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绑架我!是他救了我,我差一点就被野兽袭击,是他出现救了我,还把我带了回来!”
祝若若说完很是懊恼,她干嘛要帮江止这个管事精说话?皇上神色一顿,“当真?”
算了,就当是报答刚才的救命之恩,谁让她不喜欢欠人情呢。“是呀,我在睡觉呢,不知道被谁带走了,醒来就在我不认识的地方,还有凶巴巴的猛兽攻击我!我很害怕,然后江止哥哥就出现了。”
小家伙双眸真诚,不像是在说假话。“谁敢绑架小福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皇上勃然大怒,目光所及,众人皆是怕的低下头。“小福星,是不是某人威胁你,你才这么说呢?父皇,毕竟是个三岁的奶娃娃,很有可能是被人威胁了,才说出这种话的。”
楚于翔不死心,他早就看不惯江止了!一直未替自己辩解的江止终于正眼看向楚于翔。他狭长深邃的眸子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楚于翔,薄唇挑起讥讽的弧度。“鞋上有黄泥,据我所知,前些天福星降世下了些雨,这树林中有积水,但侍卫选择扎营的地方都是异常干净且干爽的地方,狩猎还未开始,你脚上为何沾上黄泥?”
“污蔑前,先处理好自己身上的痕迹,免得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
江止就丢下一句令人深思的话,放下祝若若转身走向帷帐中。楚于翔怎么也没有想到,江止这个变态居然能注意到这些!“你在胡说什么呢!我这是……父皇,你要相信我啊,我没有理由对福星动手啊!”
楚于翔原本还想再侮辱江止一番,但对上皇帝即将爆发的怒火时,他立马怂了!绑架福星,可不是一件小事,而且江止虽然没把话说清楚,但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父皇,我真的没有啊!我很喜欢我们小福星的!”
楚于翔连忙蹲下来和祝若若示好。祝若若根本就没有正眼看他,她突然想起,她好像看见了一大一小两个背影,江止的话倒是提醒她了。“爹爹,皇上,可能不喜欢若若的不只是五皇子一个人,脚上沾了黄泥的,应该都参与这件事了吧?”
话音落下,人群末尾处有一道身影落荒而逃。可祝将军个子高,只一眼就看见那个背影,脸色瞬间沉下来。“抱歉皇上,我猜您应该有家室需要处理,而我小女被绑架受了惊吓,臣斗胆申请,带小女回家修养。”
皇上也无心再秋猎,如今自家皇子要绑架当朝福星,这件事他必定要处置的!“准了。”
祝若若趁着爹爹和皇上还在道别,迈着小短腿蹭蹭蹭跑向帷帐,她还有很多问题要问江止!可拨开帘子,帷帐里已经没有人了。祝若若有些失落,明明看见他进来的,怎么一下子就没了。那么多问题还没搞清楚,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师傅,我有一事不明。”
一处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瀑布内以为白发老者正在静心打坐,瀑布外少年双膝跪地,作揖等着老者回答。“何事?”
江止眸子沉了沉,“那个女孩到底是谁?我为什么要让她成为福星?她身上有魔气,虽已经被我封印,但也不知何时会冲破封印,一个身上有魔气的人,为什么偏要她成为福星?”
老天师身形一顿,缓缓睁开眼睛,“阿止,你做任务,从来不会问我这些无关紧要的任务的,如今是为何?”
江止一向清冷,除了任务以外的事,他向来不在乎,心里静的就像是一潭死水,可也不知怎的,偏偏这次的任务,让他心里有了波澜。祝若若像是个石头,丢进他心底的死水。“她是谁,我又是谁,我心里那块空缺,又到底是什么。”
江止没有回答老天师的问题。老天师长叹一口气,摸了一把胡子,“阿止,天机不可泄露。”
“但你若是信我,只要你助那个女孩顺利成为福星,将她身上魔气净化,彻底成为福星后,会综合掉她前世做过的孽,届时,你会明白你心里的空缺是什么,并且得到那块空缺。”
江止捂着心口皱眉,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自从他有记忆以来,心脏会时不时的抽痛,那种疼痛逐渐发展到他不得不自残才能熬过。师傅说,他心里缺了一块。他自己也是有感觉的,除了疼痛,心里空空的像是少了点什么,他知道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但他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缺了什么。直到有一天,师傅告诉她,完成这个任务,一切疑惑和心脏疼痛都会被解决。“师傅所言当真?”
“当真。”
“这个女孩非同一般,前世做过太多孽,这一世也是亦正亦邪,你要做的,是在她还小的时候,每每快要变邪的时候将她拉回来。”
江止微微蹙眉,“需要多久?”
“待她心性成熟,且要做够足够的好事,福气值满了,彻底变为福星体质,你就能得到你心头的空缺了。”
这不就是在说,在这期间,他一直要和那个小鬼打交道?江止没由来的烦躁,她总是越界,而他又不喜欢别人靠近。“我会尽快的,师傅告辞。”
少年起身一甩长袍,身形消失在瀑布前。老天师摸着胡子摇了摇头,“快不得,这个任务是你的劫,亦是她的。”
……姝菁从早饭开始,就神色紧张心不在焉,手里的茶杯都凉了,也没喝半口。祝将军以为是她还在担心祝若若,宽慰道:“若若是小福星,而且昨天的事就是个意外,以后我会加倍小心,你切勿太忧心。”
姝菁收回思绪,欲言又止。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大夫人的声音,她笑盈盈的走进来,似乎很开心。“姝菁妹妹,你也真是的,你娘家人来,怎么不邀请他们进来?这不,正好我出门看见他们,将他们带了进来。”
姝菁闻言神色一紧,“你,你将他们带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