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谜弈 > 第 70 章 即墨龙宇宅心仁厚 豪杰志士众望所归

第 70 章 即墨龙宇宅心仁厚 豪杰志士众望所归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转前言之,一日傍晚,昏暗的天色映衬着小小药铺更加落寞孤寂。药铺郎中等余众都散工歇息,独留东方凝疑依旧一丝不苟的迂回在这间药铺的柜台前。一队人马从药铺门前经过,定睛细看乃是官府押解犯人边塞充军的人马。突然,被押解的犯人间有一个身戴重枷重撩遍体鳞伤的少年摔倒在药铺门前,押解官见状除了喋喋不休的谩骂外,还举着皮鞭狠命的在摔倒的少年身上抽打着,却不知少年早已奄奄一息。押解官的残暴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对内被押解的犯人感同身受,悄然出现了哗变;对外围观的看客对昏然倒地的少年陡生悲悯同情之心,自是冲押解官的粗暴行为袭来一顿义愤填膺的指责。区区几个押解官怎抵悠悠众口,迫于舆论的压力,为首的押解官来在少年的身旁查看究竟,这才发现少年已处弥留之势,这才命人将少年身上重枷脚镣去除,又敷衍了事的将少年扔进了药铺,而后继续带着随从及充军的犯人仓皇前行,少年所犯的罪行及死活从此再无人问津。弥留之际的少年不是旁人,正是前面提及的被发配充军的闫俊之兄闫诚。一阵嘈杂过后,药铺又恢复了一片沉寂,东方凝疑草草将药铺打烊,随后拖起趴在地上的闫诚扶至一间极为简陋的茅屋内,此间正是东方凝疑晚间歇息的栖身之所。茅屋内,一几一凳一床外加一盏枯油灯。东方凝疑将人扶至床上,仔细的为其查验着闫诚的伤势,此时的闫诚气若游丝,脉络悬浮,的确凶险万分,若不是东方凝疑深得东方晨钟的岐黄真传,恐怕闫诚顷刻便魂归幽关。经过东方凝疑一整夜的敷药施针救治,天边泛起鱼肚白之时,闫诚的气息才算平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神色木讷的观看着四周,只见一盏枯油灯在他面前无力的闪烁着,一个衣着得体,容颜俊逸的少年手搭在他的命门上仔细的为其探脉,床榻旁的几案上依序摆放着银针包、一碗汤药以及一碗菜粥。东方凝疑见清醒过来的少年延颈鹤望的盯着几案上的菜粥看,知其定是饥火烧肠,他轻轻扶起卧榻上的少年,没等他将粥碗递出时,只见少年急不可耐的夺过粥碗狼吞虎咽起来。少年意犹未尽的将粥碗舔舐干净后,才面带惭色的将粥碗床榻旁的几案上,欲起身一阵剧痛袭来使其眼前眩晕重新半躺在卧榻上。东方凝疑安抚住少年的肩膀,温言道:“莫动!足下眼下虽无性命之忧,却周身重伤不宜挪动,好生将息百日之余方可痊愈。否则将会落下终身顽疾。”

少年感激涕零的向东方凝疑自报家门,正是前诉,少年姓闫名诚,维护弱弟闫俊周全,得罪恶霸乡绅惨遭鞭打暴揍后,被奴役发配充军,不想充军路上伤重不支倒在了药铺门前,接下来自然是不言而喻。自此闫诚在东方凝疑精心诊治料理下,三月过后闫诚痊愈如初,足足一位生龙活虎彪形大汉。细观闫诚,身形高大威猛,肤色黝黑,形容甚为俊朗,嗓音浑厚响亮,举止豪爽,健步如飞,浓眉大眼,尤其一双丹凤目炯炯有神,一观便知假以时日打磨历练,必将是一代不可多得之帅才。一个圆月的夜晚,闫诚与东方凝疑促膝长谈,闫诚谈及往事满目愤慨,确是如此这般:闫诚很敬重孝顺自己的母亲,闫母不仅深明大义,贤良淑德,而且秉性坚韧刚强。弱弟闫俊虽与自己同龄,却因天生异相,较常人多生出一只手臂,加之样貌粗鄙,自幼常遭村人奚落欺辱,久而久之其生性自然变得孤僻羸弱起来,如此一来,村人更是变本加厉般挑衅闫氏兄弟惶惶不可终日,闫母见状为避事端,母子三人移居在距村落数十里的深山临界,自此闫氏兄弟以打柴狩猎为生,远离世俗纷扰,自给自足终日承欢慈母膝下,日子过得十分惬意舒心。尊母训,闫氏兄弟狩猎时从不掠杀弱小母兽。一日闫诚照常山中狩猎,不远处一群麋鹿无助的悲鸣,见有人来亦不蹦不跑,不慌不乱,依旧围簇着什么。闫诚走近查看才知一只母麋鹿难产,已处弥留之状,然而同行的麋鹿却久久不离,似是要以命守护一般。于是闫诚动了恻隐,协助年轻的母麋鹿产下三只幼崽。却不料一阵狂风袭来,刚刚产子的母麋鹿顿时幻化人形,定睛细看乃是一位俏丽婀娜的少妇模样,虽是面带憔悴之色,却仍不时高贵端庄之气,她向闫诚谦逊高雅得俯身施礼,口出人言:“奴家本为麋鹿王者,初为母却遭此劫难,若非恩公相助,恐怕我母子此刻必是命染黄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奴家有一物,赠与恩公可保一世荣华富足。”

说话间将一个闪闪发光的锦盒交付予闫诚手中。闫诚打开锦盒,见其内琳琅满目尽数奇珍异宝,慌忙跪地,将锦盒举过头顶诚挚推托:“鹿王在上,小可拜上,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如此贵重之物,小可愧不敢当,万望鹿王收回成命,如若家母知晓小可因小事受如此贵重之物,小可定遭重责。”

“如此便知恩公之母实乃大贤大慧之人,也罢!”

鹿王重新将锦盒收入其袖管之内,随后取出一书递予闫诚手中道:“本王将此书授予恩公,万望恩公潜心专研,假以时日可造恩公胸怀百万雄兵将帅之才,切记莫将此书现于人前,否则必遭杀身之祸,切记!切记!”

狂风过后回归一如既往的平静,闫诚却似如梦初醒,四处观看才觉置身野外,哪有麋鹿群踪迹,更何谈鹿王之说?只觉乃是自己荒诞梦魇,不经意间低首,才知自己手中捧着一本金光闪闪的书籍。闫诚看看手中书本,暗自抱怨:“鹿王也是,殊不知某乃目不识丁山野村夫,要某好生研读,岂非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欲随手丢弃又觉不妥,拿在手中思量:“好歹亦是鹿王一番好意,何以平白糟践?”

闫诚一时兴起,信手打开翻看,书内的每页没有纸的质感,更没有枯燥的字句堆砌,而是会动的影像,会动的小人在书的每页以不同的涌动姿态展示着不同的教习演练,这些演练内含着如何识文断字,如何打拳练剑,如何排兵布阵,一篇一篇自动翻转着甚为奇特。晚上归家闫诚将日间狩猎之事全数禀告母亲,并将书示于母亲和闫俊面前,闫俊听得兄长所诉之事连连称奇,亦不妄动兄长现于母亲面前的书籍,他深谙鹿王对兄长“莫将书示于人前”的嘱托绝非空穴来风,闫母亦不去触碰闫诚置于面前的书籍深怕亵渎了鹿王的灵气,只是吩咐闫诚妥善保存书籍,以免辜负了鹿王的一番美意。自此,闫诚日间在深山中砍柴采摘野果为生,极少狩猎杀生,晚上刻苦专研书中内容,如此度日虽较之前清贫不少,倒亦充实自在。总是天不遂人愿,世间万物难两全,宝书虽好也有弊端,每次开启宝书必定流光溢彩,尤其在午夜梦回之时,宝书中的七彩光在黑暗中更显珠光宝气。村中有一恶霸财主,姓贾名仁,仗着国朝中有人撑腰,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恰巧一日深夜,贾仁熏熏带醉归家,不经意间窥得甚为炫目夺人的七彩光束划破了沉寂的夜空,定睛细看光束是从东南方向距村庄甚远的闫家茅屋窗孔里散发出来的。第二日贾仁便带人来闫家茅屋查探,好在被刁钻古怪的闫俊巧言搪塞过去,只是贪婪的贾仁岂肯善罢甘休,又素知闫母巧舌如簧,难以占得上风,便绕开闫母及闫俊母子,假意仰慕闫诚,相邀闫诚过府畅谈,虽有闫母从中阻拦,但又怎经得起贾家奴仆强拉硬拽而去。闫诚为人老实厚道,与其弟闫俊相比,少了太多的圆滑世故,更不善谎言诓人,又极易被人蛊惑,在贾家的宴席上,与贾仁推杯换盏间,不甚酒力的闫诚已是酩酊大醉。贾仁见机佯装黯然神伤的对闫诚推心置腹言道:“愚兄久仰贤弟大名,早有与贤弟结交之意,怎奈愚兄在此村中略有些财势,树大招风,不知何时愚兄竟被冠名‘恶霸’,因此愚兄怕污了贤弟英明,故与弟结交搁置下来,天下之大无人能实诚相待为兄,愚兄实实苦闷之至哪!”

言毕双手掩面痛哭。醉意朦胧的闫诚酣然道:“兄-- 兄长莫如此黯然泪下,小弟今日便为兄长正名,兄长绝非是假仁假义不良之徒,实乃心怀坦荡真豪杰!”

贾仁届时破涕为笑,殷勤的又灌了闫诚一杯烈酒,面带谦逊的请教道:“兄近日偶遇奇事一桩,想请教贤弟一二,万望贤弟不吝赐教!”

“兄-- 兄长,但-- 但讲无妨,小-- 小弟自-- 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闫诚臂肘匍匐在酒桌上,强睁醉目含糊其辞的言道。“愚兄近几日夜间常见贤弟家宅内散射出五颜六色的绚丽之光,甚为好看,可是贤弟家中得了什么宝物?可否与为兄吐露一二?”

贾仁目含贪婪的发问。“哈哈!哈哈!哪是什么宝物?乃是一书而已,不过此书倒亦特别,打-- 打开此书,书中小人自会涌动演练,甚-- 甚是奇妙,那-- 那些彩光 自-- 自是从书中而来-- --”言未毕,闫诚附桌呼呼睡去。贾仁听毕有了主意,命家丁奴仆将不省人事的闫诚捆了严实,如此这般安排下去,待来日直奔闫家强夺宝书。第二日清晨,一桶透心凉水泼得闫诚醉梦中醒来。闫诚一激灵,才发现自己被捆绑在顶梁柱上。再看贾仁满目暴戾,与昨日和颜悦色相较简直判若两人,指着清醒过来的闫诚大声谩骂道:“大胆狂徒,竟敢夜闯贾家宗祠,盗我宝书,还不速速交出宝书,免受皮肉之苦。”

“呸!奸贼今日方露出真实嘴脸,宝书就在大爷之手,有本事来拿!”

话音刚落,只见闫诚周身抖擞,捆绑其身的绳索尽数断裂,双足踩踏一瞬,整个贾家宗祠尘土飞扬起来,皆知闫诚自幼力大无穷,却不知其出手竟如此敏捷麻利。众家丁奴仆仗势提刀夹棒来袭,岂知怎是闫诚对手,不到半刻所有家丁奴仆皆被闫诚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贾仁见势不妙,低眉顺眼的躲在宗祠角落里,暗自盘算着如何抽身去寻他法。安分守己的闫诚只想息事宁人,见一应贾家奴仆家丁满地打滚求饶亦算作罢,斜目撇过战战兢兢躲在角落了的贾仁大声喝道:“大爷无暇同尔等在此周旋,如有不服可与大爷起身再战?”

说话间闫诚比划着再战的姿势,蜷缩一片的奴仆家丁皆认怂求饶,闫诚看看天色豪横的离开了贾家宗祠。闫诚离开后,受挫的贾仁岂肯善罢甘休,心知强取豪夺皆无胜算,便开始与奸邪狡诈的管家贾忠商讨对策,以刁钻恶毒著称的管家谄媚的贼眼乱转片刻,心生毒计。被闫诚打得肿似猪头的贾忠心中早已恨透了闫诚,恨不能将闫诚届时碎尸万段,点头哈腰的凑到贾仁耳旁轻声言道:“公子姑丈乃当朝重臣,表姐又贵为王妃,知府老爷亦敬畏公子三分,何况区区一山野村夫,岂有奈何不了之理?明日公子可亲自与知府老爷借得数百兵卒直捣闫氏茅屋逼其就范,他纵有天大本事,终是寡不敌众必是束手就擒,若是实在擒他不住,以闫母及闫俊母子做要挟,到那时闫诚自会乖乖将宝书交到公子手中,拿到宝书后,闫氏一家捏扁揉圆还不是公子一句话下,如此一来,公子既得宝书又泄私愤,岂不两全其美哉?”

贾仁会意,与贾忠主仆二人淫眼相交得意大笑起来,如此便依计而行。次日,贾仁亲自带着数百兵卒闯进了闫家茅屋,闫诚身手利落的将数百兵卒打得落花流水,怎奈贾仁挟持闫母及闫俊母子道:“刁民,莫不是要尔亲娘,兄弟身首异处才肯罢手?速速交出宝书,否则本公子之刀可不曾长眼!”

闫诚见母亲和闫俊被贾仁奴仆反手扣押,脖架钢刀,他只得束手就擒,一时间雨点般的棍棒拳脚加身,未到半刻闫诚已被打得体无完肤,被两个彪形兵卒反手扭押着。贾仁率领数百兵卒大张旗鼓的奔往闫家茅屋发难之事早已惊动了全村老弱妇孺皆知,因此全村之人大半先后聚集围观在了闫家茅屋周围,虽然皆对贾仁的暴戾愤愤不平,但是只能敢怒不敢言的予闫家母子投上同情怜悯的神色。闫诚虽被恶奴反手扭押着,但是脊梁依旧笔直,铿锵有力的对贾仁言道:“要某交书不难,需得在街坊四邻面前,放了某娘亲及兄弟,否则某将宝书毁于一旦,亦不付于尔面前!”

贾仁命人四处搜寻宝书未果,又见满目喷火的闫诚掷地有声般以宝书做要挟,他只得妥协,示意恶奴放开了对闫俊母子的挟持,缓和了语调问道:“宝书何在?”

“宝书何等金贵,放处自是绝密,唤某兄弟近前,某自会嘱他前去予尔取书。”

闫诚不懈的答道。无计可施的贾仁只能将闫俊推到闫诚面前,闫诚与闫俊附耳低语:“兄弟,届时瞅准时机携母奔深山密林中去,倘若苍天有眼,为兄大难不死,你我弟兄、母子自有相见之日。为兄常年在山中砍柴狩猎,知其山深林密,遍布飞禽走兽,兄弟携母隐于山中打柴狩猎为生,可保衣食无忧,想必奸贼惜命恐惧山中豺狼虎豹凶猛不敢轻易入山涉险,定然寻觅不到兄弟母亲栖身之踪可保完全。至于宝书,鹿王早已言明‘不能现于人前,否则定会招致杀身之祸’为兄醉酒误事已食恶果,如此看来宝书未必是宝,待兄弟携母远去后,为兄自会交书予奸贼,一来可息事宁人,二来且看奸贼得书如何收场?”

闫俊听毕假意露出为难之色对贾仁言道:“公子素知小人愚钝,家母虽老倒亦能帮衬小人一二,小人与家母一同去取倒亦省事不少,不知公子可否应允?”

见贾仁默不作声,闫俊携母便走,只是有三五兵卒在贾仁的授意下紧随其后,闫俊见状故意搀母复回:“草民不去,认杀认剐听之任之!”

“大胆刁民,却是为何?”

贾仁气咻咻言道。“贾大公子,家兄已被公子扣押于此,又何以对我母子二人离去如此不放心?这三五奴才紧随我母子其后是何道理?莫不是待我母子取书归来途中截杀我母子不成?既如此,横竖逃不脱死,倒不如我弟兄、母子死在一处,黄泉路上亦不显孤单。只是可惜了宝书中能歌善舞,善解人意,能吐人言的婀娜绝美娇娃再不见天日。”

闫俊面带可惜的神色似是喃喃自语。贾仁听到宝书中有美人能吐人言早已垂涎三尺,对着闫俊母子身后的三五奴才呵斥道:“尔等紧随其后作甚?莫不是半路拦截宝书据为己有?还不予爷速速退去!”

跟着闫俊母子身后的三五奴才面带惶恐委屈之色避之不及的离开了闫俊母子身后。闫俊携母缓缓的走向了深山,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线,直至不见踪迹。贾仁率众漫无目的的等待了半日有余,烦躁起来,欲召集余众进山搜寻闫俊母子时,只见山中穿出数群豺狼虎豹怒目而视贾仁余众,望而却步的贾仁掉头疯狂的暴打闫诚片刻后,气急败坏的怒吼:“刁民竟合伙愚弄本公子,来啊!与本公子将此刁民碎尸万段!”

在数个家奴欲举刀乱砍之时,“慢-- 刀下留人!在下有话要讲!”

只见一个人现于人前,闻言众目聚焦一处。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