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惠如此恶言相向，不择手段。苏小凡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爆发了。“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欺负你了，怎么卑鄙了？！”

“你……你真是不要脸，这种事情，我还好意思说得出口吗？”

李惠指责道。“妈……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张艺函看了看两人，一边是自己的母亲，一边是苏小凡。她很为难。看着李惠说道“再说了，小凡，和我们在一起几年了，一向都很实在，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你真是让我失望！”

看着女儿似乎在维护苏小凡。李惠很生气，吼道“好，我就告诉你，这个苏小凡*啊，他见我长得漂亮，身材好，就像对我……呜呜呜……”“对你怎么样了？”

苏小凡不悦，问道“你倒是说清楚一点啊。”

“这种事情，你还要我说清楚，你还是个人吗？”

李惠吼道。“你说不清楚了是吧，那我来说。”

苏小凡不悦，拉着张艺函的手，指着屋顶天花板的上的一个摄像头，说道“这个摄像头，是你上次办理手机套餐的时候，赠送的，你可以通过手机上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摄像头？”

闻言。还没等张艺函说什么。李惠慌了。左顾右看的说道“我家里什么时候装了摄像头了？”

“妈，我觉得没必要看了。”

看着李惠如此慌张的样子。所谓知母莫若女。张艺函想也不用想了，一定是李惠出言诬陷苏小凡了。“这……”李惠语塞了，看了看屋顶当真有一个摄像头，她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我……我的意思，其实是……苏小凡真是没用的东西，对我大吼大叫的，没良心啊……其实我并没有那个意思，你明白吗？”

“我知道了。”

张艺函摇头，推着李惠离开。看着母女两走入房间。苏小凡苦笑。在这个家里，李惠太霸道了，就算谎言被揭穿，她也不会道歉，还会强行解释。这就是这个家庭的现状。“小凡。”

将李惠送回房间之后。张艺函走了出来，看了看苏小凡，脸上带着歉意，说道“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这件事吗？”

苏小凡问道。“我知道，你承受了很多，但是如果你要怨恨，就怨恨我好了，请不要埋怨我的母亲……如果母亲错了，我愿意代替她，向你道歉，真的。”

张艺函看着苏小凡，苦笑道“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好简单啊。”

苏小凡微微一笑，摇头道“可惜，有些人一辈子不会说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对于一些人来说，太难了。”

“小凡。”

张艺函主动上前，牵住了苏小凡的手，随后用眼神看了看李惠的房门。那意思是，我们出去说，别被她听到了。苏小凡自然也能理解这个眼神。两人沉默，来头楼顶。楼顶有一个阳台，白天很多小区里的人，都在这里晒被子，到了晚上，这里风很大，偶尔也会有小情侣会上来。不过今晚，小区楼顶的阳台，显得特别的安静。张艺函的秀发迎风飘动，美丽的面庞上，没有笑容。但其实，她笑起来很美的。趴在阳台边上。张艺函像是陷入了沉思，沉默片刻，她说道“小凡，我妈这个人有时候确实很讨厌，嘴上不饶人，有时候特别不讲理。”

“但其实……她心肠不坏……”听着这话。苏小凡也来到阳台旁边，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笑道“你叫我上来，就是想要夸奖她啊？”

“我知道你受了她很多委屈……其实，她也是可怜人……”张艺函苦涩一笑，说道“我父亲去世的早，我母亲大约二十岁的时候就一个人了，不过凭她的资本，她可以选择找一户好人家再嫁的。”

“但是，她为了我没有选择再嫁。”

“由于父亲不在了，外加上，我是一个女孩子，而不是男生，我们在家族里的地位自然的下降，那些族人为了利益，为了家产，极力的排挤我们母女两。”

“你可以想象，我母亲二十岁的时候，与我孤儿寡母的，她是如何艰辛的将我抚养成人的……”“她真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她这一辈子都很艰辛，真的受了很多苦。”

听着张艺函的滔滔不绝。苏小凡心中亦是有些感慨，这经历似乎与他有些相似。他也是因为父母消失，从而被家族排挤，甚至赶出家族的。这就是命运。“所以这些年来，虽然有时候母亲她很过分，有时候也很不讲理，我都不在意，她真的是很可怜，但同时也是一位很伟大的母亲。”

张艺函看向苏小凡。微风吹来，秀发飞舞，那一瞬间，她美到了极致。看着张艺函的美丽，苏小凡微微痴迷，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这句话真没错。”

“可能是这些年来，她的经历吧……”张艺函看着苏小凡，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说道“要不是经历了这么多苦难，这么多艰辛，我母亲现在应该是一位开朗的女人才对，这些生活经历，将我母亲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但她真的很好，心肠不坏的。”

“像是一个菜市场的大妈。”

看着张艺函如此认真，苏小凡忽然笑道。“谁啊？”

张艺函问道。“当然是你母亲了。”

苏小凡笑道“你不觉得吗？她的斤斤计较，一丁点的得失，都看得很重，而且目光短浅，蛮横无理，就如同菜市场为了几毛钱，和老板讨价还价的大妈一样。”

“嘻嘻……差不多吧，仔细一想，还真是像菜市场大妈。”

张艺函笑了，笑得很甜美。“你放心吧，我不会和她一般计较。”

看到张艺函甜美的笑容，苏小凡心动了。所谓爱屋及乌。喜欢张艺函，当然免不了接受李惠这个菜市场大妈一般的人。所谓人无完人，张艺函，确实很好，美丽，贤惠，聪明。可是，她却有一个这么不讲理的母亲。“谢谢你。”

看着苏小凡，张艺函微笑道。“谢什么啊，难道我会和一个菜市场大妈，斤斤计较？那我不也成了菜市场大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