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有人欢喜有人愁。在盘龙众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之时,站在白庆山等人身边那临阵倒戈的那几人则是满脸的苦涩与悔意。刚才的争斗中,因陈老大等人的刻意为之,这几人因此幸免于难。在顾尘苏醒之后,这几人便已心生悔意。而当顾尘将一枚枚洗髓丹交到每个盘龙帮成员的手中这时,这几人心中的悔意也已达到巅峰。“朋哥,你说我们还有机会吗?”
“机会?你没听帮主说过一句话吗?一次不忠一生不用!”
“我脑子绝对是被驴踢了,不然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来。”
“弄不好咱们几个以后也没法在盘龙镇继续待下去了。”
“唉……”这几人一想到各自那看不到的将来,心中的苦涩更浓。“帮主,他们怎么处理?”
带领众人起身会后,牛犇来到顾尘的面前,伸手指向了白庆山等人。“怎么处理?你就要看天意了!”
扭头看向白庆山几人,顾尘眼神闪过一道寒光。随后,盘龙帮的众人便跟随顾尘来到了白庆山等人的面前。临阵倒戈的那几人见状,先是相视一眼,随后赶忙迎了上来。“帮主,我们……”“啪!”
其中一人刚想着要开口说些什么,牛犇的大手便已打在了他的脸上。紧接着便是牛犇的呵斥声。“给老子住口!”
“帮主也是你叫的?你们配吗?”
“你们这几个背信弃义的混蛋,还有什么脸杵在这里,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说完,牛犇便又一脚踹在了这人的肚子上。“牛哥,你没事吧!”
看着身边捂着胸口咬着后槽牙的牛犇,顾尘赶忙一把扶住了他。“咳咳!没事帮主,老牛我的身体硬朗着呢。”
“没事就好,不然我的小药丸可就被你浪费了。”
调侃完牛犇,顾尘的目光这才落在了那几人的身上。感受到顾尘平淡的目光,几人惭愧的低下了头。“唉!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撂下一句话后,顾尘便不再理会这几人,径直来到了白庆山三人的面前。注视着面前一脸惊恐的三人,顾尘咧了咧嘴冷笑道:“白家主,王国江,我们又见面了,这位是谁?不打算给我引荐一下吗?”
说完便伸手指向了王国豪。不过此刻的三人可没心情听顾尘调侃。看着眼前生龙活虎的顾尘,白庆山声音颤抖道:“顾,顾尘,你,你是人还是鬼?”
“你不久之前明明已经被雷给劈死了,怎么可能完好无损的活过来。”
“是人是鬼?”
盯着眼前脸色惨白的白庆山,顾尘开口道:“你现在心中若是有鬼,那站在你面前的我就是鬼!”
“你觉得我是人是鬼?”
说着,顾尘便伸手点在了白庆山的眉心上。“心中有鬼你就是鬼?”
琢磨了几遍顾尘所说的话,白庆山的瞳孔突然放大。因为就在此时,他想起了刚才所发生的那诡异的一幕。看了眼地上生死不明的族人,白庆山彻底崩溃了。“不!你不是人,你绝对不是人!”
“你是鬼,你是索命的厉鬼!”
“啊……”说完,已经有些精神错乱的白庆山仰天狂吼了起来。“啪!”
“鬼你大爷!”
就在这时,牛犇抡圆了胳膊,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白庆山的脸上。直接将他抽倒在了地上。而此时的白庆山仿佛已经忘记了疼痛,依旧在不停的风言风语着。“他不是人,他是鬼,他不是人,他是索命的厉鬼……”看样子,白庆山貌似已经疯了。朝着地上的白庆山补上一脚,牛犇看向顾尘道:“帮主,这混蛋怎么处置?”
“扔到乱风岗,让他自生自灭吧!”
一句话决定了白庆山的命运,顾尘的目光便又落在了王国江的身上。不过他这次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从麻布包中将罗盘拿了出来。随后便将罗盘八卦镜那一面对准了王国江。“顾,顾尘,你想要做什么?”
搞不懂顾尘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王国江慌了。“别说话,仔细的看。”
在一把摁住王国江肩膀的同时,八卦镜内也开始播放起了一段段画面。而这些正是当初王天骄用王海祭祀血焰蟾蛛的画面。“这……这是什么?王天骄那该死的混蛋对我儿做了什么?”
看完了所有的画面,王国江整个人也不淡定了。他想要伸手去抓顾尘的衣领,却被牛犇反手给摁在了地上。“放开我!放开我!”
“告诉我,王天骄对我儿做了什么?我儿呢?我儿他现在在哪?”
一想到自己那生死未卜的儿子,王国江更是心如刀割。低头看了眼在牛犇手中不停反抗的王国江,顾尘冷言道:“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王海已经命丧王天骄之手就行。”
收回罗盘,顾尘抬了抬眼皮,道:“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苦?丧子之痛对吧!”
“而刚才你们王家的族人将枪口对准我盘龙帮的兄弟们时,你有想过他们的父母妻儿吗?”
“你王国江儿子的命就是命,我这帮弟兄的命就是草芥?”
“别太难过,你很快就会跟你那宝贝儿子团聚去了!”
在顾尘教育王国江之时,一旁的王国豪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把手枪。枪口直对顾尘的眉心。“妈的!老子受够了,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拉你这小混蛋垫个背。”
说完便要扣动扳机。“拉本道爷垫背?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
顾尘说话的同时,只见在王国豪的眉心处,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散发着寒光的银针。在王国豪看似定格的同时,盘龙帮的小弟们蜂拥而上。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便没了生机。随后在牛犇的安排下,白庆山和王国江兄弟二人被一同送往乱风岗。至此,盘踞盘龙镇多年的白王两家彻底覆灭。盘龙镇三大家族也只剩下了乔月晴所在的乔家。在顾尘等人走后,白家院子一不起眼的角落,一片菊花花瓣随风而起,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