿尔莎和公主安娜一起滑冰的造型。“哦,雪宝!”
阿尔莎再次将他搂入怀中。“嘻嘻,你喜欢吗?”
雪宝抹抹嘴说。“喜欢,太喜欢了!”
……卡尔松勋爵被仆人叫出去有一会儿了。终于,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殿下,如此行事是否太过危险……”勋爵关切的说。“没关系啦,”一个女孩边说边往房间里走。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琥铂色发盘在脑后,樱桃色嘴唇,脸上几点雀斑,一袭长裙精致又可爱。“安娜!”
凌默脱口而出。只见那女孩一脸惊愕。“我们认识?”
“呃,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说……”凌默赶紧起身迎上去,试图解释一番。总算来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真是感到分外亲切。“殿下小心!”
两名卫兵“噌”的冲上来,一把将凌默按倒在地。安娜倒退两步,问道:“那么,请问你是?”
“我叫凌默,你们肯定不认识我,但……”凌默有些喘不过气。她双手被反剪,被士兵大力摁住,只好挣扎着跪在地上。“Lame-o?”
安娜秀眉微皱,一脸怀疑的看着这个女孩,“你在逗我吗?!”
(“Lame-o”系英语俚语“逊毙了”,与普通话“凌默”发音相似。)“哦,不,没有……”此时,凌默心里只有一个大写的“囧”字。这可怎么解释,真是越描越黑。克里斯托和卡尔松勋爵也快步走到近前。“哼!此人分明是个间谍,”勋爵说,“在艾伦代尔谁人不认识公主殿下?只需找几个人问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安娜,咱们不看了罢,还是让勋爵大人好好审审她,”克里斯托凑到公主身边,“要不,咱们一块把新采的冰给雪宝送去?”
“那什么……我真不是间谍……”凌默简直百口莫辩,要怎么说他们才肯相信啊。“嗯哼,也好,”安娜说,“我只是有点好奇,这人真的挺怪。”
说着,俩人一起转身,朝门口走去。糟糕,凌默脑中的小兔开始乱撞。可不能让安娜就这么走了哇,这是我的救命稻草!“恭送殿下,”一个卫兵打开房门。安娜开始向门外迈步。突然,一阵歌声传来:艾伦代尔被冰雪淹没——(Arendelle"s_in_deep_deep_deep_snow——)嗯?!公主一怔,呆立原地。这不是……凌默搜肠刮肚,继续使劲哼唱:因为好久没在生命里(Cuz_for_the_first_time_in_forever)我终于理解你(I_finally_understand)也就会这两句了,还好,自己是这部电影的粉丝。安娜一脸震惊,回头望着凌默,疑惑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这个?!”
安娜当然记得,那是在冰雪皇宫里,自己对姐姐唱的那首歌。当时只有她们姐妹二人,现场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了。可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分明清楚哼唱出了那个熟悉的旋律。然而在场的其他人却不明就里,无不对公主的举动感到惊诧。她们之间有什么隐情?众目睽睽之下,安娜径直回到凌默身边。卫兵仍然死死地摁着她。凌默感觉两条胳膊都快脱臼了,疼痛难忍,只能用力咬着后槽牙,好让自己不至于丢人的哼唧出来。“你会魔法,对不对?”
公主疑惑的问道。“我……不是……”凌默实在说不话出来了。“殿下,此人尚存疑问,还是交给我等吧,”卡尔松勋爵说。“满嘴都是奇奇怪怪的话,就算不是间谍,也不是正常人,”克里斯托附和道。安娜有些疑惑。自从知晓姐姐的特殊能力后,自己便开始广泛涉猎魔法类的书籍。高明的间谍确实会学一些初级魔法,比如窃听术、伪装术之类,但都是极为粗浅的,范围也不过几米而已。毕竟掌握魔法不光要靠后天修行,还必须具备相应的天资才可以。因此,大多数人只能是平凡的麻瓜,连门都入不了。“哎呀呀……”凌默实在忍不住了,胳膊差不多要断掉了。可两个卫兵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在他们铁钳般的手掌下,凌默就跟只鸡似的,一点都动弹不得。“啊……轻点……呀……”凌默龇牙咧嘴的求饶,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了。眉心拧成了疙瘩,脑门上已经渗出豆粒大的汗珠。在黑暗年代,是不是就这样对待那些所谓女巫的?安娜突然想起那些历史书里描绘的场面,有多少无辜女孩惨遭蹂躏,最后悲惨的死掉。“请让她起来!”
安娜命令道,“轻一点。”
卫兵这才放松凌默的双手,把她提起来,姿势由反剪改为倒背。“殿下,”卡尔松勋爵挡在凌默前面,“莫要被表象蒙蔽,倘若她是被派来刺杀女王的呢?”
此话一出,瞬间触动了安娜的敏感神经。是啊,任何事都没有姐姐的安危重要。“我可没有掩盖真实的自己!”
凌默喘着气,声嘶力竭的说道。一只穿心箭射中安娜。那时候,阿尔莎不也是……“先把她关起来,”她说道,水灵的大眼睛看着勋爵和克里斯托,“我想知道来龙去脉,可以吗?”
……卫兵打开牢门。凌默还没看清里边的情形,便被一只大手推了进去。她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咣啷!”
门又关上了。这一番折腾让她浑身无力,只好先躺到木板床上。真硬啊,有点怀念家里的破床了,虽然总是吱吱呀呀的乱响。夏郁雪那会儿没少抱怨,也不知这家伙怎么样了。“千万不要想美好的事物……”默念了一遍端木队长的教导,凌默翻身侧躺,头枕手臂。刚才被折腾的难受,她决定先休息,回复一些体力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