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凌千茵如些忙碌,赫连城只能作罢,自己乖乖的将被子盖好。只是紧抿的唇显示着他的失落。“千千当心些。”
凌千茵点头,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才不要看他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回到药炉,凌千茵又仔细察看了自己所制的药,而青夜也回来,还带来了忙活一夜方才抓到的青山。青山已被毁了容,不仅被人灌下哑药,连神志都时清时不清的。青夜实在没办法,只能将青山带回。“王妃,”青夜将收集到的东西递到凌千茵的面前。“属下已仔细查过,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查到此事是余氏所为,听庄子上的人说青山过来的时候便已经如此了,属下猜测,是余氏他们想要从青山口中得知凌轻越的下落,这才暂时留着他在庄子上,若不是余氏这段时间太忙,想来青山早就已经不在人世。”
凌千茵看着青夜查到的资料,分析道:“余氏确实将青山买通想要他暗害小哥哥,但余氏根本没有将小哥哥变成只会杀人的毒人的实力。“而且余氏根本就没有太过厉害的毒药,以余氏的手段,就算让青山给我小哥哥下毒也只是普通的毒药。“更何况余氏他们恨我们三房入骨,只想尽快让小哥哥死,而不是用如此阴毒的法子。“事后,也只会想尽一切办法尽快解决掉青山,而不是毒哑他,再让他神志不清。”
余氏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个暗中动手之人,而这个人也一定十分懂得医毒之术。青夜叹了口气,低头道:“属下无能,并未找到那个给青山下毒之人,青山的身上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凌千茵想了想,方才说道:“带他去跟小哥哥见个面。”
“是,王妃。”
凌轻鸿正在凌轻越房中聊着安国公府的相关事宜,青夜的敲门声响起。一听青夜竟然抓到了青山,凌轻越不由有些激动的将门打开,“他在何处?我要亲自审他。”
他要问问当年为什么非要陷害于他。青夜将青山带到凌轻越面前,凌轻越也不由愣住,“这个面目全非的人便是青山?”
青夜点头道:“回二公子,看身上的胎记和曾经受过伤的疤痕应该没错。”
凌轻越一听,顿时急着上前,一把拉开青山的衣服,肩膀上一个暗红的胎记赫然暗入眼帘,青山自幼跟着凌轻越,他身上的胎记在何处是何形状凌轻越最清楚不过。再接着往下,凌轻越看到青山的左胸前有一条长长的伤疤,那是年幼的时候,余氏怂恿着凌其明故意拿把小刀想要伤他,结果青山为了保护他所受的伤。当时的伤口很深,还是娘亲敷了药之后才止住血,青山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多月才好,凌轻越也在他床边守了两个多月。青山的伤好之后,主仆二人十分有默契的苦练功夫,就是不想他们自己和亲人们再受到伤害。所以在凌轻越眼中,青山既是他的亲随,又是他的家人。如若不然,凌轻越也不会对他毫无防备,着了他的道。可凌轻越仍旧很不死心,将青山的右边袖子拉开,右手臂上一道狰狞的伤口让凌轻越的手不由松了下来。这是当时在岭南浮岛之时,青山将已经昏迷的凌轻越按入水中,凌轻越猛然清醒之后刚一开口质问,青山惊吓之余还想拔刀相向,凌轻越顿时发狂,反手将刀刺入青山的右手臂上,这伤口他清楚的很。面前之人就是青山无疑。凌轻越满脸疑惑,记得最后一面时候的青山明明很正常。“青山,他现在为何会变成这样?”
凌千茵分析道:“应该是他身上还有那个幕后之人想要的东西,这才特意让青山弄哑了还让他神志不清,想来是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轻越仔细想了想却一直想不出原因,“许是之前中过毒的原因,我对当时离京之后的事记不太清楚。”
凌轻鸿询问道:“那小弟可还记得青山是怎么把毒下到你身上的?”
凌轻越摇头,“以前的我只当青山是家人,离京之后更是跟他一起,同吃同住,他若给我下毒,我真的难以防备。”
之前的凌千茵对青山并不熟悉,之所以将青山带到凌轻越面前,就是让他来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青山。既然已经确定,凌千茵自然有办法。“交给我了,他的舌头还是完好的,哑和神志不清皆是中毒所至,我先试试给他解毒看看。”
凌轻越感激的看了凌千茵一眼。“如此,便要劳烦小妹了。”
凌千茵根本不以为意。“我们是兄妹没必要如此客套,若说劳烦,我以前可是一直在劳烦两位兄长。”
凌千茵想了想又接着说道:“解毒之事我还需要时间,今日我们所说请两位哥哥保密,余氏虽被我恐吓住了,但她也已经知道青山在我手中,我准备让青夜做一局,引那幕后之人出现。”
凌轻鸿和凌轻越相视一眼,皆十分赞同凌千茵的想法,都愿意守口如瓶。凌千茵示意青夜上前,在她耳边低语几声,青夜立即会意下去照办。入夜,安国公府二房院中。余氏正让身边贴身丫鬟前去打探消息,贴身丫鬟如实相告。“二夫人,奴婢听闻摄政王妃的婢女去庄子上将青山找到,可却没问出任何消息,婢女许是想要让摄政王妃做主,便做主将人给带回去,可在带回去的路上突然冲出来一队黑衣人将那青山给劫走了,摄政王妃大怒,打了那婢女三十大板。”
“呵呵呵呵,”余氏的脸上洋溢着幸灾乐祸的笑,“就凭凌千茵那个半调子还想跟恩公斗?白日作梦!青山定然是被恩公救走的,此事万万不要声张,恩公不喜欢招摇,那个凌千茵现在当了摄政王妃,更是不把任何人放眼里,若是被她知晓此事,怕是又要来逼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