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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混混沌沌浊世存 隐忍间磨毅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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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东方凝疑所处的国度看似繁华似锦,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平定和谐。较之那些动荡不安,战火纷飞的家国相比,的确是一派安泰康盛之景。然,暗处却是富之为富不仁,贫则穷困潦倒,当官的贪婪无度,荒淫无道,只要沾上半点儿官位便可任意妄为;恶霸土匪更是暗流涌动,处处可见欺凌压榨百姓,视人命如草芥;为民的麻木不仁,萎靡不振的虚度光阴;更有甚者官匪勾结,打着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幌子,实则却是宁徐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尤为可笑的是,只要是官府的小喽啰亦可在市井之上肆意欺压百姓,横行乡邻。虽有打抱不平者,大多只会横遭暴打,时而会被活活打死,亦无说理之处,只可怜落得暴死街头,无人问津的下场!如此一来市井之人皆成了冷漠的看客罢了!而嚣张跋扈的狂徒恶霸,打死人命不过只是邪毒一笑了之,随便给不会说话的死尸加一罪名了事。打抱不平的英雄反成了死有余辜狂徒恶霸摇身一变成了为名除害的英雄。唉!的确可悲哉!愤慨兮!含恨惨死泉下的死尸,试问又有谁人敢为之鸣冤叫屈?可死则死矣!却还要背负上死有余辜的罪名。欺压久了的市井之人不过是些冷漠懦弱的看客罢了,试问世间又有几人想冒着杀身灭族之险去做行侠仗义的“死尸”?身处如此时世品行端庄的仁人志士试问又有几人不会被驱逐排挤?如此一来会谄媚奉承,溜须拍马的无用草包倒会朝中重位的坐。更滑稽的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有识之士被视为腐朽的学究,而那些目不识丁,道貌岸然,只会纸上谈兵的草莽之人却凭借指鹿为马的口舌阿臾奉承得以升迁,胸无点墨的草包成了国之不可多得的栋梁,实乃可悲!可叹!可笑!市井童谣唱的好啊:“可妙,可妙,真可妙,当朝而今成马厩!批的是当牛做马,整的是单枪匹马,提的是溜须拍马,奖的是指鹿为马!”

如此小调不知是何人所授,倒是实实在在的描述清了此国朝中的用人尺度。至于官场中的男盗女娼更不用多言哪!身为一介布衣的东方凝疑自幼饥寒交迫藏匿在如此国度中的最底层,师傅东方晨钟虽然将自己毕生的经天纬地之学尽数授予了他,虽然他有经天纬地之才;虽然他壮志凌云;虽然他器宇轩昂。可无权无钱无地位的东方凝疑根本无法得以权贵的赏识,因此又何以施展抱负?他虽有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王族后裔的气质却身着粗布皂服,完全一副市井白丁的打扮。加之品行正直,生性刚毅,宁折不弯,又怎能在充满阴险滑稽的上层间寻得立足之地。高大伟岸的东方凝疑,线条分明略带黝黑的脸颊上,长着两道浓浓的剑眉,炯炯有神的一双丹凤目更显得俊朗清秀,坚毅深邃的眼神中藏着温润,谦和。不乏却让那些闲来无事,常由家奴仆从簇拥夸富显威游荡于市井之上的贵族娇娘千金为之神魂颠倒。那些贵胄娇娘为博得东方凝疑的青睐,有暗送殷情的,有投怀送抱的,还有主动求亲联姻。一来二去却互相争风吃醋,时而大打出手起来。可家世显赫的大家闺秀,美艳绝伦的贵胄少妇都不在东方凝疑的眼中,大家闺秀虽家世显赫却刁钻刻薄没有品行端庄的可贵;贵胄少妇虽美艳绝伦却阴狠毒辣没有冰雪聪明的圣洁。任其使出浑身解数,东方凝疑都不会为之所动。因此不乏令许多毒如蛇蝎的荡妇恼羞成怒,久而久之欲将东方凝疑生吞活剥,饮其血,啖其肉而后快。如此一来,壮志凌云,正义凛然,本有经天纬地之才的东方凝疑有名无实的成了世人眼中专偷女人心品行不端,臭名昭著的无赖花郎。常常会背负挑衅良家女眷的罪名横遭暴打。时而还会因窘迫的贫困遭到世人的白眼及凌辱。真可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浅滩遭虾戏!”

殊不知他是上国王族的后裔,有着无比尊贵的血统;他是重拾旧河山的未来王。然,宅心仁厚,心胸宽广的东方凝疑没有因自幼窘迫的生计及市井小人的凌辱而扭曲心性,反倒更加历练了他刚毅坚定,温润如玉的秉性。在磨难的洗礼中,使他陡增了呵护弱者的责任感。他隐忍着市井小人的谩骂与凌辱,这不是在懦弱的承受,而是在虚怀若谷的等待。等待着自己羽翼丰满的时刻。身处市井最底层的东方凝疑,他时刻面临残酷,冷漠,暗淡的窘迫生活,如同“鱼儿”一般,“整日奔波苦,只为食而忙。”

时而还避不开上层奸佞小人的纠缠及欺凌。好在他心性乐观,胸怀宽广,遇事沉稳,善容忍,巧应对,才换的能凭借双手,不仅能保自身不受饥寒之苦,而且还能轻松自如的奉养年迈的师尊。在如此境遇中成长的东方凝疑,对其而言倒亦是很好的历练,不仅使他能体恤百姓的艰辛与苦难,而且在藏龙卧虎的百姓间他受益匪浅,学到了王亲贵胄根本接触不到的险山恶水中求生的知识与经验。然,不知身世的东方凝疑,尽管他小小年纪受尽了世间的冷遇及疾苦,无情的凌辱谩骂,难捱的诬蔑暴打,不但没有打击他抱负远大,壮志凌云的心志,反而使潜藏在他灵魂深处庇护苍生的责任感与日俱增,时刻促使他韬光养晦的隐忍于市井之上,以明哲保身的权宜之计,他委身屈膝于官宦人家为奴为仆,却留心世事,酝酿着自身有机潜能,创造着羽翼丰满的时机而厚积薄发。东方晨钟见龙宇太子日益成人,虽喜见爱徒朝气蓬勃,踌躇满志。却难忍尘封二十几年的秘密时刻如巨石般沉重的压在自己心头,隐隐刺痛肺腑。的确,东方晨钟不敢想象若将血雨腥风的身世之谜告诉遍尝人间疾苦,身心已是累累伤痕的东方凝疑会出现怎样的态势。在他眼中,自己的爱徒,为人宅心仁厚,处事虚怀若谷,天资聪颖,集仁爱、宽厚、睿智于一身可以容下天下任何难容之事。可唯一让他担心的是东方凝疑心力交瘁的体质。是啊,东方凝疑从襁褓开始为逃出虎口承受过颠沛流离的风霜之苦,几次险些伤命给本就先天不足的他雪上加霜。加之,几年前的那场劫难,已让东方凝疑弱不禁风,不过性情刚毅的他强支病体行走于市井,奉养师尊。东方晨钟每每看到一次次病发,被剧烈咳嗽撕裂胸腔痛苦嗟叹病榻之上辗转反侧的东方凝疑,他只能山涧遍采良药,绞尽脑汁为其减轻病痛而已,看着爱徒一次次的病发,一次次的加重,一次次的死里逃生,只能疼在心中,束手无策。于是,东方晨钟竭尽所能的减少东方凝疑病发的次数,这样既可减轻爱徒的病痛,更能保全其性命。因此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倒不怕得知身世的爱徒会深受打击而一蹶不振,他是怕得知身世的龙宇太子会更加奋发图强,已是命悬一线的身体又怎经得起常人都难以承受的劳顿。可眼见已是二十几年过去了,时不我待,龙宙王子与南宫国师了无音讯,生死未卜,不予成年的王储道出身世原委,大不敬之罪事小,难以拯救黎民于水火,力挽狂澜事大呀!左难右难,难煞东方晨钟老丞相!到此暂且不提,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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