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冲上前去,又将凌千妙抱在怀中哭诉着。一时间,将痛彻心扉和喜不自胜演到了极致。“母亲,”凌千妙一脸懵懂的看着余氏,恍惚的神情在看到余氏的瞬间有着明显的欣喜,却又在环顾四周,看到旁边躺着的凌其江时吓得猛一哆嗦,当即钻到余氏的怀中,整个身体有着明显的颤栗,怯懦的说道。“母亲莫要生大哥的气,大哥,大哥他不是故意的。”
余氏用完好的手指轻抚着凌千妙的秀发,闭上眼睛,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直泻而下,却是看着凌千妙点了点头,仿佛把所有的苦果都往肚子里咽。轻声安慰着女儿,“只要你没事就好。”
站在门口的凌千茵,凌轻鸿和凌轻越在看东这场景时,不由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然。二房的余氏惯会演戏,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演技倒是丝毫不逊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凌老国公最不喜欢看别人哭哭涕涕的模样,刚刚婆子来报,他是不想余氏母子死在安国公府,这才匆匆赶来,要不然以他的脾气,他们全都死透了也懒得理会。“父亲,”余氏跪地行礼,却是只字不提刚刚之事,只一味的承认错误,“都怪女儿教子无方,让江儿年纪轻轻走了这条路,此事都是女儿的错。”
站在门口的凌权柏眉头紧皱,瞪着余氏和凌千妙气不打一处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江哥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早知余氏母子如此的不安分,他当初都不应该留他们继续住在安国公府里,这大年初六死了人,不仅让这些下人们看笑话,还让整个安国公府都染上晦气,弄的都是些什么事?!眼看凌权柏准备将凌其江的死全都归咎于自己,余氏连忙哭诉道:“江儿他年纪轻轻,整日被关在后宅院中,觉得自己实在过得浑噩,对不起凌家家训和老国公的教诲,一时想不开,自尽了。”
“胡说!”
凌权柏生怕余氏将凌其江的死扯到安国公府,当即吼着打断了余氏的话。“我们安国公府可是江哥儿的外祖家,父亲他老人家前些年一直卧病在床,何曾给过江哥儿教诲?!你们这房中分明有过打斗的痕迹,看小妹你身上的伤也不轻,妙儿也是看着江哥儿便十分害怕,这其中缘由到底如何,想来你们是清楚的。”
凌老国公最不喜欢的便是有人喊他老人家,但凌权柏说得特别在理,这让凌老国公不得不抖了抖花白的胡眉毛,算是无声的反驳。元氏看出了凌老国公不喜,暗中扯了扯凌权柏的袖子,温声劝着余氏。“小姑还是如实说了吧,父亲他一直都在关心着小姑一家,出了之前的事虽然让我们安国公府蒙羞,可父亲依旧让小姑和江哥儿继续住在府中,我和你大哥也不是个小器之人,平日里对你们母子二人照顾有加,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姑可要说清楚,切莫有苦一个人吞,毕竟这丧子之痛非同一般,再憋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元氏的劝说就是做样子给凌老国公看的,闻言,凌老国公的气显然消了一些,只是余氏根本不理会她。以前的余氏在安国公府里一手遮天之际,元氏连吭都不敢吭一声,现在倒跑来说教她来了,哼,给她脸了!凌千妙更是假装受惊,那掩在余氏怀中的眼里满是不屑之色。元氏算个屁,若不是母亲余氏身份暴出,哪里轮得到她在些耀武扬威的?!但见余氏和凌千妙根本连吭都不再吭一声了,凌权柏甚是生气,直接吩咐手下。“去隔壁院子将江哥儿那个侍妾带过来,既然江哥儿日日跟她斯混在一起,想来那妾室也是清楚其中缘由的。”
可手下不多时便抬了个人过来,恭敬说道。“禀报主子,品香已经自缢而亡。”
凌老国公微愣,凌权柏也忍不住连忙上前,果然看到已经断气的品香,脖颈上有着明显的勒痕,头发披散着,身上和房间里没有一丁点金银饰物。凌权柏的耐性已经用尽,他好不容易熬到今日,接手整个安国公府,这还没将安国公府的权势回笼,这府中已经闹出人命来,这让他以后如何服众?!“我们安国公府到府是京城权贵,这一连失了两条人命,若传出去恐怕遭人非议,既然小妹不想说,那便请鸿哥儿这个大理寺卿前来审理,相信事情很快便会水落石出的。”
凌千茵才不会让大哥受委屈,凌其江不过是安国公府的外孙罢了,那品香也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而已,凭什么让凌轻鸿这个大理寺卿来办他们二人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