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一味的提起对三夫人绝无杀害之心,就是想让凌千茵看在这点上放自己一条出路。她清楚的知道,凌千茵之所以潜伏在自己身边扮猪吃老虎,不过只是为了查清楚三夫人的真正死因,为了活命,她只能点明此事不是自己亲手所为。“真的,我当时只是随便误听传言,随口对三房夫人说道那些风言风语,当时那种情况,我就只是想利用三弟的死,让三夫人心灰意冷,让三房尽快离开安国公府,至于杀三夫人之事,我是真的没敢做。”
说到这里,余氏又连忙接着说道:“再说了,三夫人真的是自缢而亡,当时的府尹大人也曾经前来,说的也是这个结论,我是真的没有动手。”
“杀人诛心,你虽没有动手却比亲自动手还要狠毒。”
凌轻鸿之所以进科考为官,一心留在刑部不畏艰难留在京中当上京都府尹,就是为了查清娘亲当年之事。可是他翻遍了整个京都府的卷宗,都只得了只言片语,当年的安国公府被凌老夫人一手遮天,三房夫人之死当时的府尹大人不过是碍于凌老夫人的情面亲自前来,看了一眼过后便草草结案。无数的证据证明,三房夫人就是自缢而亡,虽苦无证据,但对于害死三房夫人的余氏,凌轻鸿自然没有好脸色。若不是她非要在母亲的伤口上撒盐,母亲又怎么会想不开?!对于余氏的此番说辞,凌轻鸿虽然不辩驳,可是对于余氏的恨却是丝毫没有减弱。余氏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还有那个凌老夫人,他也绝对不会放过。凌轻越的想法跟凌轻鸿的一样,若不是他答应了小妹不能轻易的暴露身份,凌轻越恨不得上前亲手结果了余氏和凌老夫人。凌千妙见状,生怕此事波及自身,连忙开口说道:“再怎么样三夫人的事也只跟余氏和凌老夫人有关,我虽是余氏所出,可现在不过是神侯府中的妾室,对于安国公府之事也没有资格询问,不过,三夫人当年自缢身亡,我可是根本不知道的,可不可以先将我身上的银针拔出?”
实在是太疼了。凌千茵冷然一笑,凌千妙还真是跟余氏一个德行,遇到事情只会一味的逃避推脱责任。不过,凌千妙的还算有点用处,凌千茵就等着利用凌千妙这唯一的优点,让她好好感受自食其果。凌千茵给青信息使了个眼色,让她将凌千妙身上的银针排除,看到身后手握成拳的凌轻越,再次对余氏问道。“当初,你让我污蔑小哥哥,逼着他生气离府,再买通小哥哥手下亲随青山,还让青山给小哥哥下毒,此事你又作何解释?!”
余氏一听,顿时吓得更加脸色苍白,原来凌千茵在这儿等着她的。也对,凌千茵一点也不白痴,怎么对她们二房当年撺掇她陷害自己亲哥哥的事毫不知情,现在凌轻越离京之后再无踪迹,打探过后皆认为他已经死了,看来凌千茵今日是想要连凌轻越的债也一起讨了。“此事,我当年真的只是想要逼他离开,越哥儿为人勇猛嫉恶如仇,我承认有好几次想要对付王妃可皆被越哥儿给挡了回去,想着留越哥儿在府只会坏事,而妙儿也一日大过一日,她和小侯爷情投意合,我想让他们二人成就好事,便做了过急了些。“便但天可怜见,我确实买通了那个青山,想要让他给越哥儿下毒,让越哥儿在大庭广众之下颜面扫地,自己离开安国公府。“可是,那个青山明明收了我的银子,却没有办事,还将我给他的药扔到池塘里,我气不过,便想着给青山下药,想要将那个下人给毒死,至于越哥儿那边,我是真的没再动手,越哥儿离府也只是因为气不过王妃当时跟我们二房走的近罢了。“或许,王妃当时若早早的跟越哥儿面前表露精明,越哥儿也不会气愤离开。”
见余氏说的并不似假话,青山那边的情况她和凌轻越也已经大致了解,余氏确实给过青山毒药,但青山根本就没有下给凌轻越,而他自己后来中毒又染给凌轻越却是不知何人所为。凌千茵再一次询问道:“你的毒到底由何而来?”
余氏连忙回应道。“皆是让手下婆子去余家的药材铺子里拿的,你们若是不信,大可去余家询问,我拿的药也不致人死地的药,而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迷药罢了。“越儿不似鸿哥儿那般专心学业,在安国公府中虽说是嫡子,可过得还不如一个庶子,以后也没什么出息,只要离了府,我根本就不怕他,更没必要闹出人命来。”
凌轻越默不作声,凌千茵明白他想找出害死自己的真正死因,而自己之前也分析过,这个余氏根本就是个没脑子的,绝对想不到给青山下毒再染给凌轻越的办法。那此人到底是谁,凌老夫人吗?凌轻越隐忍着微微摇了摇头,显然不想打草惊蛇,凌千茵便不再理会余氏索性对上位的凌老国公说道。“事已至此,不知凌老国公准备如此解决此事?”
凌老国公也知道凌轻越之事时隔久远,想来是没有证据查验,而且听余氏之言,也觉得此事或许凌千茵的责任还大些,若是这丫头能早些显示自己的厉害之处,越哥儿也不至于负气离京。“既然江儿是被余氏所害,亲自杀子,这罪名我们安国公府可担不起,余氏自己也肯定十分的内疚难过,自缢而亡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他是不想再留着余氏了,既然凌其江已经死了,余氏也应该结果了。余氏微愣,连忙哑着嗓子跪行向前,哭求道:”父亲,求父亲饶女儿一命,到底我是您的亲生女儿,虎毒还不食子呢,传扬出去您老人家要如何做人……“凌老国公根本不予理会,眼神示意之下,丁岭直接上前,几鞭子下来,便将余氏住了口,还将凌其江的死定性成了凌老夫人授意。