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就是,“你家元帅呢?”
“元帅说大约还有十日他就能回到陇景城,怕郡主担心,故而先遣末将为郡主殿下带来亲笔书信一封,请郡主殿下过目!”
霍知著微笑着取出了信。奚玥一把抢过,正欲挑开信上的封漆,想想又觉自己太急,看教人家霍知著笑话,只得按捺满心欢喜,仅将信封摩挲了几遍,即轻轻放在了桌案上。”
快坐呀,愣着干嘛,你这也走了不少天吧,总算回家了,可千万别客气!”
奚玥边招呼霍知著,边亲自给对方斟茶。“哎,末将自己来吧,可不敢劳郡主大驾!”
霍知著慌忙答礼。“没事儿,你们都是霍家家将,是跟鉴初同生共死的兄弟,我便是给你们端茶倒水又怎么啦,应该的!”
奚玥微笑着坐定,“跟我讲讲在各大营的所见所闻吧,辛苦吗?”
“多谢郡主!”
霍知著随后跟着坐下,“还好,辛苦对末将来说倒是习以为常的事儿,不过末将跟观应是分开走的,观应去了正卫四营和六营,末将去了三营五营,三营、五营以前的老将士多,不服管教的也多,训练起来比较棘手,却不知四营和六营的效果如何。”
“嗯,鉴初在给我父王的奏报里并没有提及各营的具体情况,但总体看训练效果并不理想,我想知道症结究竟是在何处。”
“好些情况我都跟我家元帅详细讨论过了,然以我个人观点,总觉得军心才是最根本的问题。”
“军心?”
奚玥追问道,“将军可否详叙?”
“郡主殿下是去过虞城的,又随同霍家军一起作战过,对霍家军想必会有一个中肯的评价。”
奚玥略略垂眸,“正因为我见识过霍家军的骁勇善战,方才深深感触陇景大军犹如乌合之众,自愧弗如。”
“郡主殿下太谦虚了。”
霍知著笑,“那除了骁勇善战外,还有什么是令郡主殿下印象深刻的?”
“呃……”奚玥思索了一下才道,“还有全军上下的军纪严明、同仇敌忾。”
“呵,末将跟郡主殿下的感受差不多,至少在霍家军的时候,能感到军心振奋,大家上下一心,都有誓死捍卫咱们西南边陲的决毅,然而在三营五营期间,知著没有感受到丝毫这种气氛,很多将士对训练都显得被动,极其不情愿,如此怎么可能达到理想的效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