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市长别墅。宾主尽欢的两家家宴,终于到了尾声。林大市长打电话吩咐:“小王,把我的车开过来,送老连长一家回家。”
挂断电话,林正义对宁远说道:“小远啊,今晚你和浅薰都表白心迹了,我也就放心了。有什么难事,直接来找你林叔叔。在金陵这片地界,除了皇室,我林正义还是能摆的平的。”
宁远含笑点头:“谢谢林叔叔,有事宁远一定会麻烦您。”
心中苦笑,他疑似得罪的,恰好是林市长摆不平的皇室。很快车子的鸣笛声从外面传来,知道司机已经把林市长的一号车开了过来,两家人往外走。林浅薰明眸流转了几圈,向自己母亲低声说了几句,被母亲横了一眼,还是告诉了她。林浅薰飞也似地跑向了目标,又飞也似地跑了回来,不愧是武道世界冠军,速度就是快。宁远看到浅薰手中的钥匙就明白了。将宁家三口送到门外,宁家父母刚上了车,浅薰突然对自己父亲说:“爸,今晚我去老房子那里住。钥匙妈已经给我了。”
林正义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这点酒对于官场中人来说不算什么,脑子还是清楚的,一听就知道女儿是要去自家的老房子,也就是宁家邻居那套房子去。虽然经常有人打扫,也不缺生活用品,但女儿这么说意思还是很明白的:她想和宁远一起走。林正义苦笑摇摇头:“女大不中留,去吧去吧,注意安全。”
宁远知道浅薰接下来的动作,赶紧道别:“林叔叔,张阿姨,那我就走了。”
果然,得到父亲应允的林浅薰一阵欢呼,拉起宁远的手就跑向自己的跑车,路过市政府一号车时还对车内说:“宁爸符妈,我带阿远先走!”
话音刚落就没影了,一会儿就传来玛莎拉蒂咆哮的发动机声。两对父母相视一笑,同时摇头:“这孩子,还真是铁了心了要嫁给宁远了。”
虽然刚才吃饭前,林正义叮嘱宁远改口叫叔叔阿姨,其实也隐含了对自己女儿的叮嘱,但她依然我行我素,甚至在外人司机面前也这么喊。要知道领导的司机那都是传声筒,什么家事只要司机知道了,不过两天就都知道了。知道自己车上坐的是林市长未来亲家公亲家母,司机小王把车开的四平八稳,硬生生把奥迪车开成了奥拓车的感觉。玛莎拉蒂飞驰电掣般穿过夜晚的市区,奔向两人的记忆中的那片区域。两人都是金陵魔天一中的学生,因此两家的房子也特意买在了附近,也就是学区房。其实距离林市长的别墅没有多远,但因为要经过市中心,所以花费时间也不短。跑车上,林浅薰下意识地操纵,嘴里和宁远聊着天:“今天饭桌上,算是你先给我表白了啊。不是我主动的。”
林浅薰一说话,宁远就知道了她的意思,笑道:“是是,我表白的,我追的你;施施追的我。所以还是你厉害。”
林浅薰得意:“我才不管她是不是第一个重新出现在你身边的女孩,但我肯定是姐姐。”
宁远无奈:“好好,你本来就比施施大几个月,当然是姐姐。”
林浅薰甩给他一个好看的卫生眼:“哼,就知道心疼你小师妹,放心,就算我先进门,也不会拿架子欺负她。”
宁远:“我当然知道。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蔡施施。”
林浅薰有些惊讶,忘了看前面,扭头看向自己的青梅竹马:“没想到啊,阿远,你竟然本来还一夫一妻的想法。”
毕竟,在宁远前世一夫一妻制是写入婚姻法的。宁远:“嗯,不过现在不这么想了。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选择全都要。”
林浅薰重新看向前方,听到宁远这句话,少女拍着方向盘哈哈大笑:“果然你会说这句,刚才在饭桌上我就猜想你会这么回答宁爸爸。可你太怂,没说出口。”
宁远:“是啊,那种环境说这种话,不是皮,是找死。”
“要是在高中,你肯定就会这么说了。你不行啊,越活越回去了。”
宁远:“你不也是,要是高中,早就开始掰扯东瀛少子化危机所以立法允许一夫多妻了。”
第二次蓝星大战后,人口极大膨胀,各国都在统治阶层的控制下,或多或少开始限制人族人口——砖家说什么蓝星资源不够了啊,再无限制生下去房子不够住了等等。而最近这二十多年,各国人族精英也回过味来,再不生孩子,老龄化、少子化、人口萎缩情况会更严重,于是纷纷通过各个层面采取措施,估计多生多育。所以,国内年轻男性大多“躺平”不社交、不谈恋爱、不结婚、不生孩子的东瀛,干脆就立法必须一夫四妻。林浅薰:“是啊,我们都长大了,也多了很多顾忌。”
宁远:“这么多愁善感,可不像林浅薰。”
林浅薰:“说话做事成熟稳重,也不像宁远。”
宁远说:“但是我们还在一起。”
林浅薰:“那我们就无所畏惧。”
两人相视一笑,空中击掌。一如朝夕相处的那18年,宁远各种奇思妙想加上林浅薰超凡的行动力,催化出来的是父母老师同学的噩梦。这一刻,宁远又成功将林浅薰这个名字,和与她心有灵犀的默契,深深铭刻在了心灵深处。玛莎拉蒂很快来到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这是曾经宁林两家父亲所买下的军区家属楼,年代十分久远了。但别看它是老破小,在金陵,却往往能卖出天价。宁林两家的房子在门对门,两人手拉手像是学生时代放学回家一样,走上了三楼。因为载有宁家父母的车子被远远甩在了后面,多年没有回家的宁远也没有家里的钥匙,所以两人来到了林家的老房子。打开门,房间里的陈设一如当年。关上门,宁远就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少女扑倒,两人在沙发上倒成一团。林浅薰趴在竹马身上,眼神灼灼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