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收好了,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路繁花道。陈默担心的问题,她自然也知道。所以,她早早就将那本《毒医经录》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那就好。”
陈默终于安下心来。倒是路繁花,见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明显表情一松,好像没有再继续话题的意思,忍不住追问道:“你……没有什么其他要问的吗?”
“要问的,我刚刚不是都已经问完了吗?”
陈默不解地看着她。“不是……我给王寡妇下毒,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路繁花再一次试探地问。他不是一向不喜欢她使用那些个“手段”吗?上一次……他就为了她设计陷害路翠花的事情,同她吵架。那一次,她还只是让路翠花受了一点苦,丢了些面子,他就那样生气,这一次……她可是下了毒!事态更严重!手段更毒辣!陈默反问:“要说什么?”
路繁花:“就……你不觉得我对王寡妇下毒,太过狠毒了吗?”
陈默:“你不准备给她解药?”
路繁花摇头。怎么会不给解药?她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要杀王寡妇。只要王寡妇乖乖听话去警囧局自首,届时她自然会为她解毒。“那不就得了?虽然下毒这个手段是极端了一点,但也是她陷害你再先,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屡教不改,你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只要她不再做错事,吃下毒药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不是?”
陈默说道。他也曾审问过犯人,尤其是对待那种窃取国家囧机密的重大罪犯,也不乏会使用一些“残暴”的手段。对待敌人,不需要仁慈。这就是所谓的“非常时期,非常之法”。路繁花有些意外地看着陈默,她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固执、正直,恪守规则到近乎古板的人,却没想到他也有这样的想法。陈默看了路繁花一眼,似乎不明白她在惊讶什么,然后又继续道:“先不说这个,倒是王婶子……如果她一直以来都是在装疯,那她伤了刘二林一事岂不是……”“对。”
路繁花肯定了陈默的猜测,道:“她确实犯了故意伤人罪,按理来说,应该要坐牢。“只不过,她装疯一事不能暴露,否则昨天那一场‘医术比试’就解释不清楚了。“但她已经答应我,等事情结束之后,她会主动去警囧局自首,到时候我再给她解药。”
陈默微微点头:“这样也好。”
也省得那王家婶子再闹出什么事情。至于钱有财……想到此人,陈默幽深的眼眸沉了沉。这个人既然对繁花有了祸心,那便留他不得了……“对了,”路繁花忽然又想到了一事,她看了陈默一眼,道,“还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诉你……”陈默面色一肃:“什么事?”
她竟还有事情瞒着他?“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之前刘二林不是被王寡妇伤了吗?我捡到了他,然后……这段时间也在给他治病……”路繁花越说越小声,明明她“走得正,行得端”,没有任何不堪,为什么突然有点心虚呢?陈默闻言,面色顿时一沉。他知道,她是一个好医生,但凡遇到有病之人,都不会坐视不理。但……他就是感觉心里不舒服……为什么偏偏就是那个刘二林!?难道……她对他还存有旧情?陈默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怀疑路繁花,但他就是无法控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制住了内心越来越浓烈的黑暗,哑声道:“对刘二林……你是怎么想的?”
路繁花没明白陈默的意思,只以为他是像担心王寡妇会再对她不利那般,也担心刘二林会恩将仇报再对她不利。于是,淡淡地道:“现在的刘二林就是废人一个,我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除了我,再没有人能够帮他翻身。“他那样利己主义的一个人,是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的。”
在路瑶那里,刘二林俨然已经是一枚废棋,不可能再帮他。他如今不但身患“脏病”,更失去了身为男人的能力,除了依靠她,他早无路可走。所以,刘二林绝对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背叛她。关于这一点,路繁花还是很有自信的。否则,她也不会留着刘二林这一步棋。陈默却从她的话里抓到了其他东西,他的面色愈发阴沉:“你还想帮他翻身?”
如果帮刘二林治病,是出于一个医生的职责。那么,她帮他起复,又是为了什么?陈默的双手死死地握着手中的锤子和木板,竭力地克制着脑海里的负面情绪。但某些记忆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像曾经看到的,关于路繁花和刘二林亲密地拥抱在一起的画面……还有路繁花曾同刘二林私奔的事实……他甚至忍不住想,在她和刘二林消失的那一天一.夜里,两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生得那样貌美,难道刘二林当真对她一点点邪念都没有吗?他会不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对她做过什么?她在“那种事情”方面一向热情大胆,会不会……两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实?男人越想,周身的郁黑之气便愈发压制不住!路繁花很快察觉到了不对:“默,你怎么了?”
她这样问着,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陈默的每一个细小的反应。她还记得,陈默在情绪受到极大的冲击时容易陷入“失控”的状态。难道……他又“发作”了?可,刚刚什么刺激都没有啊?他怎么突然就发作了?路繁花已经做好了准备,只预备一旦发现陈默有什么“异动”,就立刻上前抱住他,安抚他的情绪!陈默浓黑的眸子里一片暗潮翻涌:“你还舍不得刘二林?”
“什……啊……”什么舍不得刘二林?刘二林谁啊?她为什么要舍不得他啊?还不等路繁花弄清楚陈默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就被陈默一把拉进了怀中。陈默紧紧地箍着她纤细的腰肢,力气大得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折断一般。“唔……”路繁花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只是还来不及说话,男人的吻炙热滚烫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