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院中,冷忧雪正在苦练画技,便见冬梅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而后‘啪’的一下将大门给合上了。“出了什么事?”
她皱眉,放下手中的笔墨。“二小姐,奴婢方才听老爷说给要大小姐准备一些书写字画,怕是要给大小姐徇私舞弊!”
听了这话,冷忧雪愣了一下,而后瞪圆了双眼。心里涌起一丝酸酸的味道。冷忧月回来之前,她一向是冷靖远眼中的优秀女儿,掌上明珠。可自打那小贱人回来之后,冷靖远几乎是一门心思都放在冷忧月身上,压根都不记得还有她这个女儿。“父亲当真这么说?”
冬梅重重点头,“奴婢亲耳听到的!”
那就不会有错。为了冷忧月不出丑,冷靖远竟做出徇私舞弊的事!当真是个好父亲。“小姐,您要不要去找老爷问个清楚?”
冬梅瞧着冷忧雪半天不说话,故提醒她。冷忧雪脸上的怒气却慢慢的平息了,重新拾起狼豪,落笔,“找父亲做什么?既然他要帮冷忧月徇私舞弊,那就让他帮!”
“啊?小姐不去阻止么?万一真让大小姐出了风头……”冬梅没明白冷忧雪的打算。画纸上墨竹清风傲骨,冷忧雪重重落下一笔,“我便是要让她出尽风头!”
不是想赢才女竞选么?她不仅要让冷忧月参加,还要让她风光到最后,等到她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的时候,再出来,指证她作弊,到时候可不就是出尽风头了?想到这里,冷忧雪笑的一脸的扭曲。冬梅瞧着她这模样,吓了一跳,“二小姐……您当真不阻止老爷?”
冷忧雪柳眉一拧,瞪向冬梅,“这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许说,听到了没有?”
“是!”
……次日一早,冷忧雪又破天荒的等了冷忧月一块上学,和颜悦色,似乎完全忘了她们之前的不愉快。此时的书院里,先生还没到,学子们正热火朝天的讨论今年才子、才女竞选的事。“你们押了谁赢?我押了苏绵音!”
“这么巧,我也押了苏绵音!”
“……”温士东和刘汉铮默契一笑,而后击掌为盟,两人说了好一顿,才发现……今天楚括居然没吭声!往年这种事,楚括讨论的最是激烈。“世子,你押了谁?”
温士东还毫无眼力见的问了楚括一句。这一问,直接将楚括问炸毛了。“咱们来学堂做什么的?整天说这些,你们对得起先生吗?对得起皇恩浩荡吗?”
温士东和刘汉铮直接傻眼。这还是楚括能说出来的话吗?“意思就是你押了冷忧月?”
刘汉铮脑子转的快,这反应……八成是押错对象了。若说这些名额中最不可能中才女的,便只有一人,那就是冷忧月!一语击中。楚括立马偃旗息鼓,耷拉着脑袋趴在了桌面上。八千两银子,就这么没了!“你还真押了冷忧月?世子这是钱太多了,给咱们送钱来了?”
温士东一个没忍住,捂着肚子笑的是前俯后仰的。“闭嘴!”
温士东瞧他是真的动了气了,这才止住笑意,一手搭上楚括的肩膀,“节哀啊,银子没了就没了,兄弟今晚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保证让你烦恼全无!”
刘汉铮一听,连忙也凑了个头过来,“东哥,什么地方?算我一个呗!”
只不过,温士东还没有接话,就被楚括打断了,“不去!”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楚括居然连玩乐都不去……看来这八千两银子确实丢的他心塞!“今晚冷家宴客,我要去给村姑撑场面!”
这话!温士东和刘汉铮更是愣住。楚括平日不是最讨厌那种场合吗?“世子,你该不会是看上冷忧月了吧?”
楚括直接一个爆粟赏在了温士东的额头上,弹的他‘嗷嗷’直叫唤,“你什么眼神,本世子爱慕苏绵音,你看不出来吗?”
温士东和刘汉铮整齐摇头。还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