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昏暗,纸醉灯谜,那忽明忽暗的港湾此时还是那般络绎不绝,在一轮邀月明月的衬托之下,显得是那般独树一帜了来,几分醉烈的酒意却有般隐隐上头的错觉,尽管夜色已渐渐入深起来,但那些骚客们却没有一丝归意,或许用乐不思蜀这个词来解释最为贴切一些。“来!来嘛?......快喝呀!”
那连连摆手的示意,紧接着便是那口吐六分醉意的话语,似乎也不怎么利索了起来:“不行了不行了!再喝的话就醉了,雪儿!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改天再喝怎么样?”
一副幽怨的表情道:“不好啦!不好啦!人家天天盼星星数月亮的,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走的,得陪人家一醉方休不可。”
一副哭丧的脸蛋,此时也有种苦说不出的感觉出来,心想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毕竟年事也渐渐方高,这人一到中年有些事情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来。“雪儿!不可胡闹哟!等会我还要出去办点事情。”
“看你都醉成这样了,还啥事你能办成的呢?要不就……”这男女那点事情还有不清楚的吗?不过那温柔的故乡也始终承载不了那梦想的船只不是?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正要起身离去的一刻,房门却突然被推开了来,一看便是那熟悉的老鸨,此人名叫刁无玉,也就常人口中叫的刁妈妈,仗着朝中某些权贵,在这三寸街可谓是如日中天了来,生意也自然是若火如荼了来,不过那闻名骂街的本事也是数一数二的,也算得上一个典型的势利眼来,不过那百媚一笑的容颜,也并没有让岁月过多得留下过什么痕迹,反倒有种返老还童的错觉了来,那丰乳肥臀的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呵呵一笑道:“哟!钟爷!今儿个怎么早就要走呀!该不会是我这里的头牌让你不爽吧?刁妈妈我这就向你赔罪了不是?还忘你大人有大量才是……”虽说有几分虚情假意,不过这逢场作戏的本事可谓手到擒来之事,或许换成谁来都会三分幻觉,但对于一位经常出入烟花之地的人来说,或许作用真的不大来。哈哈一笑道:“刁妈妈!这雪儿也算得上一位红颜知己了来,也没有让人有不适之处,倒是你是一位非常识大体的人嘛?就是不知道那酒酝酿久了,会不会让其更香更浓烈一点来呢?”
虽说这话含而不露,但对于一位久经沙场的老手来说,那能听不出其中的韵味呢?心想有个红颜祸水摆在面前不用,也开始打起老娘的注意了来,还真想来个老少通吃呀!一番淫荡的笑容,哼!等会有你哭的时候。“钟爷!你可真会开玩笑呀!我那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呢?再说你可是宋家人跟前的大红人,这摩天城又谁人不知又谁人不晓呢?再说……”或许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芳华不在,容颜也逐渐的老去,换成是那个女人都是不能够接受的,都想青春常驻,但凡有一句挑逗话语,那许久没有波动的心都会泛起一丝涟漪起来,幻想着少女般情窦初开来。“好了,刁妈妈!你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有些事情咱们回头再说吧?今天有件大事还等着我去办呢?都说来日方长嘛?我看以后我们有的时间叙旧的嘛?”
说完,出门之际,还不忘在刁无玉的屁股拍上一下来。大约没过多久,这所谓的钟爷又很快被退了回来,当即嘿嘿一笑道:“奎爷!你就在宽限我几天,我保证在三日之内,把所有欠款都还清来,你今天放我一马先,要不然……”紧接着便是一个浑厚声音响彻了起来:“我说钟腾辉,我给了你多少个三日了哟!你愣是没有去珍惜,今儿个要不是老鸨子前来传信的话,我估计你人都人间蒸发了吧?再说你今天来这烟花之地消费也不低嘛?不多不少,整整一百两而已,再说我那两三白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呢?你说是不?”
听完这话,此时的钟腾辉本想借此搪塞过去的,那知道这马奎根本不吃这套了来,搞不好走着进来,躺着出去也是说不定的,如今凌天也只付了一半的银两,剩下的也要事成之后去了,更可恨的是这老鸨子居然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真让人好生可恨呀!罢了,今天有重要事情要办,如果放在平时的话,老子非和你斗上一斗不可,不然这钟无赖岂会又是白叫的呢?哈哈一笑道:“奎爷!不愧是一位手眼通天的人呀!本想过些时日来找你的,你看这不是不请自来了吗?”
“哦!老弟你真是这么想的吗?该不会是去那里发财去了吧?你可不要忘奎爷我哟!”
等到马奎把话说完之时,钟腾辉也早已拿出了一张三百两的银票了来:“怎么样?这钱还算送得及时吧?”
常言道瞎子见钱眼睛亮,又何况是个以开赌场为生暴利机构呢?这马奎见到这张白花花的银票,当即就笑得有些合不拢了起来:“好!好呀!想不到钟爷这般豪爽,真让人大开眼界呀!”
“哪里哪里!只不过挣了小钱而已,这下我们两清了吧?”
“两清了,两清了。”
本想看一出好戏的刁无玉,此时也露出了一副另眼相看眼神出来,心想这士别三日的,却有多了几分刮目相看,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眼下可把这位财神爷给得罪了不是?搞不好……此时的刁无玉也尽量的稳定着心绪了来,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不过这女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来,短暂的修复,很快便恢复如初了来,呵呵一笑道:“钟爷!你这是要走了呀!改天再来我这里消费呀!我做东给你接风怎么样?”
说完的同时还不忘朝着钟腾辉抛出那魅惑的眼神。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试问一下,天底下又有多少男人能够挡住这风流的韵味呢?又有多少人败在这石榴裙下。哈哈一笑道:“刁妈妈!想不到你如此的多情,我怎么能说个不字呢?好了,等我把那件事情给办了,咱们再来个大战三百回合,怎么样?”
如此通俗易懂的话语,又怎能不让人浮想联翩呢?本还患得患失的刁无玉,此时心底的那份欣喜也由衷的散发了出来,心想这不是多心了吗?一抹红晕,是那般的光鲜亮丽起来:“讨厌啦!当着这么多人讲这些低俗的话语,你让我如何是好呢?”
虽说有几分调情的嫌疑,但此时的钟腾辉也早已转身离去了来。虽说这钟腾辉已离去,但此时的刁无玉却陷入了一番沉思,直到一个声响在耳边响起时:“无玉!你在想什么呢?今儿个要不是你传信的话,兴许这老小子又溜了不是?我那钱又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够要回来了。”
说完,也不含糊,当即掏出一锭银子了来:“这是十两银子,就当是辛苦费了吧?”
本还陷入沉思之中的刁无玉,但一听到钱来,整个人就显得不那么不淡定了来,急手接过银两道:“哪里哪里!奎爷你这是太客气了不是?一谈起钱不是在伤感情的吗?你我这十来年的交情是用钱能够衡量的吗?如果不收的话,又显得是……”几分虚情假意,逢场就来戏的人,这人与人的交往也算是别开生面了来,不过这都被马奎看在了眼里。哈哈一笑道:“刁无玉呀!刁无玉!你这是唱的那一出呀!我怎么有点不认识你了哟!”
一副饶有兴趣的眼神,是那般的传情动人,喃喃的说道:“是吗?难道是脸上长花了不成,会有什么不一样的韵味吗?”
“长花倒是不至于,只是比起之前更为动人了些。”
“哦!是吗?难道我之前不动人吗?”
俗话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充其量也不过看其有几分姿色而已,想要调教一番而已。“这倒不是?动人也只不过相对于人而异的,只是有些人的动人不被注意而已,而你应该属于另一种吧?”
似笑非笑的眼眸,是那般的浮夸,当即‘噗’通一笑道:“哦!能从你嘴里听到如此话语,我就是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呢?”
“酝酿的酒味需要尝过才知道的嘛?”
说完,当即抱起刁无玉就往房间走去了来,那带有几分成熟的韵味,颇有一番勾人心魂的味道不是?刚开始有些抗拒,不过很快便妥协了下来:“奎爷!你今晚不觉得那钟腾辉有些怪怪的味道吗?这般出手阔绰,不觉得这其中有猫腻吗?”
嘿嘿一笑道:“你是觉得我看不出来吗?还是……”“不敢!奎爷!我看要不要派人去调查一番才是,说不定这老小子还真能够找到什么宝藏也是说不定的。”
“此言正和我意,也算得上情投意合了不是?不过你放心好了,我的人兴许也用不了多久,会带回一些意想不到的消息的。”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虽说有几分吃惊,但转念一想,这眼前之人可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手了来,能够做出此般举动,又岂会是泛泛之辈呢?不过很快那颗心便也平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