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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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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风雨鸣心笛,与蓝弦乐身上的那把一模一样,再联想到她们的姓名,汐儿恍然大悟,蓝牵千与蓝弦乐不是同一个姓么?这么想来,蓝牵千就是蓝弦乐的先祖无疑了。而且,在月神秘境那会儿,洛心弦说过,蓝弦乐的风雨鸣心笛让她联想到了曾经的一位故人,莫非这位故人就是指的蓝牵千。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这是界外的诗人刘禹锡所作的七言律诗,诗中巧妙地引用了两个典故,一个用于缅怀已逝的故人,另一个则是慨叹时光的飞逝。现在想来,颇有深意。汐儿为了能够更多地了解洛心弦的过去,就一直以虚身的状态陪伴在洛心弦左右,了解着关于洛心弦生活的方方面面。经过长期的观察,她发现洛心弦存在很多不足,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甚至洛心弦的某些行为习惯会让她感到厌恶,但洛心弦是一个特别爱学习,又爱实践的人;通过不断学习和反思,耐心地研究理论与实际,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后,改掉了许多坏毛病,进步了不少。期间,她一直陪着洛心弦。洛心弦看什么书,她就跟着看什么书,虽然身体接触不到实物,但这并不影响她和洛心弦一起学习。某天,一团黑色邪气朝着洛心弦飘了过来,洛心弦根本看不见,只有汐儿看得见。汐儿大惊,世界中突然响起环漪水君的声音。环漪水君告诉汐儿,那团黑色邪气被称之为“邪念”,是由邪恶之人的欲望滋生的意念,可以肆无忌惮地传播,被称之为修行路上的阻碍。却见那团黑气笼罩住洛心弦的脑海,洛心弦开始变得烦躁起来,脸上眉头紧锁,甚至有些痛苦。“我要怎么办才能帮助她?”

汐儿问,心中满是焦急,因为她感受到了那股邪念的恶意。“仙神的庇护,如果你没有,就无法帮助她摆脱邪念。”

环漪水君回答。“好,我试试。”

说完,汐儿伸出手,以虚身触及洛心玄的实体,虽然触摸不到,但还是努力地施展出仙神的庇护,淡金色的光芒慢慢地将那团黑气驱逐在外,以至于那团黑气再也无法影响到洛心弦,最终只能悻悻地离去。见此情形,汐儿大喜,“没想到还真有用。”

原来,心中的祝福不一定要用文字或者语言来表达,只要心中默念就行了,对方不需要听到。她想,善是不求回报的,但恶必定会有恶报。这一经历让她认识到了世界的规律,善念与恶念会以讯息的形式在世界各地传播,而人就相当于一个讯息接收处理点,无论讯息好坏,都会对其进行接收识别,这是一种被动的交流。舍弃无用的讯息,获取有用的讯息。可能这个世界已经被无穷无尽的讯息所充满,不只善念和恶念,就连其他讯息,像是知识性的讯息也被混淆其中。这时,汐儿意识到,自己在睡梦中所见到的东西,以及自己偶尔闭眼看到的神秘图片,像是设计图纸一样的东西,密密麻麻,或许就是自己无意中接收到的讯息。由于自己拥有星玄之体,所以自己记忆力十分强大,能够十分准确清晰地读取和识别讯息内容。她想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自己可以主动捕捉到空间中四散的讯息,从而像神使那样拥有读心术。或许这就是读心术的科学解释。从被动接收,到主动捕捉,要如何才能做到呢?也许围棋的棋力巅峰——天人级的棋力是与读心术有关的。也就是说,要想突破天人级,就必须拥有读心术,一种主动捕捉空间中讯息的能力,从而达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程度。读心术真的是太可怕了。转念一想,汐儿再次震惊。自己的师傅洛心弦就是拥有天人级棋力的棋手,能够使用星玄之术摸清楚那么多穿越重生者的底细,或许就是因为读心术,就算不是读心术,也是类似于读心术的一种特殊能力。在陪着洛心弦的这段时间,她对于读心术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同时她感觉到了时间的加快流逝,越来越快,接着回归正常流速,然后又加快,往复循环,环漪水君的意念告诉汐儿,这是时空的拉扯,不允许汐儿在远古时代停留太久。于是,汐儿不得不珍惜与洛心弦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她想要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洛心弦英年早逝。她跟着少年时期的洛心弦进入月神秘境,在那里陪着洛心弦找到了用于激活星玄之体的灵药——星神树。接着,又找到了星魂花。后来,时空再次将她拉扯,以至于再次穿越,去到了另一个时间点。她睁开眼,看到的是二十岁的洛心弦,星眸闪亮,气质超群,似乎拥有看穿人心的能力。接着她看到洛心弦一直追逐着一个背影,那背影给她一种熟悉之感。一名女子拉住了洛心弦,是蓝牵千。洛心弦不顾阻拦,追着那道背影。那背影是一个男子的,他的一声风雨不动安如山,面对暴风雨的侵袭岿然不动,犹如泰山一般屹立不倒。汐儿认出来了,那人不正是荆风雨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忍不住猜测。时空再次将她的虚身拉扯,等她再次睁开眼,看到洛心弦时,已经发现洛心弦老了好多,跟自己第一次见面的样貌一模一样。汐儿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得赶紧准备好与洛心弦见面的那三秒钟,三秒钟的真身状态,该说些什么好呢?悬崖下是咆哮的海水。她望见一座座高楼大厦,特殊的城市最顶端站着一位男子,洛心弦望着那位男子泣不成声。汹涌的海水即将淹没城市,到时整座城市都将沉入海底深渊,带着那名男子陷入黑暗。悬崖之上,汐儿站在洛心弦身旁,想要拉住洛心弦,却发现自己是虚身,情急之下,就动用了三秒时间的真身。三秒钟内,她朝着洛心弦呼喊。“老师。”

第一声,洛心弦没听见。“老师。”

第二声,洛心弦听见了,那是汐儿声嘶力竭地呼喊。洛心弦一愣,回过头看去,发现身后空无一人。三秒钟是那么地短暂,没能影响过去的世界,汐儿再度回归了虚身,望着洛心弦的背影,目睹着洛心弦与荆风雨沉入深不见底的海底深渊。这时,她的身边突然落下一道身影,是蓝牵千,她手持横笛,望着眼前的茫茫大海,眼中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心弦,你们实在是太傻了,都怪我来晚了一步,没能阻止你们。”

蓝牵千哽咽道。“你总是说,风雨才能动心弦,现在呢?”

一切化作虚无。唯独蒂笙学院被一股神力托起,冲上了九天云霄。蓝牵千潸然泪下,用手中的横笛奏响了一曲哀歌。曲罢,蓝牵千瘫坐在了地上。时空扭曲,汐儿最终被带回到了现实世界,站在水阙仙台宫殿内的长廊中,泪水不住地往下掉。原来,自己的师傅洛心弦当年是为爱而死,荆风雨是为了赎罪而死,他们都死于天灾之下。过了好久,汐儿的心才渐渐恢复平静。环漪水君用意念告诉她,她只有三次机会回到过去,刚刚已经用掉了一次机会,还剩两次,所以提醒她接下来要好好选择,珍惜机缘,去见一个自己最想要见的人。她逝去脸上的泪痕,第二次选择去见远古先贤——宣博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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