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向北扑通一声倒在她眼前时,她差点以为陆向北挂了…… 而陆向北只是睡了,眼底的青黑显出他的疲惫,孔琪找来一张结实的塑料布,把陆向北裹住,套上带子拖回小院。 陆向北的卧室被她堆满了杂物,另一个房间也跟仓库差不多。 她只好将陆向北拖到她的‘窝’里,但陆向北的两条大长腿进不去,无奈,她便将之前搜来的气垫床充上气,把他搬到气垫床上。 身体得到舒展,屋里又暖和,陆向北睡得更沉了。 孔琪想着人都累成这样了,那肚子指定也饿得不行,于是她多蒸了几个馒头,把冻在外边的野味拿回来。 前些天她和二驴联手,猎到一只袍子,在野外就收拾出来了,有二驴在,就算野兽闻到血腥味也不敢靠近。 她把头、脚扔在外边,皮子剥下来另放,内脏也分出来,留着给二驴慢慢吃,剩下的肉她冻起来,留着过年吃。 她从小就喜欢‘吃’小动物,看别人宰杀牛羊、开膛破肚并不感动恐惧,如今这类工作需要她亲自上手,心理障碍是没有的,就是手法笨拙,不熟练。 李岐教给她硝皮子的方法,她为此特意搬了两口缸回来。 气温极低的时候,就算穿两层棉服,在外边走一会儿也会被冻透,如果外面披一件毛斗篷,就会好很多。 孔琪注意到陆向北穿的有点单薄,他只穿了件羽绒服,手套是线手套,不是棉的。 “不会冻着了,发烧吧……”意识到这一点的孔琪,把电子温度计拿出来,对着陆向北脑门儿测了测。 38.9 看到这个数字,孔琪眉头一皱,连忙跑屋里拿药箱。 她先给陆向北贴上退热贴,又给他冲了杯感冒冲剂,好在陆向北没烧糊涂,被孔琪拍醒,看到喂到嘴边的药,乖乖就喝了。 “这人,生病悄无声息的,怪吓人哩。”
孔琪把砂锅也翻出来,给陆向北熬粥。 当粥香飘散在厨房里,孔琪忽然想起他们初见的那天。 陆向北也是发着高烧,随时会挂的样子。 “不会又要变异吧。”
孔琪搬个小板凳,坐到气垫床边上,密切注意着陆向北的变化。 她把陆向北的脏羽绒服脱了,给他盖上厚被子,守在他旁边,隔一会儿给他喂上两口凉凉的桔子罐头。 以前院里有小朋友发烧,她就这样照顾过。 陆向北从上午睡到傍晚,半梦半醒间,便闻到阵阵饭菜香。 他上辈子就是个警觉的人,这辈子更是,但他这一觉睡的,警惕性/全无。 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喂他又吃又喝,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可他吃了喝了。 “哟,醒啦,饿了吧、吃饭。”
孔琪忙活晚饭时也没忘盯着病号,陆向北刚睁眼她就发现了。 陆向北要起身,孔琪赶紧拦住他:“别动别动,坐着吃。”
孔琪搬来一张小桌放到陆向北面前,白粥、小菜、浓汤,接连被端上桌。 “山鸡是二驴前几天捉的,老厉害了这家伙。”
天色已晚,孔琪在屋里点上了蜡烛,她端一只烛台给陆向北,搁到他的小桌上。 “谢谢你的烛光晚餐,节日快乐。”
陆向北看着面前的饭菜和蜡烛,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