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克雷格的时候两人的实力还有近乎碾压的巨大差距,那么现在的薛鸿锐有信心和克雷格打上十几个回合!至于胜负,咳咳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在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多星期的时候,薛鸿锐独自一人回到了中国,而且没有带上任何一个人。因为,他有些私事必须要独自去处理。中国,X市市中心的一家私人会议室中,坐着两个人。“这就是你找到的所有资料吗?”
薛鸿锐拿着厚厚的一叠文件向对面那个面色沉稳的三十多岁的男人问道。“是的,这是我找到的所有资料,绝对没有遗漏。”
宁南笃定的说道。他是圈子里非常有名的私家侦探,每一次出任务的要价都很高。但是这次的任务却异常的简单,只是让他去找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若是非要说这个男人都什么特点话,大概就是在那种情况下他还能活这么多年了。宁南心中想道。不过他更好奇的是这个帅气的青年为什么会花大价钱去寻找一个这么普通的男人,出于职业素养,他是绝对不会开口问的。薛鸿锐闻言点了点头,神色复杂的打开了折叠文件,只见文件的第一页就是一个苍老男人的照片,若是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这个中年男子的长相和薛鸿锐有些相似。“剩下的十万元等会会打到你账户上去的,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薛鸿锐一边翻阅文件,一边下达了逐客令。宁南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薛鸿锐暂时租借的会议室。等宁南走后,薛鸿锐一个人继续翻看着那叠厚厚的文件,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看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之后,薛鸿锐才离开了这里。“据双方的经纪人透露出的消息,薛鸿锐将会于下个星期的2月1号和ibf现役拳王塞雷斯在上海波特曼丽嘉酒店进行一场拳王争霸赛!我想这是无数拳迷都期待已久的事情,如果薛鸿锐能胜利的话他将会成为第一个华裔中量级拳王!关于两人胜算的估计,我们来问一下拳击专家许老师的看法。许老师,你怎么看?”
“嗯,好的!接下来让我来给大家分析一下双方的胜率对比。虽然塞雷斯是现役的拳王,但是外国的各大博彩公司好像都没有特别看重他。一般给的赔率都是1:1,有的甚至是塞雷斯更高一点。这说明在国外的拳击圈子中还是有更多的人看好薛鸿锐的。就个人而言的话那就不用说了,我肯定是觉得薛鸿锐能赢的!首先”.繁华街道上,一个挂在高楼上的LED大屏幕正放着一档和拳击有关的节目,有不少经过的路人都驻足看上一会儿,显得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人群中,有一个不起眼的流浪汉正抬头仰望着这块LED大屏幕,他在看到一半的时候已是老泪纵横。正想抹一下眼泪,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大喝一声“薛老头!这次你被我逮到了吧!看你还往哪里跑!”
听到这个声音,那流浪汉马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眼泪都不敢再擦,立马提起身边的一个破麻袋就狂奔了起来。但是这个流浪汉本就面黄肌瘦,哪能跑得过后面的几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没过多久,他就被堵在了一个偏僻的小胡同里。“呵呵!你怎么不跑了啊!”
带头的那人五短身材,身穿皮草,顶着一个大光头,皮笑肉不笑的向那个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流浪汉走去。“陈陈老大,我借你们50万,现在都还了快200万了,实在没钱还了!你就放过我吧!”
眼看着跑不掉了,那流浪汉只能哀声求饶道。“哈哈!还一百多万就够了?老子还没榨干你所有的血呢!你以为老子的钱是这么好借的吗?”
说话间,那个陈老大就走到了流浪汉的面前,伸出肥厚的双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脸蛋,一脸戏谑的表情。“可是我真的没钱了啊!”
流浪汉神色痛苦的说道,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没钱?我不是说了吗!你的血还没榨干呢!你们两个,上去把他的肾给挖一个出来,我就不信还不能从他身上再搞一笔出来!”
五短身材的陈老板肥嘟嘟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色。他其实根本没想过要从这个几乎家破人亡的流浪汉身上再捞点什么,也不是真的要挖他的肾买,只是纯粹想撒撒气罢了。今天在X市的一个领导那里挨了好一顿臭骂,正有一肚子气没处发的时候陈三就看到了这个薛老头,那就不要怪他残忍了!一个无亲无故的流浪汉,就算死在街头又会有谁去管呢?“住手!”
正当陈三身后两个张牙舞爪的手下掏出刀想要给那流浪汉来上几刀的时候,一个坚锵有力的声音吸引了这个胡同中所有人的注意力。只见在陈三几人的身后,一个高大的年轻人面色沉重的喝止住了几人的暴行。“你是谁!敢来管我陈老三的事?”
那个矮胖子一见居然有人敢来制止他,脸色立马阴沉了下去。“他欠你多少钱,我替他还了!”
这个年轻人正是薛鸿锐。其实薛鸿锐已经在暗中观察了这个流浪汉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直到这个时候,才不得不出手阻止。“还钱?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替他还多少!”
陈三上下打量了薛鸿锐一眼,发现他的穿着虽然不差,但是绝对算不上好,一看就不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只是陈三没有发现,当流浪汉一看到薛鸿锐的时候,整个人就惊呆了,嘴唇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来,浑身微微颤抖着,许久之后好似醒悟过来了一样,猛地把头低了下去,大颗浊泪从眼中滚滚落下。“你说个数吧,我一次替他都还了,还完以后就不要再来找他了!”
薛鸿锐沉声说道。此时他的心里也十分的难受,现在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但是这个流浪汉只穿了一件单薄破烂的大衣,脸上呈现出了一种极度不健康的苍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