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忧雪和楚蕙婉两人几乎将手中的书本都抓碎了,原本以为今儿个定然要大出风头,却不想,慕容倾竟给冷忧月撑场面。让冷忧月出了风头。此时的高景瑜的心情也是五味陈杂。虽说退婚的事,大概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可是……他打心底里始终觉得冷忧月丢人会牵连到他的身上。并且还有一种奇妙的心思,那就是……冷忧月始终会回头。放眼京中,还真没有几家的门槛要比镇平候府高。怎么算,冷忧月和他退婚,都不应该。“村姑,你跟慕容倾很熟么?”
楚括今天跟冷忧月隔了一个座位,可奈何他闲不住啊。趁乱,隔空问道。熟?她压根没跟慕容倾说过一句话好不好?摇头,“不熟!”
“那就是慕容倾眼瞎了!”
话落,楚括只觉得膝盖一痛,而后‘哎哟’一声,连人带椅子直接被踹飞。众人目光齐齐望了过来。“楚世子有何事?”
慕容倾刚翻开的书本又再一次合上了。楚括一边爬起来,一边揉屁股,“我……我坐久了腿麻,起来活动一下……”噗……这话,瞬间惹的全体学子哄笑了起来。“既然你腿麻,那便沿着整个书院跑十圈吧!”
“慕容先生,我突然又不麻了!”
“二十圈!”
“慕容先生,不带这样的!”
“三十……”楚括‘嗖’的一下就冲出了学堂,再喊下去,恐怕天黑都跑不完了。……午时,晓棠居。“夫人,冷小姐今儿个没来!”
老管家瞧着沈知瑛的眼神时不时的朝着门口望,便知道她在盼着冷忧月过来。“忠伯,她有没有来,与我们无关,这晓棠居也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老管家听沈知瑛这么说,反倒笑了起来,“夫人还是嘴硬心软,明明心里头是盼着冷小姐来的,毕竟咱们整个沈家……便只剩下这么一个后代了!”
这世上,便只有冷忧月一人的身上还淌着沈家的血。“忠伯!”
“夫人是担心冷小姐的安危,对不对?可冷小姐,老奴瞧着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她定也知道此时不宜相认,可奈何,思亲心切啊!”
一句‘思亲心切’,让沈知瑛愣了愣,小佛堂中,敲击木鱼的声音也突兀的停了下来。忠伯又继续道,“上回听冷小姐说,想习武……莫非是在外头被人欺负了?”
这下,沈知瑛再也坐不住了,手中的珠串放下,“何人敢欺负她,我定不让那人好过!”
忠伯笑道,“夫人眼下这处境,如何能帮到冷小姐,唯一的办法就让她自身强大起来,才能保她无忧啊!”
这话确实没错。沈知瑛叹了一口气,目光变得深沉起来,“忠伯,你真觉得忧月那丫头能担重任?”
“夫人不试,怎么会知道能与不能?”
说到这个,忠伯又说起一件事,“过几日便是才女竞选的日子,小姐一回京城,便入了候选名单,我看她是准备出丑了!”
沈知瑛这些年来虽然闭门不出,可对外界的事,却也有所耳闻。冷忧月要参加才女竞选,她也是知道的。“忠伯,你这激将法是越发用的炉火纯青了!”
忠伯被识破,却也不心虚,“夫人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