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嫁过来,凌千妙又是自己的亲小姑,余嫣儿还是关切的询问道。“妙儿姐姐前来参加我和夫君的婚宴,操劳过度导致早产,实在是我和夫君之过,听闻妙儿姐姐身怀四胎,也是神侯府的长孙们,万不能怠慢了去,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少夫人真是顾大局,今日是少夫人的大喜之日,若是出了房门于理不合。”
嬷嬷对余嫣儿竖起了大拇指,又特意上前一步悄声说道:“少夫人不必担忧,少爷他是男子,不会经历生产之痛,且让他好好看看三小姐是如何生孩子的,也让他以后可以多心疼心疼少夫人。”
余嫣儿的脸红的更厉害了,声音也带着半分娇羞。“多谢嬷嬷体谅。”
嬷嬷连连摇头道:“少夫人如此说可折煞老奴了,少夫人是二夫人的亲侄女,嫁到安国公府便是亲上加亲,老奴以后可还要多仰仗着少夫人呢。”
余嫣儿又跟嬷嬷客套了几句,便让自己的陪嫁婢女近前,服侍自己换衣服,嬷嬷也识趣的退了下去。可嬷嬷一走,余嫣儿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凌千妙生产,身为哥哥的凌其江有什么可急的?当即吩咐手下的一个不起眼的婢女,“去看看夫君到底做什么去了?”
“是,小姐。”
那婢女走路轻快,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看来余嫣儿确实是有备而来。不多时,小婢女便悄悄回来,告诉余嫣儿刚刚打探到的消息。凌千妙不知为何动了胎气,正在老夫人的华丽园中生产,二老爷和小侯爷正在书房之中聊着相关事宜,焦急等待,可江少爷根本没有过去,而是去了一个叫品香的姨娘房中睡觉去了。余嫣儿气的直接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即使劳累一天,可看着眼前的珍馐也是忍不住的胃肠翻滚。新婚之夜,表哥掀了盖头连看都不看一眼便匆匆离开,还跑到那个姨娘的房中休息,是可忍孰不可忍。“江哥哥,姑姑,你们欺人太甚!”
她自幼便喜欢表哥,加上母亲也时常跟她灌输以后嫁到安国公府享清福的思想,让余嫣儿从小便以安国公府的少夫人自居。琴棋书画女红针织,哪一样都是为了进安国公府勤学苦练而来的。一旁的婢女小声劝道:“小姐息怒,许是姑爷想着小姐的腹中有了骨肉,害怕一时没有忍住,伤了孩子。”
“闭嘴!”
余嫣儿当即一声厉喝让婢女跪地请罪,她则恨恨的说道:“这婚可是他安国公府求着我们余家的,我凭什么要受这委屈?!”
余嫣儿也知道,自己出身商贾一定被安国公府所看不起,但表哥为了官职,有求于他们余家,而她身为余家的嫡女也正好有机会嫁入安国公府中。没曾想到头来却被如此欺骗羞辱。就算她肚子里怀的是姑父凌松柏的骨肉,可他凌其江和整个凌家也是愿意的。哼,真当她余嫣儿是好惹的?!“去查查那个品香到底是何许人也,敢跟我抢夫君,那也得要她有这个实力。”
小婢女点头退下。凌千茵匆匆从安国公府赶回东城的药材铺子,她是摄政王妃,礼也送了,想走更是没人敢拦着她。刚换好衣服,便看到安国公府的马车已到门口。凌千妙的贴身婢女拿着一大包银子和一块玉佩匆匆上前,“贺神医可在?我家夫人临盆在即,求贺神医保全我家夫人和腹中胎儿。”
正准备让小斯关门的李福闻声出来,特意询问道:“你是何人啊?”
贴身婢女是认得李福的,连忙上前塞了一袋碎银子,跪地说道:“我是神侯府小侯爷侧夫人的婢女,贺神医之前已经跟我们侧夫人说好了,还收了定金了,我家夫人现在正值生产,命在旦夕,求掌柜的请贺神医救命啊。”
凌千妙是她的主子,也是她的未来,只要凌千妙和腹中的孩子有失,她的命就算保住,那以后也定然过得凄苦无依。李福一听是救人之事,立即点头答应,再加上之前凌千茵本就有所交代,连忙拉着贴身婢女起来。“别着急,我刚刚还看到贺神医了,他现在还在铺子里。”
贴身婢女闻言,当即大喜,不顾忌李福的劝阻,径直爬起来便往铺子里冲,就算是绑,也一定要把贺神医给绑到侧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