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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觅安境 又加几分朦胧困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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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南宫俊钦也曾年轻过,他亦是处处多情的风流过,年轻时的他玉树临风,俊朗非凡,不知有多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为其如痴如狂的倾慕过。虽背负过不少的风流债,但他此生只钟情一个女人—他的夫人。然,毕竟他曾是游戏于千娇百媚的百花间;故而,萧炽玄的情,南宫歆冉的意,穆奇天的神色,明阳公主的心思,完全明白于胸;但,他有一点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冷峻刚毅的穆奇天竟会有断袖之癖,这倒让他感到寒栗一阵。其实,经过一次次的磨砺,南宫歆冉内心深处早已满满的藏着明阳公主,休言萧炽玄对明阳公主舍生忘死的爱,他与其相比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每每见到明阳公主被自己戏弄的委屈样子,胸中火一样的心却驾驭不了似冰一般的躯体,因而总会亦正亦邪的莞尔一笑,故作若无其事。如此的僵局只能南宫俊钦来解,只见他面含长者慈爱的对明阳安抚道:“公主受惊,实乃老朽管教不严之过,冉儿他少不更事,公主莫怪,还望多多海涵,若为区区小事伤及凤体,大为不值。”

转首正颜厉色的对南宫歆冉言道:“冉儿,公主不惜尊贵柔弱的万金之体,跟随我等须眉历经千难万险,受尽风餐露宿的颠簸之苦,到此时尔不加宽慰庇护,反倒言语相欺,是何道理?还不速速与公主赔礼!”

南宫歆冉闻言,似雷击一般俏皮起来,满面含笑来在明阳身旁,故作恭谨老实的神色,邪气的剑眉一挑,温言道:“明阳公主殿下,皆为小生之罪,乞望公主殿下恕罪,小生就此与公主跪下了”言毕故作下跪姿势。明阳公主慌忙相扶,不觉对上了南宫歆冉眉目传情的星眸,顿觉万千悲苦尽失,一阵蕴热的红霞染上了白皙娇嫩欲滴的脸颊,向其莞尔一笑闪开了。虽碍于女儿之贞不善言传,但她的心早在数年前就托付于了他,默默的将自己的一切许予了他。只因她太爱他,为了他,可以不惜性命周旋于穷山恶水间;为了他,抛却了骨肉亲情的父慈母爱;为了他,舍弃了万人瞩目的尊贵身份。如此委屈对她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又岂能久埋于心?南宫歆冉带着宠溺的神情,将她鬓上的乱发理顺于耳畔,只可惜太短暂了,几乎短暂的让明阳误以为是幻觉。当她定睛再看时,南宫歆冉已与众人商讨大计。只一刻,对明阳已是回味无穷了,于是惬意的在穆奇天为其铺垫好的干草上昏昏睡去。喜怒不形于色的萧炽玄,此刻内心深处嗔怨南宫歆冉的冷酷,多少怜爱与疼惜涌上心头,他多想为明阳遮风挡雨,时刻安抚呵护与她。一个“义”字刻在心头,当初命悬一线间,不是南宫歆冉,恐怕他早已是孤魂野鬼了,因而他随时可以为南宫歆冉倾命。何况他深知明阳公主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 --- 他是南宫歆冉。萧炽玄努力将思绪从乱如麻团的漩涡中拔了出来,因为此刻的他们身处险境,倘若稍有差池必将是万劫不复,必得周密安排部署一番,才可夺得一席安身立命之地,他斟酌片刻掷地有声的言道:“此刻天色已近黄昏,加之此国民众远不及故国温良贤达,方才密授奇天兄暗中将客栈内的酒食带了些出来,此处僻静隐秘,就在此将歇修正,待天明再做打算如何?”

的确,连日的奔波,南宫等人早已体力不支,就连壮如牦牛的钟离孤雁亦深感有理,饥肠辘辘的南宫父子等人越发敬重萧炽玄的心思缜密,竟天衣无缝的与穆奇天默契配合,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神不知鬼不觉盗来客栈中上等酒食,更暗赞穆奇天的轻功了得。等众人回过神来时,穆奇天早已一切安排妥当,将干草铺的极为厚实,一席秀色可餐的佳肴置于其上,除了已见周公的明阳公主,皆如饿狼扑食般的享受起久别的美味,待众人酒足饭饱之时,穆奇天早已昏昏睡去多时,他用尽最后的气力为众人布好酒食卧榻,根本无力理会其他,在明阳公主不远处去会周公已久。入夜时分,伸手不见五指的旷野中,南宫一行人等眠于干草之内,睡得倒亦安稳香甜,不觉隐隐的几声鸡鸣,皆不约而同的从干草之内钻了出来,盛夏的清晨凉爽宜人,理清朦胧睡目,定睛遍观周围景色,犹如身处仙境,桃红柳绿美不胜收,恍如隔世再度为人一般。待众人修整一番后已近晌午,南宫歆冉点卯时独少了萧炽玄,正置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时,萧炽玄着一袭青枣色飘逸素衣从荆棘林中走了出来,神态恰似闲云野鹤的世外高人。待萧炽玄近前时,南宫歆冉边悠闲拍打身上的衰草及尘埃,边亲切的言道:“一路行来历经千难万险,仰仗贤弟力排万难才使我等在九死一生的险境中得以生还,为兄亦不知以何言语表达感激之情。贤弟不比我等习武之人血气方刚,连日劳顿,昨夜为我等守夜,长此以往贤弟必招病灾,此处僻静,贤弟就此歇息,为兄定为汝旦夕守护。”

萧炽玄却谦逊的笑道:“小弟不过比兄长等起早些罢了,方才一时兴起遍观四周景致而已。此地倒是隐身避世的风水宝地,它依山傍水,野物颇多。虽僻静隐秘,但离市井闹市亦不算太远,远可攻近可守。我等初来乍到,在此安营扎寨休养生息再好不过,但不知南宫世伯,冉兄意下如何?”

其实,南宫父子早已总览全景,亦是见此地树高林阔,风景怡人,漫山遍野的奇珍野物,足够度日所需。不过挥指间建一座辉宏的庄园又谈何容易啊!习惯的又将眼神投向了萧炽玄,等待他接下来的运筹帷幄。的确一路行来没有萧炽玄的安排周旋,恐怕难见天日。萧炽玄见南宫父子向他投来信任的眼神,亦不敢怠慢,接言道:“炽玄不才,于此地如何建居算有些拙见,方圆数里树高林密,可就地取材,以做建府栋梁。”

言毕将深邃的目光递给了南宫俊钦,悄声对其言道:“南宫世伯,府宅建成之后,府邸可唤‘弥足山庄’若何?”

南宫俊钦默许的点首应承,他深知萧炽玄已对一切揣测八九,不过隐晦不说罢了。暗自赞叹眼前这个身材修长,容貌俊逸的年轻人,他不过二十出头,世间再诡秘的事皆瞒他不过,每到性命尤关之际他都能迎刃而解。满腹珠玑,睿智过人,神机妙算的他酷似东方晨钟的后人。萧炽玄对南宫歆冉接言道:“冉兄,此刻不及先前,先前南宫府邸盘踞十数载,冉兄必得收敛心性,约束诸位兄长戒骄戒躁,少惹是非,我等皆已领教,此地远不及故土民众洁净良善,日后需谨言慎行,凡事三思运作。”

而后,看了看明阳公主,语重心长的与南宫歆冉附耳低语:“公主芳容倾国倾城,不易抛头露面。冉兄何不予公主易容,巧扮病体恹恹少年郎,如此一来既保全公主之名,又可少些不必要的麻烦。”

南宫歆冉连连点头,他除了南宫父亲亦就萧炽玄驾驭得了这桀骜不驯的骄狂野烈之性。眼高于顶的他只服萧炽玄,旁人在他眼中皆不过些胸无点墨的草莽英雄。萧炽玄诉到此处,陡然发现竟少了一人,他再度定睛查看,确实少了一人,从未有过的慌乱由心底而生。每次遇险他的内心不过分外谨慎沉重,就算明阳公主涉足险境时,他不过心底焦虑神伤,而此刻不知怎的,内心深处抑制不住的慌乱。此种慌乱是焦急?是无助?不,较这些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好似此刻跌入了昏暗无助的万丈深渊,他顿时思绪混乱复杂,完全不知所措。他慌乱中矢口喊道:“奇天?奇天去了何处?奇天!诸位可曾见过奇天?”

一时间他哪有心思再谈别的。南宫父子及钟离孤雁从未见过萧炽玄如此慌过神,南宫歆冉仔细查看的确少了穆奇天,懊悔自己太过看中萧炽玄,方才点卯却无视穆奇天的存在。其实一路行来萧炽玄虽是智囊,但穆奇天亦是擎天柱一根哪!每次涉险过关,打头阵的几乎少不了穆奇天。而南宫俊钦对穆奇天有着螟蛉之义。至于钟离孤雁一生崇敬身怀绝技的人,穆奇天对他而言自然是亦师亦友。加之素来喜怒不形于色萧炽玄如此慌乱,一股令人窒息的紧迫感涌上了南宫等每个人的心头,独独明阳公主此刻稳如泰山。只见明阳故执高傲的嗔怒道:“区区穆奇天,何致尔等如此?皆堂堂七尺男儿,不过一人失踪而已,竟如此这般,成何体统?依本宫只见,当务之急好生谋划安居之所才是正理。”

萧炽玄此刻对性高心冷的明阳虽忌惮,但心生几分厌倦。完全不加理会明阳的言辞,依旧与南宫等人四处查寻着有关穆奇天的蛛丝马迹。被无视的明阳面含愠怒的对南宫等人言道:“尔等随本宫来!”

言毕携着众人的眼神走到了一堆干草前,弯身从干草堆内拉出了穆奇天一袭洁白的的衣襟。离干草堆最远处的萧炽玄见状,快步走了过来并不经意的将明阳推开,届时从干草堆中翻出了熟睡的穆奇天,一颗悬空的心这才放下来,瘫软的跌坐在穆奇天的身旁,他回神暗思:每逢性命攸关的劫难,都是虚怀若谷的态势,不想今日自己如何是这般窘态,为何如此紧张穆奇天?若是因穆奇天身上所携金银细软,大可不必如此失态,自己生性淡泊名利,又怎会为些许金银细软动容?真是奇哉!怪哉!熟睡的穆奇天从嘈杂声中醒来,睡意朦胧的他看到众目相觑以待,本能的一激灵,好似女娃双手抱怀,明阳见此怪异举动心知肚明,南宫俊钦心中谜团顿时一目了然。其余旁人视若无睹。敏锐的穆奇天瞬间恢复常态,只见他一跃而起,抖擞精神,依旧一派冷峻性孤少年郎模样。但他窥视到萧炽玄木讷的神态中藏着几分欣慰,暗含几丝关切。面无表情的发问:“世伯,诸位兄长如何这般神色打量在下?”

他从来就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冷面孔,他俊美的眉宇间被冷若冰霜更添几分秀丽的阳光之气。萧炽玄毕竟不比练武之人,连日颠簸不说,劳思费神于运筹帷幄间,加之过度的惊悸,深感体力不支全身瘫软不得动弹,又恐南宫等察觉,只得佯装闭目沉思。果不其然司空见惯的等人不敢打扰,各自行事作罢。南宫歆冉宠溺的打量一番明阳公主,携她来到穆奇天身旁,淡淡道:“奇天兄,我等已半日不得进食,早已饥肠辘辘,汝可到市集寻些酒食来,顺道寻几件如公主这般身材男装,切莫于集市之上生事,速去速回!”

穆奇天亦不作答,转首快步而去,届时不见踪迹。而后,南宫歆冉遍观四周景致,邪笑中带着霸气,好似在未雨绸缪一场辉宏的大业。他不自主的看了看盘坐闭目的萧炽玄,一双星眸间布满深邃的邪气一笑,难解他心中多少机关欲行。随后,示意钟离孤雁到山涧狩猎奇珍野物以备下酒之需。不足半个时辰,穆奇天及钟离孤雁俱都满载而归,细心的穆奇天将置办来的男装递予了明阳。明阳意领神会直接携穆奇天到林丛深处更衣换服,不拘小节的南宫歆冉根本不予理会。南宫俊钦已知端倪更不加阻拦。而萧炽玄一处闭目静养,根本不知所以然。至于钟离孤雁完全对于男女授受不亲尚处懵懂之时。面无表情的穆奇天倒是出奇的自然,进入林丛深处时明阳当着穆奇天的面宽衣解带,完全不加隐晦。穆奇天神色平静的出手相帮,竟显不出半点不自在。明阳突然开口道:“奇天姐姐,明阳换去女儿装便于姐姐一般,隐去了女儿之身,日后还望姐姐多多指教。”

穆奇天听得此言不由心中一怔,上下打量一番眼前这位冰雪聪明的俏公主,就算着上男装亦半点男子气势,市井凡夫亦能看得出男装之下乃是一女娃,举止言谈依旧如风摆柳不伦不类好不可笑,穆奇天冷冷的言道:“公主言重了,指教二字在下实不敢当,只是依公主如此言行神态实实没有半点男子气势。”

可是,不管明阳公主如何虔诚的演练穆奇天教习的言行举止,终是学不得法,眼见半个时辰过去竟没一丝成效。无奈穆奇天灵机一动,干脆用易容之术把明阳幻化成了一位容貌憔悴不堪,病入膏肓的少年,这才将公主形如弱柳扶风的举止掩饰一二作罢。穆奇天扶着易容后的明阳从林丛中走出,众人皆目瞪口呆,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郎在穆奇天的搀扶下倒是像模像样,完全出乎意料。体力恢复大半的萧炽玄早已与南宫等人商讨大计,见到如此明阳暗思:奇天的易容之术又精进不少,真乃我之臂膀也!南宫一行人等酒足饭饱后,个个精神抖擞,摩拳擦掌依计而行,南宫俊钦十数载攒下的家资足够阔绰的建府筑宅,疏通人脉。数月过去,一座气势恢宏府邸建成,虽尚需不断修缮装饰,但足以供南宫一行人等安身立命。又过去一年半载,南宫府邸竟成了富丽堂皇的豪宅,家丁奴仆成群,奇珍异宝如山,简直较前番所弃府邸有过之而无不及。人脉亦开始四通八达起来,南宫父子可算得东山再起。一切井然有序起来,身处安逸富足的南宫俊钦心头一紧,又勾起了二十余载的家国情仇。闲暇之时他整日不出书房半步。他深知一路行来多亏了萧炽玄小先生运筹帷幄,此位先生确实足智多谋,深藏不露。但经过多年的磨砺,心性沉浮多疑起来。暗自揣测:萧炽玄的身世绝非山野等闲之士,年纪轻轻脾性却深不可测,莫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可是少主龙宇太子?但他若是,东方兄长身处何方?论起年龄较即墨兄弟少些。可他若不是,冉儿的身世他大相径庭的知晓一二,从逃亡之日起自己谨言慎行,从不敢泄露天机,他又是如何知晓?他到底为何人?倘若是友非敌,有此人的加盟势必事半功倍,凭借他的神机妙算遇事定会迎刃而解,大业指日可待。但他若是敌非友,那可就是难以逾越的劲敌。日后更要谨言慎行,多加揣测才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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