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澄清,自己不是凌家之子已经不住凌府。反正就算不为官,手中的庄子和铺子也足够他以后的生活。凌其江已经跟余氏一样,根本就看不起凌松柏这个老父亲,凌松柏也不准备再管这个不肖子,当然,他也管不了。所以,京城之中的有心之人全都觉得凌府这个外祖家有能力帮凌其江还银子。如若不然,便是见死不救,没有人性。“王妃,”青夜在一旁提醒道:“凌老国公会不会生气?”
毕竟他手中还有一支秘密的队伍。凌千茵淡淡开口,“他应该考虑的是我还气不气。”
这都是她为原主还给他的。凌权柏也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本以为只要世人知晓凌其江不不是姓凌便可为自己争得更多利益,想不到世人竟盯着凌其江跟凌府的血缘关系说事,果然是他肤浅了。六十万两他才不想拿,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揭发对方放的是印子钱,或者让凌其江死。毕竟,人死债消。凌权柏一直在暗中盯着凌老国公这边的动静,听说凌老国公想要找凌千茵来安国公府秘谈,当即以为那放印子钱之人就是摄政亲王赫连城。若是找人帮忙商量,自然是要找正任职大理寺卿的凌轻鸿才对,她凌千茵也做不了赫连城的主。记得那放印子钱之人来府要债之时态度极为嚣张,连圣上都不怕,想来是极有本事之人。普天之下,有这种能力的可不多,赫连城正好是其中之一。而凌千茵一口拒绝根本不来安国公府,又让凌权柏更加坚信,赫连城就是那个放印子钱的背后之人,凌老国公是想让凌千茵跟赫连城吹吹枕头风,劝他不要再盯着凌其江要银子,而凌千茵却连管都不敢管。凌权柏越想越生气,赫连城都已经是摄政王了,竟然还要暗中放印子钱,还非逼着他们安国公府还银子给他,让他们这些权贵还怎么活?!于是,一个大胆的决定在凌权柏的心中深根发芽。与此同时,凌权柏更是暗中让手下之人盯着凌老国公和凌府之中的财产,一定不能让银子白白流失。毕竟,自己才是安国公府唯一的大爷,这安国公府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两银子他都不想多花。凌老国公对于凌千茵的强硬也不生气,相反,他还叹了口气,回想起自己曾经对三房不闻不问的事后有些后悔。若是当年的自己能如凌千茵这般强硬,自己最心爱的儿子或许就不会死了。凌老国公明白,凌千茵这是早就知道那放印子钱的背后之人就是太后,非要他自己决择,看他到底选择站在他们摄政王府,还是太后那边。“罢了,”思索片刻之后,凌老国公揉了发疼的头,“终究是那丫头赢了。”
“主子,”身边的亲随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上前询问道:“是否要给春兰送信,让老夫人进宫?”
“信是要送的,但老夫人就不必进宫了。”
凌老国公被老夫人压制多年,再不想看到她死灰复燃。“让她盯着老夫人,断不能让老夫人再开小佛堂半步。”
当年的他被老夫人日日下药,若不是当年对天应帝的承诺,凌老国公又岂会忍着她这么多年?!现在,他念着天应帝的恩情,不给她下药,也不会虐待她,但一定让她困在安国公府中不闻不问,永远承受着他的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