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事务所，不要……”李成蹊一伸手，按住电话：“那就去见见！”

陆芸看看他，叹息一声挂了电话，心里暗暗叹息：“你现在脚踩两条船啊。”

李成蹊还是跟着陆芸进了主任办公室，陆主任看见他的时候眼前一亮，这小伙子长的精神。随即又有点不悦，这小伙子看人的时候，眼神怎么不太对劲，看着客客气气不卑不亢的，实际上给她一种居高临下　的感觉。请报上不是说，是个大夫么？什么时候大夫这么牛了？“陆主任好，我是李成蹊。”

这个自我介绍很简单，陆芸颇为不满，却没有说话。“嗯，听说你是个大夫。”

陆主任还是陆芸的长辈，自然可以端一下架子，坐着没动，用审视的眼神看过来。“是啊，自己开了个小诊所。”

李成蹊一点都没有自卑的意思，看见陆主任眼睛里的惊讶，李成蹊明白了。陆家兄妹的嘴巴还是很严实的，没怎么透露其他事情。甚至陶厡的病，陆鸣都没跟父母去提。其实李成蹊搞错了，不是没提，而是没机会，陆家父母都忙，没碰上陆鸣自然没问，没问陆鸣自然不会找麻烦主动汇报。尽管第一感不是很好，陆主任还是很客气的微笑点头：“陆芸请假，我准了。小李啊，你出去等一下？”

李成蹊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所以很干脆的点头出来。门关上的瞬间，陆主任换了一张脸：“小芸啊，有的话姑姑不想说，但是还得说。你都看上他啥了？不要说你爷爷的事情，那个事情不值得付出感情还有……”“陆主任，现在是上班时间，能不提私人的事情么？”

陆芸一本正经的，陆主任气乐了，挥挥手：“你走吧，请假我批准了。”

陆芸前脚出来，陆主任便拿起电话，拨通号码后大发雌威：“陆鸣，你妹妹的事情，你今天要不给我说清楚，回头我让你回不了望海。”

陆鸣正跟陶玉敏在一起呢，昨晚上太辛苦，迷迷糊糊的还在睡着呢。被电话吵醒后，坐起来听到姑姑的威胁，当时就吓醒了。“陆芸怎么了？”

巴拉巴拉，陆主任一通说，陆鸣明白了，立刻笑道：“这事情您别操心了，那妮子眼睛贼着呢。这事情说起来就长了，我这还有事情，下回说行么？”

“不行，你必须说清楚。”

陆主任不肯放松，正好陶玉敏也醒了，一脸八卦，凑过来偷听。陆鸣只好叹息一声道：“姑啊，那我跟您从头说起吧。”

半个小时候，陆主任挂了电话，表情复杂。尽管这是删节版的故事，但是对于她来说，还是过于震撼了。李成蹊这个年轻人，医术很高就算了，重点是他那些鬼神莫测的手段。这是陆鸣讲话的重点，当然都是何我思告诉他的。老景的事情，陈锦堂的事情。“陆芸，吃了饭，你和小李来一趟我办公室。”

陆主任是个行业精英，但是她有个毛病，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比较信任。陆鸣知道她这毛病，这才挑她喜欢的说。陆芸这边其实没走，有点活刚扫尾结束，接到电话便对李成蹊道：“我还没走呢，请假从下午开始。现在过去，行么？”

陆芸知道这一趟必须去，不然这姑姑能给事情搅黄咯。“那就现在来吧。”

陆主任倒也干脆，挂了电话，没一会陆芸和李成蹊又进来了。“小李啊，我最近遇见点事情，听说你会算卦？帮我算算。”

陆主任一开口，李成蹊差点没有摔一跤。好歹也是个新时代的精英吧，怎么还信这个？“陆主任，其实我不会算卦，算卦都是骗人的。”

李成蹊很坦诚，陆主任不以为然道：“见仁见智吧。对了，以后没人的时候，别叫主任，跟小芸一样叫就行。”

李成蹊张张嘴，呃：“好吧。”

陆主任这才满意的点头：“你给我算算，别藏着掖着啊。”

陆主任奇怪的是，李成蹊一没要生辰八字，二不问她要问啥事情，就这么盯着她看了一会，显得很没礼貌。但是陆主任没生气，很耐心的让他仔细的看。李成蹊看了有那么几分钟，然后走到门口，开门之后站在门外再看了一会。“不对啊！”

李成蹊一开口，陆芸都紧张了，陆主任就更不对劲了。“最近事务所是不是遇见了点小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本来很好解决的，但是对方死缠烂打。”

李成蹊一开口，陆芸脸上变色，陆主任的脸直接黑了，盯着陆芸审讯。“姑，工作上的事情我从不跟他说。赵氏集团的事情是例外，上一次能拿下来，多亏他出手。”

陆芸这么一说，陆主任的脸色更奇怪了，看看陆芸：“你不是因为和赵子明关系好，才拿下赵氏的业务？”

“姑，我和赵子明不过是一般的同学，他凭什么啊？人家的法律服务部门，别说国内的事务所了，国外的事务所都有业务往来。”

陆芸这么解释，陆主任在看李成蹊就不对了。李成蹊这时候又盯着陆主任看了起来，越看眉头越皱的厉害，突然道：“不是这里的事情，另有所指。”

唰的一下，陆主任站起来了：“你说仔细一点。”

李成蹊耸肩摊手：“说的很仔细了，我就看出来这么多。你这里的气运影响面正常，但你的气运却在不断的变化。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受到了别人的影响。而且那个人比你要强势很多，不然也没法影响到你的气运。”

“你们出去等一下。”

陆主任眼神里出现了慌乱，李成蹊拉着陆芸出来，站在门口的时候，陆芸着急的低声问：“你都看出什么来了？”

“我看出来的都说了，关键还是这个案子，纠缠不清的目的。还有一点，这个案子是谁在做的？这个人是不是可靠！如果事务所只是当做一般的案子来处理，那就会出大问题。”

陆芸急道：“我也不清楚啊，事务所的案子那么多，人员那么多，谁知道是什么案子。就算我知道，别人的案子，我也不好插手。”

李成蹊没说话了，安静的等待。道理其实很简单，事务所的这么大，人这么多，必然存在竞争和规则。插手别人的案子，就是破坏规则。也许，别人正是利用了这个规则。没一会，陆主任从办公室出来了，看看两人道：“跟我出去一趟。”

陆芸和李成蹊互相看看，今天的请假泡汤了。陆芸知道轻重，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