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梅的眼睛很尖,看到石玉兰出来了,就拉了拉任思龙的衣角,还指了指石玉兰,并小声嘀咕了几句。得到李冬梅的提示,任思龙马上停止了对丁翠花的恫吓,定睛一看,看到石玉兰的模样,竟然瞬间陷入石化状态。尼玛!果然是名如其实、名不虚传呐!山沟沟里面,真的能生出这样好看的金凤凰?嘎嘎嘎!这俏脸、这身材,啧啧啧,我任思龙赚大了!这……这运气也他妈的太……太好了吧?另外,娶了这个仙女,除了和她日夜玩耍外,还能顺手牵羊,玩玩她表妹!并且,表妹虽然稍差一些,但也很水灵,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的!更重要的是,这个表妹还是原装货!一石二鸟,一龙二凤,娶一赠一?一刹那间,望望石玉兰,再望望身边的李冬梅,任思龙陷入了幸福的海洋当中了。任思龙认为,在他23岁这年,运气一直很好的他,再次被幸运女神看中了,并且好运到了顶峰。傻傻的看着石玉兰,时不时的,色色的眼神还笼罩一下李冬梅,任思龙默默地咧嘴大笑,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大嫂出来了!”
“哇塞,嫂子真漂亮!”
“啧啧啧,能被任少看中,嫂子的运气真的很好哇!”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呐!”
“谁不说是呐?”
“早生贵子!”
……“大嫂!”
也不知哪个混混起的头,一刹那间,人群都沸腾了,都在发出同一种声音。“大嫂!”
几个会来事的,还学着江湖人的习惯,双手抱拳,单膝对石玉兰跪倒在地上。暗骂这几个人巴结任思龙的同时,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呼呼啦啦的全都来了这么一个大招。这个时候,喊“大嫂”的声音停止了,任思龙的跟班也都站起来,老老实实地站在任思龙身后,并且都低下头。任思龙有个脾气,只要是他没玩腻的女人,绝逼不允许跟班觊觎。不然的话,任思龙会虎躯一震,往死里揍他们。不过,任思龙也有大方的时候。但凡被他玩腻的女人,包括镇高中的那些年轻女学生,他都会送给这些小弟。除了负责大吃大喝,另有不少于三河镇平均工资的小钱钱相送外,这也是任思龙送给小弟们的福利。“呼……”此情此境,深呼一口气,石玉兰脆声吼道:“李冬梅!你作为一个高中学生,才多大啊?都学会给老娘介绍对象了,很好,很好……”听到女儿的声音,丁翠花还在气的说不出话来,但石友山却不再发懵,反应过来了。“兰兰,兰兰妈,快进屋!看我老石怎么收拾这些兔崽子?尼玛!毛还都没扎齐,就跟我老石来这个!麻痹的,看老子怎么打死他们?”
说着说着,石友山还扭头向墙角看去。那里有一张铁锨,虽然不是很趁手,但也算得上是一把大杀器了。一个箭步冲过去,手持这张铁锨,石友山的胆气壮了好多。“李冬梅!啥也别说了,你也不小了,应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今天,我石友山就把话撂在这里,从今以后,我就不再是你的姑父!这个家门,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允许你跨进半步!快滚!”
当众被姑父石友山怒吼,李冬梅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还送给他一个充满鄙夷的冷哼。在李冬梅的心中,林毅是她内定的男人,她之所以面临着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困惑,都怪石玉兰!表姐,姑父,姑姑,她们都是一丘之貉,都是她的敌人!和她们之间,再也不是亲戚了!吼完李冬梅,冷冷一笑,石友山又对任思龙吼道:“任思龙,知道你爹任成功在三河镇算是个人物。不过,这里是东林村,这里是我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的地盘我做主,趁老子没发火之前,赶紧给老子滚!”
石友山的嗓门很高,虽然早就出离愤怒了,不过却用意很深。这一大群社会混混,战斗力可不是盖的!冲突在所难免,但自己人单力孤的,肯定得吃个大亏,重伤都是轻的。这些小青年,下手没个分寸,弄不好自己就会交代在这里!英雄迟暮,自己再也不复当年的英勇咯!于是,石友山就希望,自己的大嗓门,能引起村民们的注意,并希望他们都来助阵。东林村虽然不大,才200来人,并且姓氏很杂,不过,石友山却很有信心。平日里,他工作很认真,为的就是能尽最大努力,尽可能多的帮助村民发家致富。另外,从各个角度,石友山还花样帮助其他家庭。以林毅家为例,非亲非故的,看到他家这么穷,家里还有两个上学的孩子,石友山就仗义疏财,一下子拿出来两万元。石友山曾经多次和林天强说过,钱就应该花在孩子们身上,有就还上,没有就算了。故而,虽然已经还上石友山的钱了,但想到他昔日还是自己家的最大债主,又刚刚被人家拒亲,林天强真的不好意思再来面对石友山。但是,石友山注定要失望了。东林村地处偏僻,交通不方便,除了种地外,也没什么挣钱的可靠路子,很多年轻人,包括中年人都出去打工了。也是,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国家有政策,要封山育林。故而,村民们不能靠砍柴,贩卖木头为生,更不能打猎。另外,凤凰山山土很薄,也不适宜种果树。而作为最大的收入,几亩薄田,风调雨顺的年景,一年到头,一家才能挣个三五千快。风调雨顺的年景太少了,干旱的年景据多。故而,为了生存,东林村但凡能离开的,就都离开了。离开后,他们要么外出打工,要么举家搬往发达地区。此时,正值下午两点钟,还是星期三,村里的男人,除了老头外,连个孩子都很少见。“东林村的老少爷们们,快来我家,咱们一起打跑这些流氓!”
吼了一嗓子,让石友山郁闷的是,应者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