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牛正在胡思乱想时,吴小梅飘过来的一句话,让他丢掉了所有幻想。“郑大牛,你现在可以放肆地看我。但无论你在想什么,我都不可能成为你的女人的。”
“吴小梅,你冤枉了,我没有想。”
郑大牛狡辩道。“有没有想龌龊之事,你自己心里有数。”
吴小梅边走边说道,“你的眼光出卖你了。我劝你好好走路,好好爱嫂子,我们之间已成过去。”
郑大牛被吴小梅揭穿心思,脸一阵红一阵白,嚅嗫道,“你现在是王大扣的女人,我就是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贼胆。”
吴小梅听了此话,停住了脚步,横眉冷对,“我是王大扣的女人,谁说的?”
“我我……,”郑大牛一时竟无语了,“我就实话实说了,杨村人都在传言此事,并说你这次回来是为了镀金,今后还是要离开杨村的。”
吴小梅听后没有言语,过了好久好久才道,“大牛,我忽然觉得自己很累很累,需回去休息休息。你那儿,我今天不去了,下次再去。”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郑大牛望着吴小梅远去的背影,陡然想起了张支书的那句话:“女人的心思,你我都不要去猜,是猜不透的。关键作为男人,行为要端正,不被美色所诱惑。”
此话确实不假,女人的心思不要去猜。可自己呢,差点陷入美色之中不能自拔。这肯定不是美色的错,而是自己思想上的错。郑大牛在村里转了一圈,回到周妈妈家时,却意外发现吴小梅比他先一步到了。原来,吴小梅回到家后,被自己的父亲吴有才狠狠教训了一顿,“张支书安排你的事,应不打折扣去完成。”
“可全杨村人都误解我,我那有心思去做事。”
吴小梅辩解道。“别人越误解你,你越要做出成绩来证明自己。”
吴有才语重心长道。就这样,吴小梅在父亲吴有才的耐心劝导下,心中的冰块慢慢融化,于是跨上杨村惟一的一辆自行车,赶到了周妈妈家。东厢房里,吴小梅坐在床沿,正瞧着秀姑为孩子喂奶。她嘴里啧啧称赞道,“嫂子,你的胸形太漂亮了,一点也不像生过两个孩子的母亲,怎么保养的?”
“我呀我呀,”秀姑低声道,“在夜里,我是让大牛替我按摩的,所以呀,你吴小梅应该早点回去与我舅舅团圆。”
她所说的舅舅是指王大扣。吴小梅听出来了,秀姑话的意思与郑大牛话的意思是一样,都认为她吴小梅已是王大扣的女人了。她觉得现在自己必须解解一下,既为自己正名,更为彰显王大扣一心一意为杨村人着想的高尚品质。于是,吴小梅心平气和道,“嫂子,你舅舅王大扣当初说,带我出去重点培养我,他确实重点培养我了,他让我进了医学院的速成班。在两年时间里,他一直在鼓励我多学习知识,多做试验,学好了回去为杨村人服务。”
“两年后,我在速成班如期毕业,为了不辜负他的希望,于是我又回到杨村。”
“这样的话,是我们错怪了我的“舅舅”了。”
秀姑边奶着孩子边道,“不过,我想问一下,你俩有没有结婚?“结什么婚呀。他现在是南方某县的王县长了,我吴小梅没有那个命当那个县长夫人哟。”
吴小梅边说边笑,笑得那么灿烂,笑得阳光明媚。秀姑看呆了,“吴小梅,你那么青春,你那么靓丽,你让嫂子好生羡慕,你现有有意中人吗?要不,嫂子帮你介绍一个,你看行吗?”
“嫂子,我现在哪有心思结婚。”
吴小梅忧心忡忡道,“我回到杨村后,卫生室是建立起来了,可缺药,有些病,无法去治疗;而且村民们也不相信我的医术,找我看病的人少之又少。”
“小梅,我相信会慢慢好起来。”
秀姑以自己的切身休会道,“我感觉这其中的宣传力度要加大。就比如说我每次生产小孩,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周妈妈,因为她是接生婆,而没有想到过你这个吴医生吴大夫。”
“嫂子言之有道。”
吴小梅站起身道,“我需要嫂子帮我,可看到你在做月子,我也不好意开口。这次我先告辞,下次来看你再细说。”
秀姑拦住吴小梅,“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有事尽管说,只要我秀姑能做的,绝不推辞。”
“那我就直说了。张支书想办几期扫盲班,选来选去,只有你秀姑最适合当这个扫盲班的老师,不知嫂子可否屈就。”
“教别人识字没问题。就是现在我在做月子,不方便出门。”
“只要你答应就行,就从周妈妈左邻右舍开始。等你满月后,我把自行车留给你,你可以很方便很便捷地进行扫盲。”
“好,嫂子听从吴大夫的调遣。”
秀姑很开心,她对未来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