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嫣没有睡觉,特地等江安国回来,问了江初夏是什么情况,得知江初夏有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会变成植物人后,心情顿时变得愉悦飞扬,回了房睡下,脑海里计算着,江初夏也可能会有醒来的可能,她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找人神不知鬼不觉要了她的命,想着想着江芷嫣便睡着了。江芷嫣醒来的时候是被人摔醒的,一睁眼便是刺眼的灯光,她眼眸闪动了好几下才适应下来安全睁开眼。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梦了,居然看到了陆雁楚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在灯光里,那张脸没有一处不是完美的,帅得她的魂差点都被他给吸走了,可是当一接触上他的眼睛时,她便有一股身处冰窖的感觉,那点迷恋便被打散了,意识真正回归,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眼前的人真是陆雁楚,他的身边还有两三位身穿黑色悠闲服面无表情的高大男人,而她所在的地方,是在一处山道里的高坡上。夜风不断袭来,她身上还穿着睡觉着的性感睡裙,就坐在道路旁边的绿地上,双手双脚被绑,嘴上贴了胶布,那束刺眼的光线就是车灯发出的光。江芷嫣迟钝地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而绑架她的人就是陆雁楚。可是,她不是好好的在江宅里睡着觉吗,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把她弄到这里来的?“嗯……唔……”江芷嫣看着陆雁楚,挣扎着。陆雁楚一步步走近她,蹲下他尊贵的身子粗鲁地将贴在她嘴上的胶布撕了下来,江芷嫣毕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嘴上被弄得红了一大片。、陆雁楚额前的刘海自然地垂在剑眉之上,越发显得他眉眼如画。“知道为什么绑你来这里吗?”
陆雁楚的话比那千年寒冰还要冻人。江芷嫣原本有很多话想说的,但一看到陆雁楚那双泛着寒光的眸子,看到他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顿时吓得忘记之前想说什么了。“为……为什么?”
江芷嫣努力想让自己理直气壮一些,但眼前的男人气势简直太可怕了,平时的风度和优雅全不见了,现在的陆雁楚简直就像号令三军久战沙场,霸气和杀气并存的将军,而她,则是被他踩在脚下的俘虏,他只需要轻轻一脚,便能像踩死一只蚂蚁一般毫不废力杀死她。此时的陆雁楚其实更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死神,他勾起一抹危险又迷人的冷笑。“以治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到那辆车没?车子的刹车已经坏了,安全带也没了,这个坡的高度和得康路的高坡高度是一样的,你开下去,是生是死全看天意,怎么样,公平吧?”
他磁性如同天籁般的嗓音此时在江芷嫣听来就像是恶毒的咒语一般,江芷嫣脸色大变。“不……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凭什么?就凭你动了不该动的人,江芷嫣,你该庆幸我从来不打女人。”
发生车祸前,江初夏说的江芷嫣的名字陆雁楚听得分明,再加上前后联想一下,不难猜出幕后想害江初夏的人就是江芷嫣。陆雁楚浑身充斥着一股狂燥之气,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会揍一顿这个把江初夏害成这样的女人,重新站了起来,高大修长的身影将江芷嫣笼罩住,江芷嫣只觉得呼吸加重,喉咙收紧。“不是我,就算是我做的,你也没有权力对我滥用私刑。”
此时的陆雁楚跟警察局对比,她宁愿进警察局,也不想面对化作魔鬼的陆雁楚。“呵,在帝都我就是法,我想你生就生,想你死就死。”
陆雁楚说得张狂至极,却又是事实,以陆家的本事,把黑的弄成白的,一点问题也没有。陆雁楚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辣,得罪过他的人都不会好结果。江芷嫣终于知道怕了。“雁楚,不要这样对我,怎么说我们也曾经是订过亲的人,是江初夏,是她毁了这一切,如果不是她,我们已经结婚,都是她的错,我只是出口恶气,我没错。”
江芷嫣试图拿当初的事情让陆雁楚心软。“当初明明不是我的错,是江初夏的错,却让我一个人承受了后果,我心里怨恨太久才会一时犯错,雁楚,你放过我好不好?”
跟命相比,自尊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活下来,别说是哀求,就算是践踏她都没关系的。陆雁楚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江芷嫣,现在总算是正眼瞧了她,可是那目光却恨不得把江芷嫣给剥皮拆骨。“她是错是对都没有关系,我愿意宠着她,她所做的就都是对的,懂了吗?”
江芷嫣终于看懂陆雁楚对江初夏的好,她妒嫉得发疯:“这么多的女人你为什么独独看上了江初夏?她不过是一个低贱的私生女而已,她根本配不起你。”
最后,她几乎是怒吼着喊出来。凭什么陆雁楚和顾承煜都对江初夏这么好,就连名飞宇也看上了江初夏那张脸,江初夏是比她长得漂亮一点,可除了漂亮外,江初夏还有什么比得上她的,为什么男人的目光从来都是在江初夏身上。陆雁楚看在她即将经历九死一生,冷冷回答了她的问题。“曾经我也这样以为,可人是没有贵贱之分的,至于为什么看上她?你为了往上爬可以随便向男人张开双腿,可是她不会,这就是区别。”
陆雁楚说完后,退离了江芷嫣两三步,站在一旁的两三个男人立马走了上来把江芷嫣押上了那辆有问题的车子。江芷嫣死命挣扎着,终于慌了。她不想死。“我错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放过我,求求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雁楚,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和江初夏作对了,别这样对我。”
陆雁楚无动于衷,任凭江芷嫣再怎么哭喊都有理会。等到江芷嫣被押上车,车子缓缓朝坡下滑落的时候,陆雁楚才上了自己的车发动引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