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哈特被凌默看的都有些不自在了。这小女孩是怎么回事?“啊,那什么……先生,”凌默想说您怎么变样了,又觉得不太礼貌,赶紧憋了回去,将东西递上,“这是您的衣服。”
格哈特接过,走到一个有穿衣镜的房间里穿戴整齐。当再次出来的时候,凌默都快认不出来了,和之前几乎换了一个人。身上的男爵礼服裁剪考究,单排铜扭虽未系上,敞着怀却另有一番风采,仅用一条纯黑腰带宽松地收束腰身,斜挎丝绸绶带,头顶绒布礼帽,显得高贵又优雅。自己的老板本就身材颀长,再配上这身欧式贵族礼服,简直风度翩翩。凌默正看的出神,直到格哈特的手都伸到半空了,方才反应过来,赶紧奉上手杖。他又从衣兜里掏出白手套穿上,这下画龙点睛,再也看不出土里土气的科学怪人模样,立时精神焕发。此时凌默已然佩服的五体投地,心中满是赞赏之情。“还愣什么神?快去拿药箱啊,”格哈特抱怨了一句。“哦,哦,好的!”
凌默“噔噔噔”跑上楼去,结果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医药箱在哪,又赶紧翻了回去。“呃,那什么,先生,医药箱在哪?”
“你怎么搞的?!刚才拿衣服的时候没见到吗?”回去拿药箱的路上,凌默也纳闷,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少女心迸发了吗?赶紧暗暗在大腿上掐了几下,我我我可是个男的呀!下楼时,格哈特扔过来一枚金币。“雇辆马车去。”
来到城区,马车夫一听说送格哈特医生去城堡,立刻满脸惊诧,眼神止不住的扫描面前的女孩。不过,当看到凌默掏出明晃晃的金币,他瞬间喜笑颜开,招呼客人上车。回到别墅,格哈特已在门廊等着,看到马车,便款款而来。凌默机灵的跳下车,打开车门,只见来人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与之前真是判若两人。格哈特把一枚专属徽章交给马车夫,吩咐道:“戴上这个,到了地方记得还我。”
……马车行进在繁华的街道上。路两旁门店熙攘,行人往来不绝。阳光明媚,凌默倚在车窗边,欣赏着街景。可是看着看着便觉得不对劲:车过之处,很多路人对他们指指点点,还交头接耳,不知在议论着什么。格哈特显然也注意到了,忿忿的抱怨:“哼,无知的小民。”
马车夫不失时机的摇了摇手中的铃铛,提醒着人们这只是一辆出租车。同时,他也尽量让车保持平稳,不至于速度太快撞到围观的市民。“啪!”
冷不丁的,不知从哪飞来个鸡蛋,正中车窗,糊在了玻璃上。就听有人破口大骂:“去死吧!疯子!”
“喂!你你你……”马车夫用力摇着铃。要是平时他肯定早就破口大骂了。“混账!”
格哈特低声咒骂了一句,扯上窗帘,靠着椅背,闭起眼睛。他双手交叉,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尴尬的气氛大约持续了一杯咖啡的时间。看看老板喘气的声音渐渐平复,凌默忽然想起一些疑问,便说道:“先生,二楼有好多书呢。”
“你看了?”
“嗯,看过了一些。有些东西不明白,不知当讲不当讲?”
反正路程还长,格哈特的注意力被转移过来,示意凌默继续。“嗯,就是那些魔法书,感觉和其他书不大一样……”“哈,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对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感兴趣!”
格哈特伸出一只手指在空中挥了挥,说道,“魔法书不同于其他,那些文字不过是些咒语。”
“可是,咒语怎么有会魔力?”
凌默不解。“如果给这有一把钥匙,你能想象出对应的锁头是什么样吗?”格哈特见凌默摇头,继续说,“魔法就是这种东西。至于那些文字,它们本身是没什么意义的。”
“您的比喻很形象,可是……”凌默想说,为什么我采集完能量,那几本书就不一样了,“我还是不明白,既然是一些咒语,那它们是怎么影响这个世界的?”
“哈,你这就问到点子上了,”格哈特露出了微笑,“你知道吗?根据我的研究,魔法似乎能够调动某些能量。”提到了研究,话匣子一下就被打开了。“你知道吗?其实世界上的人可以分为三种,”格哈特推了推眼镜,煞有介事的说。男人?女人?还有……凌默心说。“一种人,也就是绝大多数人,都是所谓的麻瓜。”
凌默点点头,这个词儿还是听说过的。“剩下的那部分人,或多或少都有点使用魔法的慧根。”
译解系统选用“慧根”这个词,凌默觉得好笑,这不是佛教用语么?不过用在这里,也差不多能理解。“但是,这其中很多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天赋,”格哈特用手指比划了一下,“不过总归有少数人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但是呐,还需要后天的学习和修炼,才最终进入法门。”
“您是说,就是那些魔法师和女巫?”凌默问道。“对,他们中的绝大部分就是刚才说的这类人,”格哈特的拇指和食指,捏成了一个极小的手势,“然而,还有那么极极少数。他们一出生,就是带着魔法的!”
“就像女王?”
“对,她就是典型。不同于一般的法师,先天具有魔力的人在使用魔法时,既用不着那些破书,也不必嘴里念咒语。只要通过意念,就能够对周围施加影响。”“笃,笃,笃。”
“大人,到了,”马车夫敲了敲车厢板,报告道。“有空再给你讲,”格哈特神秘的一笑,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