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老夫人不得不开口,“无非是姐妹之间的玩笑,哪里需要摄政王费心,还闹到朝堂之上让百官看我们国公府的笑话,既然是妙儿看错了,便罚她这三月不能出门。”
一句不痛不痒的话算是将此事揭过。“母亲所言极是,”余氏也跟着帮腔:“这一笔写不出两个凌字,我们自家之事,关上门说就好。”
凌千茵寒眸一凛,他们算哪门子的家人?!“祖母似乎还忘了件事。”
老夫人不由皱眉,“还有何事?”
“当年娘亲嫁入国公府时外公陪嫁了一间药材铺子,祖母说暂由府里保管,以后归入我的嫁妆里,现在我跟小侯爷退婚,这铺子应该交还给我了吧?”
凌千茵清冷的话语毫无半点畏惧,顿时让老夫人当众下不了台。凌轻鸿则满脸震惊,娘亲当年只是随口一说,觉得一间铺子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归入公中本不准备拿回来,没想到小妹竟然一直记得。老夫人冷哼一声,果真是那贱人的后代,上不了台面的医女所生,一个药材铺子还腆着脸要。“老二媳妇,去库房把铺子房契找来。”
“还有地契和账薄。”
凌千茵直接戳破二人的心思,没有地契官府根本不会承认铺子是她的,没有账薄,她便无法知道铺子盈亏,拿在手里也只是个摆设。“想必娘亲在天上也想看到我亲自管理她的铺子。”
老夫人和余氏就像生吞了只苍蝇般难受,三房那药材铺子位置不错,再加上三房娘家的名声,进账也不是个小数目,余氏还想私自将这铺子归到凌千妙的嫁妆单子里。“都拿给她。”
老夫人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悦,她就等着凌千茵月月亏损,再哭着求她收回去。铺子到手,凌千茵还特意冲着余氏一笑,“等我回去好好看过之后,有不懂的再跟二伯母请教。”
余氏的脸顿时憋得通红,老夫人让她管家,那铺子中的名贵药材,自然偷偷拿过一些,再一想凌千茵这个草包看不懂账册,方才松了一口气。“二姑娘尽管来。”
看着众人的不善,凌轻鸿当即说道:“小妹今日受惊又退婚,孙儿想将小妹带回府衙调理,等心情平复再送回国公府。”
老夫人也懒得看到这兄妹二人,三房的后代,能翻得起什么浪?!“你带走便是。”
余氏和凌松柏还等着宴请小侯爷在府上用午膳,更觉兄妹二人碍眼。看着紧闭的府门,凌轻鸿叹了口气,“以前小妹一心想嫁入侯府……”凌千茵暗骂原主白痴,“我昨晚被老夫人和凌千妙所害,本以为走投无路想要跳崖以保清白,没想到崖下有个寒潭,这才得以生还,既然上天给了我重生的机会,很多事便都放下了。”
凌轻鸿此人十分严肃谨慎,他一路寻她,想必已在断崖处查到脚印,若不说的半真半假,瞒不过他。看着小妹真的想开,凌轻鸿满眼欣慰和心疼,“那小侯爷并非良人,小妹也不必放在心上。”
“有大哥在,我才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