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或许是阿杰知道了江老的事想安慰她,又不敢或者不愿意让她知道。才选择了这么迂回又纠结的方式。如果他能出现在她面前,比什么安慰都有效。江年见她半天不说话,脑补了一堆剧情,勃然大怒:“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惹你生气了?告诉我他在哪,我替你揍他。”
身材高大五官深邃的金发男子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打量了江年两眼,毫不留情地嘲笑:“恕我直言,以你的身手杰一只手都能把你撂倒,就别大言不惭说要揍他。”
“你怎么在这里?”
江陵认得他是跟在米特尼身边的人,当即四处张望起来。鲁达看出了她的想法,翻身坐在栏杆上面,一条腿晃啊晃,“别看了,他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哭得稀里哗啦一蹶不振。不过他显然多虑了,你看起来好极了,还有心情跟男人约会。”
最后一句话是什么鬼,江陵嘴角抽了抽。江年深深皱起眉,“他是你朋友?”
如果不是他就揍人。“不是。”
鲁达代她回答。“不是就好办了。”
江年快速拽住鲁达的领口将人从栏杆上拽下来。鲁达反应也快,扣着江年的手腕,用额头猛地磕向江年的额头,两头相撞发出不小的声响,大脑嗡地一声。阿强远远瞧见两人打起来,连忙赶过来,“首领?”
“想办法分开他们。”
有命令就好办了,阿强和江年一起压着鲁达。江年趁机踹他两脚,“他妈的嘴里不干不净,你再继续横?老子废了你。”
鲁达肺都要气炸,江年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加上一个阿强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瞪着狐假虎威的江年:“放开!是你先动手的!”
“我先动手怎么了?是谁先冷嘲热讽?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老子的妹妹也是你可以说的。”
江年不解气,又踹了他两脚。虽然江年没听懂这人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但听得出不是什么好语气。“好了好了,别踹了。他是阿杰的朋友。”
江陵把江年拉开,并示意阿强把人放了。她只想让两人别打架。江年冷哼一声,拍拍身上的尘土,“怪不得这么嚣张。人以群分。”
鲁达凶狠道:“老子爱怎么嚣张怎么嚣张,你以为你是谁。”
江年语气更加凶恶:“这是金陵城,不是你撒野的地儿。”
“他撒不了野。”
相比之下江陵淡定得多,对鲁达说:“介绍一下,这是我堂哥,江年。”
鲁达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揉了揉被揍肿的肩膀,“就算是我说错了,也只说错了最后一句。”
“喂,金阿杰在哪里?他自己怎么不来?”
江年眯着眼问道。江陵说的却是:“我是挺好的,你告诉他不用担心我。下回……再给我打电话好歹出出声。”
鲁达没说话,他又不是他俩的传话筒,转身就走。莫名其妙被一条疯狗咬了真晦气。“哎你就走了?还没回答我问题……”江年想追上去被江陵拦了下来,“我在这你追着他问什么。”
“你要想说就不会瞒到现在。”
江年有些不高兴了,就说这臭丫头心里藏着事吧,还死不承认,要不是这一出肯定半点风声都不透露。江陵确实不打算说的,说了又能如何呢?江年闹起了脾气:“我以为你愿意喊我堂哥是把我看作家人,谁想到,当我自作多情。”
郁闷地蹲在地上:画个圈圈诅咒你!她小声嘟囔着:“……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妹妹。”
把蹲在地上的人拉起来,“好啦好啦,起来吧,别蹲着丢人现眼了。”
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是小情侣闹别扭。江年不情不愿站起身,仿佛受到天大的委屈和侮辱,继续控诉道:“姐什么都不跟我说,你也什么都不跟我说,把我当成什么了?别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江陵实在是拿他没辙,相比之下他更像个需要宠着的弟弟吧?“一五一十全部说清楚。”
“说,都说。找个地儿,我不想在大街上说。”
刚才江年和鲁达的斗殴已经吓跑不少路人,估计警车都在路上了。“前面有家甜品店。”
江陵:“……”“开车,去酒吧。”
“你……”江年本想说你成年了吗,突然想起她确实成年了,挠挠头,“这,我要带你去酒吧少东家,呸,东家知道不得弄死我。”
江陵瞅他一眼,看他那紧张兮兮的样儿,“放心,他自己都带我去过。还让我去过会所。”
“去会所做什么?”
“你觉得能做什么?”
江年梗着脖子说:“那,肯定是有东家自己的用意。”
大白天的一般酒吧都不会开,可谁让拾梦酒吧是江晔的产业,老板瞧见是江陵麻溜地开了。两人点了几瓶酒和一堆吃食。江年本以为她点的酒是给自己喝的,谁想她直接开了一瓶倒进玻璃杯里喝了一口。他大为震撼,“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谁教你的?”
江陵跟看傻子似的瞅着他,喝酒还需要别人教?喝水需不需要别人教?不过这酒还真不好喝,喝了两口嘴里苦涩苦涩的。然后就把脚好之后去游轮玩到前些日子从靖安城回来,甚至是和天阴之间的纠葛,都一五一十跟二百五堂哥说了。江年听得目瞪口呆,咽了咽口水,“这么刺激……”“刺激?”
江陵挑挑眉。“不,凶险。”
江年一时回不过神,“东家这么早就认识了其他巨头?听起来还和许帅何总关系不错,要是和靖安城缘潇城联盟,我们金陵城岂不是无敌了?”
江陵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脑门,“想什么呢?你当玩游戏?说联盟就联盟?说开战就开战?”
他一脸深沉地说:“我算是知道父亲为什么早早地把权利交给东家。”
江陵给他装逼的机会。“你看,其他城市都是年轻人掌权了,要是父亲和他们站在一起多么突兀,还会说我们金陵城老龄化严重。”
“嗯哼。”
江年的思绪终于跟上了最后一步,“这么说刚才那个人就是所谓‘刺客’成员?”
“是啊。”
能这么嚣张又大摇大摆出现在金陵城,除了刺客也没有别的组织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