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卡用鞋子踩出很大的声音,来表达心中的不满。“这么大火气,谁惹你了?”
荆棘倚着门框幸灾乐祸地问。艾希卡瞥了他一眼,看谁都不顺眼,想发泄一下,“单挑吗?”
“床上?”
荆棘一愣。艾希卡翻个白眼,这男人一天到晚在想什么,“美得你。我说的是真刀实枪的单挑。”
“我说的也是。”
荆棘大手一伸把人拉进了房间。艾希卡抬脚屈膝,撞向他的肚子,“滚一边去,我没心情。”
荆棘揉了揉肚子,他也没真想做什么,这不看她心情不好逗逗她。“你说我要不要通知团子哥再来一个营救计划?”
艾希卡一本正经地思考。荆棘没好气说:“当初是你力劝团子听金阿杰的,说他不会对首领不利,现在又操心他对首领做什么,你们女人都这么善变?”
艾希卡寻了张椅子坐下,振振有词道:“有危险的时候他是最没危险的,没危险的时候他就是最危险的。”
“得了吧,男人最懂男人,他不会做什么。就是占有欲强了点。就跟我喜欢时刻揣着细针,你身上藏着刀一样。”
荆棘倒是不关心。江陵是能因为他朝金阿杰射了五根针朝他开五枪的女人,金阿杰则是能因为他说了几句不入流的脏话烧了他头发的男人。简直天生一对,都是疯子好吗。“你这个比喻……”艾希卡找不出词汇形容。“人家哥哥都没管这事,你那么操心。”
荆棘也是无话可说,他觉得艾希卡就是太闲了。艾希卡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问他:“你有套吗?没有去我房间拿。”
荆棘一脸惊讶:“你想做什么?”
“单挑。你说的那种。干不?”
艾希卡气定神闲。荆棘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虽然同一个男人我一般不会睡两次,但条件限制,凑合凑合。”
艾希卡自顾自地说。江晔的手下自制力太强,死活不肯。江年那娃子太单纯了,感觉就是还没长大的孩子,她下不去手。算来算去只有这么一个会喘的适合。荆棘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什么叫凑合凑合。“不愿意?那算了。”
上过一次之后艾希卡的欲望也没有那么强烈,也就是看他稍微顺眼一些。艾希卡起身就打算走。回去睡个美容觉。刚好。荆棘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我说了不愿意?”
“你的表情看起来不太情愿。”
艾希卡实话实说。这是被你气的。荆棘磨了磨牙,“你房间有套?去你房间。”
“行吧。”
艾希卡抽回手,顺势摸了一把他的下巴脖子和胸口,手指拂过喉结,落在胸口,指尖画了个圈圈,标准的撩拨动作,她做的炉火纯青。“其实你长得还挺符合我的审美,就是性格合不来。”
她说。要不然也不会三天两头单挑台见。荆棘无言,雇佣兵的性子多多少少有点古怪,很少有人能合群。但是团子艾希卡几人几乎是一起出任务,待的时间比较长,比较了解。荆棘不喜欢人多,一直独来独往。这次出来也是因为断刀让他跟着来。艾希卡看到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便推开缠着她的荆棘,解锁先看手机。是江陵发的信息。“抱歉,不用担心我,我的脚打了石膏,不便走动。过阵日子就好了。等我能下地走路的时候就去找你。勿念。”
艾希卡回了四个字:“没事就好。”
三楼阳台,江陵坐在阿杰腿上,打了石膏的腿放在另一张椅子上,摸着自己的肚子,说:“我好像胖了。”
喝了十几天的骨头汤,营养餐,各种滋补的轮着来,又不运动,想不胖都难。“没有。”
阿杰亲了亲她的脸,一本正经地说。咳,其实是胖了点,但是抱着更舒服。软软的。江陵是一个理性的人,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胖肯定是胖了,但是她也没法,又不能动是吧,又不能不吃不喝。阿杰变着法哄她吃这个吃那个。“我们来玩个游戏,叫木头人不许动。不过规则要变一下。”
江陵笑眯眯道。阿杰搂着她的腰,“你说。”
“你不许动,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许动,动了你就输了。”
“输了怎么样?”
阿杰把头搁在她肩膀上,用鼻尖蹭着颈间。“嗯……输了的话你一天不许亲我。”
“不行,换一个。”
江陵眨着眼,“你怎么知道自己会输,万一赢了呢。”
“我愿意输给你。”
他说。江陵咯咯笑了,“那输了的话你就把你的东西都搬到我房间来。怎么样?”
“好。”
“那你先坐好,不许动哈,游戏开始。”
阿杰靠着椅背坐好,双手搭着她的腰,防止她摔下去。江陵坏坏地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然后搂着他的脖子,低头凑近他的唇,却不亲,就故意凑的很近。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温度都升高了些许。“我有没有说过我觉得你长得很帅呀。”
她轻轻地说。阿杰的唇动了动,好像想说话,江陵伸出手指抵在他唇边,“不许动也包括不许说话哟。”
阿杰无奈地看着她,却没有开口。江陵看着他先笑了,“我感觉自己特别像在调戏良家妇男,还是对对方下了药无法动弹的那种。哈哈哈哈。”
笑完之后江陵重新凑上去,这回没有欲拒还迎,轻轻啮咬着他的脖子,喉结,下巴,然后是唇。江陵还是不太会吻,动作十分笨拙。阿杰还以为她提出这个游戏想做什么,结果是调戏,看她闭眼吻自己的样子特别可爱。这哪能忍得了。干脆按在怀里狠狠吻一通。最后舔了舔她的耳朵,声音沙哑地说:“我输了。”
“哼,一点定力也没有。”
江陵被亲的眼睛起了雾,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是,对你还需要什么定力。”
阿杰笑着又亲了两口。二十多年攒的定力都用光了,现在所剩无几。“限你一天之内把东西搬到我房间,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秘密。”
江陵摸了摸他的喉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