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便会往最近的药材铺子,这也算是小分队练手培训的重要经历。“这法子是先师曾经教过的一种窒息抢救方法,无论孩童还是成人皆可用,若是大家想学,便可随时来这里找我,我可以教大家。”
“真的吗?”
一个年纪稍长的坐堂大夫不由满脸惊喜。“真的,”凌千茵笑着点头,“很简单的,以后大家遇到此类情况便可第一时间急救。”
各位坐堂大夫连忙虚心上前。孰不知,但凡能当上大夫的可都有自己的独门绝学,而且个个藏着掖着,生怕自己的绝学被人看了去,这个江湖郎中竟然还要教别人,此等胸襟,不由令他们汗颜。那年纪稍长的坐堂大夫连忙问道:“敢问神医尊姓何名?”
凌千茵随口一说,“我叫贺士成,就是个江湖小郎中。”
人群中不由发出一阵议论之声。“原来是贺神医,久仰久仰。”
“怎么这名字跟城王的名字如此相像?”
“想来这但凡带‘赫’,带‘成’的,都不简单。”
“……”凌千茵嘴角抽了抽,她刚刚真的只是随口一说,没想盗用“赫连城”的名字。好在,那些爱学之人还是不少的,他们纷纷上前请教,倒是化解的凌千茵这个贺神医的尴尬。青夜和玄夜是首先要学会的,凌千茵准备让他们二人负责急救小分队,毕竟,想要组建一支在暗中行事的特种队伍,必须要有一队会急救和医术的保障力量。待教会了他们,再让他们去教场中想学之人,顺便看看有没有能培养出来在药材铺子中当长期坐堂大夫的。做完这些,凌千茵便又坐回位置上继续磨药,因为她刚刚已经看到人群之中那个穿戴贵气的老嬷嬷一直在盯着她。果然,才刚坐定,李福便带着那个老妇前来。“贺神医,”李福暗中给凌千茵使了个眼色,便将老嬷嬷介绍给她,“这位便是之前想要您制药丸的妇人,她今日前来就是想问神医制好没有。”
凌千茵装模作样的捋了捋胡须,从柜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药丸制好了,就是这其中的药材太过名贵,我可是提前从李掌柜那里赊了不少账。”
老嬷嬷满脸不屑的说道:“银钱不是问题,我家主子有的是银子,就是不知贺神医能否有断根的法子。”
凌千茵眼珠微转,得,要的就是这句话。“不知你家主子是何人?”
老嬷嬷挺了挺那身贵气衣衫,“只要神医能治得了,我便请神医到府上走一遭。”
“也罢,”凌千茵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有些病症确实要看到病人断清病症方才能看出。”
老嬷嬷大喜,当即请凌千茵出门,外面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是老嬷嬷来时所坐。马车不紧不慢的行至前方,玄夜和青夜抱着凌千茵的针炙盒子和药材箱子坐在车上满头黑线。这马车坐着难受还硌屁股,跟王爷的差距太远,要不是穿着这身打扮,他们真想下来走路。很快便到了目的地,凌千茵看着门口立着的大牌匾,神侯府,三个字威严十足,有一种让人户望而生畏之感。呵呵,凌千茵心中冷冷一笑,早就猜测那老嬷嬷是凌千妙的人,果然如此。马车来到一个小侧门,老嬷嬷给了看门之人塞了一锭银子,那看门小斯便偷偷开了城门放马车进府。这神侯府中的确比安国公府要奢华一些,同样是武将出生,神侯爷不同于凌老国公委婉雅致,这院中摆设全是京城现在最时兴的,乍一看上去,竟比城王府还要眼花缭乱,但不能看长久,稍一仔细,便能看出暴发户的潜质来。一路来到凌千妙的侧室院子,老嬷嬷先进房禀报后又请了凌千茵进去。凌千茵这才发现,老嬷嬷是凌千妙花费重金在神侯府收买的人,难怪此人不同于她之前见过的凌千妙身边之人。“我家夫人身份尊贵,你且好好看病,若敢出去乱嚼舌头,我家侯爷定不饶你。”
这个时代男女大防明显,“贺士成”这个江湖郎中进了凌千妙房间自是不妥之事,老嬷嬷便先出言警告道。“在下明白。”
凌千茵的模样让凌千妙甚是看不起,“就他?徐嬷嬷莫不是弄错了?”
“夫人,老奴亲眼所见,错不了。”
徐嬷嬷上前,在凌千妙耳边低语几番,这才让凌千妙半信半疑。“你且来看看本夫人得了何病症,若能治好,必有重赏。”
凌千茵淡淡点头,在徐嬷嬷将一方丝帕覆在凌千妙的手腕上时,方才上手把脉。“夫人已有近三个月的身孕。”
凌千茵的话一出口,徐嬷嬷便径直数落道:“此事人尽皆知,又岂劳先生来看。”
凌千茵故作不知,“那夫人的病是?”
菱香已经给她送信,凌老夫人给神侯府送信,神侯府中的管家在凌千妙和凌玉娇回门当晚遣了车去将二人接回侯府。期间,凌千妙非但没有从余氏那里得到体己银子,还将自己的嫁妆给了余氏一部分。重男轻女的余氏转头就将那些嫁妆银子给了凌其江。“本夫人这段时间觉得身上疼痛明显,尤以手腕处更为明显,不知先生可有医治之法?”
凌千妙的手腕已经疼至全身各处,她已经遍寻京城名医,可没一个有法子的,每日必要喝那些止痛的苦药汤子方能起身,可肚子里的孩子一日比一日大,她也知道服这些药对胎儿伤害极大。而东方洐也是极重此胎的,凌千妙一时害怕,这才急着想要治好手腕之症。“夫人身子微虚,这身上疼痛之症想必是由怀孕之时没注意所至,属内里之症。”
凌千茵说着此处,特意停顿片刻,又接着说道:“法子自然是有,就是得需要夫人遭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