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的,正好敬恩一会醒了,也可以好好的谢谢您。”
骆荷不想让单良走,当然还有其他的想法,毕竟秦敬恩现在还在昏迷中,到底好没好,也不能光听单良的一面之词。还是谨慎一点的好。单良从骆荷的言语中也听出了一些门道,于是便不再推辞,省的大家都不愉快,正好他也想留下来和秦冰卿聊一聊她的问题。虽然两人连朋友都算不上,但是单良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一位大美女被心理疾病给糟蹋了。“那就麻烦你们了。”
单良点头笑了笑。“不麻烦,不麻烦。”
骆荷见单良答应下来,当即脸上绽放出了安心的笑容,让单良到楼下坐,她就招呼下人去做饭了。单良在楼下的客厅内思忖了片刻,还是敲响了秦冰卿的房门。秦冰卿冷着一张脸,略带排斥的看着单良:“什么事?”
“哈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单良无视对方的冷漠脸,厚着脸皮问道。“我想骆荷不会亏待你,所以就没有进来的必要了。”
秦冰卿说完,便要将门关上,单良急忙用脚夹在中间:“嘶……”秦冰卿关门的力量还真的蛮大的。“你干什么?”
秦冰卿见单良一脸的吃痛模样,急忙将门拉开,单良眼疾手快,趁此机会,急忙挤进了房间,耍赖皮他可是一流的。不过秦冰卿屋里面的设计实在是让单良大开眼界了,哪有一个女人的房间色调这么暗沉的?不都应该是粉色白色之类的吗?这个女人心里是到底有多灰暗啊?唉,也好,以后就让他来照亮她的人生吧?单良感觉此时的自己肩负重担,仿佛救世超人一般伟大。“出去!”
秦冰卿冷着一张脸,怒喝到,那凝起的眸子,散发的寒芒仿佛能够将人刺穿。“我好不容易进来的,可没打算那么快就出去。”
单良说着,便混不吝的向里面走去,一屁股坐在了秦冰卿的床头,他就是要不断的挑战秦冰卿的底线,看一看这个女人到底可以忍到什么地步。忍的越久,说明病症还不算太严重,可是如果马上就要爆发,那这病恐怕就要很难治了。蜘蛛眼给她开出的诊治结果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例如严重等级一级,二级,三级。秦冰卿呢,目前是二级,不算很轻,也不算太重,可是这个二级到底是什么概念,还要单良亲自去摸索,然后根据蜘蛛眼给出的治疗方案进行治疗。“你是逼我叫人把你扔出去吗?”
秦冰卿虽然和单良有合作,但是惹到她,这些她根本就不在乎。“别啊,秦总之前不是答应请我喝茶吗?可不能反悔啊。”
单良笑嘻嘻的说道。秦冰卿眯着眸子,二话不说,转身就要开门出去,单良见她如此,已然知道她的病情如何了,急忙上前一步将她拉住,秦冰卿见自己的手竟然被一个男人握住,不受控制的就抬起了手臂向单良的脸颊打去。单良反映不算慢,一把便握住了她挥过来的手,让秦冰卿的脸颊对着他,单良一改之前的笑嘻嘻模样,极其严肃的说道:“你听我说,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心里有病,你这病越任其发展下去,就会越发的严重,到最后就连你最亲近的人,你都会厌烦。”
秦冰卿本来在不断的挣扎,但是听到单良这么说,却渐渐的安静下来,单良急忙继续说到:“如果你不想这样下去,就配合我治疗。”
秦冰卿没有去看单良,而是微微侧头:“怎么治?”
她哪里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心病,以前只是厌弃那些背信弃义的男人,如今是任何男人,当那天她看到顾昭月可以轻松的将单良拉拢过去的时候,她发现她的那种厌烦男人的心思更加的严重,甚至她隐隐的感觉到就连自己敬重的爷爷也要被陈列在内。她还不是冷心冷血的人,当然不想看到自己变成那样。“先跟我说说这心病的来源吧?”
治疗心病就要先解开心结。秦冰卿已经被单良松开,于是缓步的走向了床前,拿起了桌子上那杯还没有喝完的红酒,缓缓的浅尝了一口,仿佛只有这样她才有勇气去回忆过去那段不堪的往事。“那个男人叫樊震梁,是我们大学最优秀的学长,更是无数学妹的心仪对象,也包括我还有顾昭月。”
秦冰卿的眸子直视着窗外,紧紧的捏着高脚杯的手可以看出她此时的心到底有多痛。当她说道顾昭月这个名字的时候,显然情绪上有些波动,单良隐隐的有些明白秦冰卿和顾昭月为什么不对付了。“当时他放弃那么多追求他的女生,选择了我,我真的很高兴,便用一颗真心回报他的爱,我本以为我们毕业后就可以结婚,永远在一起,可是……”秦冰卿说了一半,声音有些艰涩起来:“他竟然趁我不在的时候向顾昭月表白,你知道吗?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怎么可以……”秦冰卿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语气仍然平缓,单良知道她在极力的压制她的情绪,他更知道她的心里此时该有多疼。一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个是自己最爱的男人。不过,单良不太相信顾昭月会是那样的女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单良缓步走上前:“只有这一件事吗?”
如果是因为这一件事,单良觉得并不能够促发病症在她内心爆发,或许这只是一个导火索呢?秦冰卿侧头看着单良,见他眼神中流露着担忧,竟然心头一颤,还是一咬牙将尘封已久的往事说了出来。原来秦冰卿母亲的死全是因为秦唤山出轨,早在秦冰卿几岁的时候,秦唤山就在外面有了别人,甚至允许小三到家里来打打闹闹,活活的将母亲给气死的。这些年,秦冰卿一直都恨父亲,恨他薄情寡义,但是还没有达到恨所有男人的地步,所以樊震梁的事情便成了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