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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百口已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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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不解,还请父王明示!”

奚玥心中泛起冷冷的倔强,更有一丝苦意,父王啊,难道你就没察觉,你也愈加频繁地在使用“越来越”这三个字了么?“越来越”是不是表示所有的症结并没有改善,反朝着最不愿意预见的方向迅速地滑落下去?景王深深叹了口气,“唉,玥儿,你叫父王说你什么好呢?父王问你,贺典上鉴初为什么不穿本王送去的仪服,而非要着虞城大元帅服?”

“朝廷所赐,霍家世代承继,鉴初此举不过以示隆重,同时以表对父王的敬意,玥儿看不出有何不妥!”

“好,好,本王明白了,他始终都还是虞城大元帅对么?”

景王以一种厌倦之色挥挥手道,“你也不用替他解释了,若论敬意,他怕是唯有对朝廷才心存敬意吧,至于本王,他何曾放在眼里过?”

“父王真的误会了,鉴初并没有……”奚玥的话未能说下去即被景王打断,“玥儿啊,本王身为陇景之主,亦是一个父亲,本来只要你喜欢你高兴,本王什么都可以不予计较的,但本王偏是不能眼看着你被蛊惑,并为假象所迷失,越陷越深!”

奚玥呆住,在脑中出现数秒空白后才反应过来,“玥儿从来就没有迷失过,父王,却不知父王为何要这么说,若玥儿和鉴初有哪里做的不对,父王尽可以明言,让我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便是。”

“父王的话你还肯听吗?”

景王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不,与其说是笑意,不如说更像是一抹杀气,“有多久没听见你征询父王的意见啦?为了姓霍的,你一直在排斥父王,跟父王针锋相对吧?”

“我没有!”

奚玥心下一沉,恍惚觉得自己是掉入了一个早就设计好的陷阱里,不过此时此刻,陷阱模糊不明,她并未了解父王真正的意图,故奚玥勉强争辩了一句,便再也无话。放佛看穿了奚玥所想,景王慢吞吞道,“以前你跟父王使性子,父王从未当真,为何?你是父王的小郡主,父王拿你当宝贝一样宠着你惯着你,还有就是那时的你,心里满满的都是咱们这个家,咱们陇景,所以无论你做什么,父王了解你的心意又怎会责难于你?”

“我现在仍然是,父王,玥知道父王想说什么,可事实上,玥儿的心从来就没改变过。”

奚玥停了一下接着道,“父王若是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那玥除了伤心之外,还能做什么?”

“你没觉得现在的你,心思放在姓霍的身上太多了么?”

景王站起身,踱到奚玥面前,“你说说如今陇景的利益于你还有多重的分量,或者为了虞城,为了姓霍的,你也可以牺牲掉陇景?”

奚玥抬首直视景王,“父王扯远了吧,陇景和虞城本就是唇齿相依的一家,这话父王不也说过么,裕朝大半的江山都落入了贼寇手中,而今再分什么陇景和虞城,岂不是手足相欺便宜了外人?何况玥儿和鉴初一直希望的都是陇景和虞城共同进退,共同繁盛,何曾有所偏颇?如果父王觉得鉴初不够尽心尽力,甚至觉得他碍眼,大可以让他回虞城,依旧做他的虞城总管,何故连女儿也要捎带着埋怨上?”

“尽心尽力?”

景王一声冷笑,“说的好啊,你以为姓霍的真会将陇景和虞城视为一家吗,至少现在,虞城就从来没有对本王表示过一点归附之意,甚至连借兵,本王都还要看姓霍的眼色吧?”

“那是因为……”“别说了,玥儿!”

景王声音低沉地再次打断奚玥,“本王阅历无数,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的人,本王又不是没见过,然他是你千挑万选才看中的夫君,本王不愿过多苛责,唯只要求他能从大局出发,做好他的平章政事,哪怕无所建树,起码尊重一下本王,顾忌一下自己的身份也好啊,可……”“兜了一大圈,父王还是介意鉴初是以虞城总管的身份列席贺典,对么?”

奚玥苦苦一笑,“倘若鉴初真的有此用心,那父王恐怕倒该感谢他思虑周全吧,试想刚刚驱敌数月,又是为贺陇景得以保全而兴的庆典,父王未有邀请虞城上下参贺也就罢了,倘若连鉴初都不能代表虞城列席,边陲百姓们又将如何看待父王?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些词儿如加诸在父王身上,父王会以为有多么光彩,多么至高无上吗?”

“住口!”

景王气得胡子一抖,扬臂举掌就想向奚玥掴去,但掌至半空他却又突然僵住,忍了忍,景王握紧拳头狠狠一摔道,“还说你没有变,哼,本王看你就是鬼迷心窍满脑子姓霍的!好好好,本王懒得再与你作口舌之争,你既铁了心要帮衬他,就别怪本王公事公办不念私情!”

“父王公事公办玥儿和鉴初绝无怨言,甚至还会举双手赞成,不过父王要告诉玥儿,我与鉴初究竟哪里有错!”

“为了陇景!”

景王一字一顿道,“守好大裕朝的这最后一片疆土是本王的职责,所以本王不能允许任何有损陇景利益的事儿发生,更会为了陇景的利益不惜一切,至于姓霍的是对是错,就要看他站在哪一方了!”

“为了陇景着想没错!”

奚玥淡淡道,“可父王最好明辨是非,怎样做才对陇景最有利,另则,仍是那句话,抛开虞城,陇景根本无法独存!”

景王看了看奚玥,“是非利害本王还用不着你来提醒,就像这次,本王说过,仪服的问题本王可以不予计较,然姓霍的身为大裕朝故臣,堂堂西南平章政事去祭拜阵亡敌将合适吗?倘若仪服非存心故意,小西顶之行他又是什么意思呢?想向本王宣扬什么?还是要故意做给陇景上下臣子们看看,他姓霍的可以任性妄为,不拘荒诞行径,不受朝纲礼法约束?”

“父王为何就不能听我的解释呢?事情原就没父王想的那么复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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